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握也迷正在与东征人员商讨军情,忽然手下来报有人觐见,“禀告单于,有位男子想要见您。 ”握也迷朝帐门口望了望,问:“是谁”属下答道:“属下不知,那人只是叫我把这个交给单于。”说完伸手拿出一块雕刻狼形图案的金牌。
握也迷仔细瞧了瞧那金牌,这可不是一般的金牌,这是匈奴王族的金牌。“快叫他进来。”握也迷赶紧向属下道,而后便有一人手扶轮椅在众人的期盼中,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王帐之中。
“先贤掸”那人身着白衣,看起来苍老了不少,抬头之时,众人不禁惊呼。帐内的几个人几乎看呆了眼,传闻先贤掸已死,却不知他竟然还活着。令人更惊讶的是活着的先贤掸竟然是个残疾。
握也迷知道先贤掸的存在,在调查也坤之时已经知道,这些年他也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只是不知道他为何到现在才出现,他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然而他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双腿残疾坐在轮椅之上的人竟然是先贤掸。
握也迷一脸镇定的看着先贤掸,道:“先贤掸,你终于回来了。”先贤掸抬头,微微一笑道:“我回来了。”握也迷慢慢走到先贤掸跟前,在身边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在身边众人的注视之中。
“你的腿”握也迷蹲到先贤掸身前,轻轻抚摸着他的腿,道。“十几年了。”先贤掸亦是微微一笑道。“大家都以为你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握也迷惊问。
“说来话长,以后在慢慢说给你们听,我此次前来只是因为匈奴将要东征乌桓,实在有一事不得不提醒单于。”先贤掸似乎并不愿讲诉他的过往,或者此刻帐内人多,不便多说什么,于是便不说了。
“哦,什么事”握也迷问道。“听说单于准备东征乌桓”先贤掸问。“不是准备,而是已经开始了,兄长不会也是来劝我的吧”握也迷似乎有点不高兴的道。
“既然单于已经决定的事情,现在再劝单于早已于事无补。”先贤掸道。
“那兄长何意”握也迷问,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先贤掸不知他此刻到底想说些什么,大战在即,万箭齐发,他们已经没有其他的策略了。
“单于东征可有考虑过周边各国的反应”先贤掸问。
“自然是考虑过,我们开了几天的大会,最终不得不做此决定。”握也迷道。
“既然开会讨论过,那为何没见单于做任何防备”先贤掸问。他这一问倒把握也迷问住了,这时候他放才觉得自己似乎疏忽了某一环节。虽然众人在场,但事关匈奴前途,握也迷不敢懈怠,遂向先贤掸问道:“兄长的意思是”
“先贤掸此时此刻出现就是带给单于一个消息的。听说汉军派人在西域屯田。”先贤掸道。
“西域屯田,这个很早就有了,自汉武帝就开始了。”人群中一人道。
“是的,但那时候规模并不大,现在据我所知,汉军在西域的屯田兵马已经可以组成一支正规军了。”先贤掸道。握也迷沉思着,他在想先贤掸话中的意思,也在想汉朝这是什么目的
“兄长的意思是,汉军有可能在西域有动静”握也迷深思着问道。先贤掸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握也迷在王帐之中左右转了几步,众人都朝他看着,先贤掸也同样望着他,道:“单于,不得不防”握也迷背着手左左右右反复转着,而后只见他转头将目光投向先贤掸,道:“兄长的意思是”
“最好派一人驻守西边,即便不有所动静,也要随时观察汉军情况,以便作出反应。”先贤掸道。身边几人一听相互看了看,而后有的做沉思状,有的微微的点头表示赞同。
“这个可以,只是”握也迷尚且在想有谁人去驻守西域,此刻只听先贤掸道:“我愿替单于前往,驻守西域,守护匈奴。”握也迷一惊,愣怔的看着眼前双腿残疾之人,沉思片刻,微微一笑道:“甚好,兄长既然已经回来了自然要为匈奴出力。”忽然低头看了看先贤掸双腿,眼神中似乎有些担心。
先贤掸似乎察觉到握也迷的担忧,道:“单于不必忧心,先贤掸腿虽然不好使但好在脑子还够使。”握也迷微微一笑,而后郑重其事的道:“好,本单于从今日起任命你为日逐王,驻守西域。”
先贤掸一脸严肃,单手放在胸前向握也迷躬身一鞠,道:“先贤掸领命。”会议散了之后,考虑到先贤掸身体原因,先贤掸被安排到单于所赐的帐中先行休息,随后单于握也迷会单独召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