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姝到底没读过兵法也没打过仗,于是她上当了。虽然霍云有提醒说要刺探军情,但冯姝还是要求霍云去守住西城门,而自己则主要守在北城门。然而,北城门的匈奴人越来越多,西城门此刻却静悄悄的,连霍云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握也迷事先与壶衍堤商量,如果两个城门口守卫森严的话不如在一个城门做猛攻,如此集中兵力方可取胜,只是如何确定对方是不是在两个城门都设置了重兵呢,此时还是先要侦查一番才能决定。于是在壶衍堤主攻北城门之际,握也迷派人去侦查了西城门,发现西城门果然守卫森严,于是立即改变战术开始向北城门而来。
握也迷率领一千骑兵躲在小山坡后面,时不时派人查看战场情况。壶衍堤已经攻城了,如果他攻城成功,那握也迷就可摔兵长驱直入。一千多人躲在小山坡后面默默观察着,观察着这城墙上的战况。
眼见着壶衍堤破城困难,握也迷所幸一挥而下,摔兵驰援,只是当他看到城门上那厮杀的身着银白铠甲,威风凌凌的冯姝之时,心中一凉。虽然早已知道北城门冯姝的守备战力,但握也迷此刻亲眼见到之时心情却是万分难过的。也许他压根就不应该把她带过来。
远方飞奔而来一千多骑兵,冯姝远远目测,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影子正像自己飞奔而来,不多时那影子就明晰的出现在城门之下。冯姝看的清楚,那人正是握也迷。此刻她该用一种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
城门终于被攻破了,城墙上,城墙下皆是一片厮杀,血腥的厮杀,血水顺着刀剑,一道一道的流下来。一个一个活人只在瞬间便成了一具一具的死尸。握也迷终究是兴奋的,他似乎不愿亲眼面对冯姝。就让壶衍堤单于去对付她吧。
冯姝此刻能想起的依然是自己那个惯用不爽的策略,擒贼先擒王。只见她一脚踏在城墙上,顺势一个飞跃,跃到地面,青铜剑出直直向城墙底下正在厮杀的壶衍堤刺来。
忽然感觉的身后一阵寒凉,壶衍堤横刀一挡,青铜剑与壶衍堤弯刀正面较量竟然难分胜负,却也是一把好刀,冯姝不禁暗叹壶衍堤刀好。正在冯姝与壶衍堤厮杀之时,远在西城门的霍云像是陷入迷雾之中。
怎么还没来北城门的战事早已打响,为何西城门却还是寂静无声,难道匈奴人不攻击西城门了吗还是他们改变策略了霍云不得而知。眼下城门紧闭,守卫人数不多,他们已经无法再获得多一点的敌情信息。霍云一面担心着西城门的守卫一面又担心着北城门的守卫,不管那里失手,结果都是惨重的。
想要去驰援北城门,但又害怕是敌人的诡计,怕中了握也迷的计谋而丢失了西城门,战场上讲究军令,唯军令是从,虽说冯姝不是将军,但她既然发令了,霍云自当按照军令而行。擅离职守和不尊军令,在军法上都是死路一条。
时间就这样被霍云白白错过了,在他争分夺秒的等待中,冯姝此刻正争分夺秒的想要从壶衍堤手中抢回主动权,奈何她越是努力,汉军死伤越是惨重。冯姝终于怒了,像一个已经忘记生命忘记一切的疯子一样,双腿飞跃在半空中叮叮当当与壶衍堤一个来回。
没想到壶衍堤功夫如此之强,也没想到他有如此好刀。壶衍堤骑在马上,而冯姝没有马,显然壶衍堤占据优势。可占据优势的壶衍堤终究没能拿下冯姝,几个来回下来,两人都已经疲惫,却是谁也没能杀掉谁。
突然一道强光闪过,青铜剑劈下来,壶衍堤不及躲闪,身上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一下子流淌出来。好在马儿一惊,连人带马都向后仰了仰,所以青铜剑划伤并不是太深,没伤到根本。
握也迷见单于受伤正准备来援助,见似乎伤的并不重也就没在意,杀开一条血路,带着一行人马向城中劫掠而去。冯姝大惊,奈何壶衍堤拦在身前,虽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常惠此刻正带领三万兵马火速驰援,眼下已经到了南城门口了,大队的人马黑压压一片,扛着一面“常”字大旗正飞速向城中而来。握也迷一路抢掠,城中百姓死的死伤的伤,鸡飞狗跳,狼藉一片。不幸的是握也迷还没抢到什么就遇到了常惠,驰援而来的常惠带来了多出匈奴兵几倍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