厉司言脸上淡淡的表情无影无踪,不耐烦地请路未央出去。他不会在父母面前表现出负面情绪,亦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示弱。面对妩媚张扬的路未央,他连逢场做戏的耐心都要消耗完了。若不是厉梓铭在场,他早翻脸不认人,修养告诉他,不能和女人发脾气,但对方是个不可理喻、沟通无能的女人呢也可以忍。可是路未央不同,她不是个正常的女人。
“扪心自问,你不是在关心我吗不然你完全可以任由我闹胃病。”路未央先发制人,夺得发言权,年轻美貌的脸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死气沉沉,“你心里有我。我当初做的一切是为了你,即使是腿受伤再也不能跳舞,为了你我都不后悔,我不该意气用事,你也不该怪我,我是为了你。我只知道我应该守护好我心爱的人,这有什么错”
“错在你爱上不能爱的人。”厉司言疲劳地说,他受够了这场追逐游戏。
路未央将红枣枸杞汤喝了个精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心情一好,她倒是乐意分享秘密。吧。”
“滚”一个冷酷到似结了冰的字眼从厉司言喉咙里爆出。
路未央抿嘴笑着,玩够了,她是应该出去了。
连衣裙的胸前口袋里是那个旧手机,手机里的录音在播放后引来了厉司言的情绪波动。
这个秘密,她藏了好久呢。
厉司言恢复了点体力,自行坐了起来,绑着绑带的头轻靠在软枕上,即使有绑带在,他的面容仍是隽秀帅气的。不言语的他安静到房间除了盐水瓶的滴答声,再无杂音。他仿佛是一副画,沉默了数年。他穿着白蓝条的病服,冷冰冰的气质和苍白的脸色融合成了病殃殃的美感,清亮的眼眸深邃而美丽,纳含着水洗涤阳光般的流莹。
路未央手中的录音他根本没印象,三年前的车祸使他丧失了一部分记忆。忘了许多不该忘的东西。包括
“你回来希望我来羞辱你吗路余小屿”
来的人竟然是三个月没见的余小屿,厉司言不免意外,他相信父母是尊重他的,不可能去找余小屿,所以说evis那个家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