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楼兰使者问。
“只是郑吉一介草莽,怕是配不上公主,耽误了公主大好年华。”郑吉似乎略有为难道。
“将军哪里话将军现在统领整个西域,深受汉朝皇帝信任,日后只怕前途无量。又哪里会配不上公主呢”使者坚持道。
“楼兰王好意郑吉实不敢当,烦请使者转告楼兰王,郑吉早已心有所属,此心在不能容纳她人。”郑吉见使者坚持,干脆直接拒绝道。
“这”使者原本一番好意岂料郑吉竟是如此坚决,脸上挂不住尴尬,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迟疑着被人拒绝似乎在待下去也无趣,便直接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先告辞了。”双手拱在胸前做了个揖看都没看郑吉便匆忙离开了大厅。
见使者匆忙离开,司马熙看了看郑吉,道:“你这样做合适吗这虽说是私事,我不该过问,但楼兰王既然派使者来提亲,那就是国事,你这样做实在有失妥当。”
面对司马熙的责备,郑吉到无以为意,笑了笑道:“放心吧,楼兰王如此看重我是因为惧怕大汉的实力,所以想通过嫁女儿来讨好我,你觉得这种事我能做吗”
“你啊,总是这样。”司马熙别了郑吉一眼,笑道:“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心里只有金兰容不下她人呢”想了想似乎哪里不对,司马熙又道:“我说也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不取她呢”郑吉微微一愣,看着司马熙,心中若有所思。
“我心里确实一直有一个人,只可惜,不是金兰。”郑吉没有看司马熙,淡淡道。他不知道,此刻,金兰正端着水果站在门外,原本是打算送过来的,听到郑吉这么一说,水果叮当落地,撒了满地。
司马熙听郑吉这么一说,愣正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忽的听见外面声响,随即向门外喝道:“什么人”迅速跨出门外,却见金兰捂着嘴巴离开了,一转眼便消失于眼前。
“什么人”郑吉漫步走出来,朝司马熙问道。司马熙朝他看了一眼,道:“是金兰。”郑吉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进入屋内。当晚郑吉一夜未眠,写了一封奏折夹杂着公主的书信,交给送信官,次日送信官离开渠犁朝长安疾驰而去。
建章宫,御林卫身着黑色铠甲,手持长枪,一脸严肃的立于两侧。刘询一个人坐在建章宫大殿的桌案旁,仔细翻看着从各地寄来的奏则。竹简哗啦啦拉开一卷点上朱红青批,再翻看一卷。
大概翻看三四卷之后,刘询的双眸一亮,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文字。“来人。”刘询轻喝一声,从偏殿里立即跑出一位身着黑衣手持拂尘的太监来,只听太监用那尖细的声音道:“陛下。”
“去传魏相。”刘询低头仔细看着奏章,道。“诺。”太监答应一声便退出门外,不久,魏相便在太监引领下进入建章宫。
“陛下。”魏相双手合十向刘询微微躬身道。“你先看看。”刘询抬头见魏相进来,眼睛终于从桌面上的竹简上移开,将竹简递给魏相道。
魏相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事实上他从看到郑吉的奏折之后就一直在等待陛下传唤,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到了。将竹简接过来,扫了一眼,道:“老看已经看过了,方才一直在府邸等待陛下传唤呢。”
“魏相怎么看”刘询问道。
“此事是好事,不但能分化瓦解匈奴内部,是匈奴贵族之间矛盾更盛,而且更加有利于我大汉对西域的控制。”魏相显然有些兴奋,道。
“却如魏相所言,是好事。但朕唯有一忧虑。”刘询面上拂过一丝愁容,继续道:“如果先贤掸进入长安非要带上日逐王部怎么办魏相应该知道匈奴人兵民不分,士兵打仗时为士兵,无仗可打之时他们就是普通牧民啊。如果四五万人进入长安,到时候匈奴来个里应外合”刘询后面的话没有继续下去。魏相似乎也考虑到了这点。
“可将先贤掸与其民众分开,分别安置于不同地方,如此只要我们控制好,就不怕出乱子了。”魏相道。
“魏相以为谁能控制的了他们又将他们安排在何处比较合适”刘询询问道。
“上万人队伍,需要很大一块空地才行,匈奴人以牧羊牧马为生,恐怕只有安排在青海西域一带了。哪里地域广阔人员稀薄,当地人又是以放牧为生,比较适合。加上郑吉管理有方,定能好好控制他们。”魏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