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梳洗、收拾妥当来到了客厅。
王德顺在客厅来回转悠,一边转悠一边还嘀咕,“怎么这么半天还不出来陛下这正着急呢”
武国公在一旁安慰到,“王公公稍待,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一看唐宋出来,王德顺顿时眉开眼笑,拉住唐宋就向门外走去,“我的唐公子,可让奴婢好等啊快走”
唐宋本来还想客套几句久等什么的,现在一看,得,免了吧
出了府,上了马车,王德顺吩咐赶车的侍卫道,“冲,一刻不停的冲”
虽然京城地面平整,但马车行进太快,唐宋感觉整个人都颠在空中,漂浮不定,差点没有散架了
为了分散一下这种散架感,唐宋问王公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公公尖着嗓子说,“出大事了春试啊有人作弊”
“春试作弊”唐宋起初吓了一跳,但随后就摇头,“不可能我检查的夹带,绝对不可能出现遗漏”
王公公说,“奴婢是相信你的,但问题就是,真的有人作弊吏部尚书亲自差出来的”
唐宋还想问问更多的情况,可是王德顺只顾催促着赶路,说的情况也是模糊不清。
靠在来回摇晃的车厢里,唐宋开始思索起来。
春试那天的检查绝对没有问题,孙知礼等人还被重点“关照”了,要想作弊定然是不可能,那是什么人怎么作弊的呢
撇开作弊的手法,单说这作弊事件爆发的后果,这次事情爆发之后,学子三年内不得参加科举已经是铁定的事实,跟着倒霉的还有一个人:唐宋
作为外帘官,唐宋检查不力、监督不力,才致作弊事件发生,试问唐宋如何能推脱责任
皇帝生气了,是因为什么生气是作弊者还是唐宋
唐宋有理由相信皇帝生气主要还是因为作弊者,否则来宣自己的就不会是王德顺,而是持刀带枪的禁卫军了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到了庭上再说,唐宋闭上眼睛靠在车厢不说话了。
来到朱雀大街,唐宋随着王德顺进了宫。
一路的和华丽自不必说,一切跟唐宋在电视上看过的一样,不过唐宋已经没有心情欣赏了。
来到殿外,正碰到里面一个公公急匆匆的出来,看见唐宋二人,公公算是松了一口气,“赶紧的吧,陛下这都问了四回了”
王德顺连忙带着唐宋上了殿。
大殿两旁,文武百官都垂手面北分列而立,整整齐齐的,人虽多但没有一点嘈杂之感。
里面很多人唐宋都很面熟,比如六部尚书等人,大多都是前些日子上武国公府赴宴的人,也有之前就认识的,比如楚三海。
不过此刻大殿上下一片寂静,唐宋的到来只让百官轻轻的瞄了一眼,接着又是低头垂手,就是楚三海也只是冲唐宋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大殿正北,牌匾下,一张宽大的雕龙龙椅正当中摆放,皇帝阴沉着脸坐在上面,一言不发
很显然,能让文武百官噤若寒蝉、低头垂手的正是皇帝那张脸。
“陛下,唐大人来了”王德顺恭敬的禀报完就打算让唐宋下跪行礼。
没等唐宋有动作,皇帝已经摆手,“免了免了”
皇帝让唐宋一边站着,这才道,“唐宋,今天本是殿试之日,但吏部尚书冯大人说前三甲之人有人作弊,而且证据确凿,所以朕宣你进宫听听此事。”
“是”唐宋答应了一声,然后开始打量起周围的情形。
两列文武百官身前的地方单独立着一个约莫四十岁年纪的官员,天庭饱满,额阔眼正,倒是一派正气的模样,唐宋明白此人定是吏部尚书冯绍卿了
“冯爱卿,人已经到齐了,你可以说了”皇帝缓和一下脸色道。
冯绍卿恭敬回到,“是,陛下”
“陛下,此次春试取三甲之人,李白、杜少白、王庭坚,答题规范、言之有物,诗赋意境悠远、词句得当,倒也是有几分才华”冯绍卿说。
“噢那冯爱卿的意思是说,此三人之中有人作弊”皇帝问道。
“正是”冯绍卿应道。
此次三甲之人唐宋也认识两个,李白、杜少白,而且还帮助过李白,唯有这个王庭坚是李白不知道的,莫非把他给遗漏了
“何人”皇帝问。
“陛下,此人就是春试甲等第一名,李白”冯绍卿掷地有声。
“噢”
“什么第一名”
“怎么可能第一名是作弊得来的”
“嗯,也未必不可能,如此灵活变通的题目还能得第一,值得深究”
冯绍卿的话引得众官员议论纷纷,话里话外都充满了怀疑和质疑,好像李白的第一名真的是这么来的似的。
唐宋在一旁听得,差点要一脚飞踹那个胡说八道的官员了,考试考试总得有一个第一名一个最后一名吧谁要是考个第一名就是作弊得来的,以后谁还敢得第一名
对于李白的嫌疑,唐宋毫不犹豫就摇头否定了,如果冯绍卿说作弊者是那个王庭坚,唐宋可能还没什么理由辩驳,李白嘛不可能
李白是什么人在另一个空间可是鼎鼎大名的诗仙,做这种幼稚的考题,作一首咏物诗对于他来说就跟吃饭一样随便,还用得着作弊
不过,空穴来风,冯绍卿既然这么言之凿凿的拿到大殿来说,肯定不会是说着玩的,所以唐宋决定听完之后才说话。
“冯爱卿,甲等第一名的试卷我看过,倒是文采斐然,尤其是诗赋篇,那首咏庐山意境开阔、想象丰富,给人以雄奇壮丽的美感。”
“陛下作弊的正是这首诗赋”冯绍卿用血淋淋的话语打断了皇帝的回味。
“诗赋作弊”皇帝哑然。
“正是,这首诗赋是抄袭”
“噢”皇帝沉吟片刻,抬头望向了唐宋,“你怎么看”
唐宋很好奇皇帝说的那首咏庐山到底是什么诗赋,很显然,绝对不是那首庐山瀑布,因为不符合字数要求。
“我本楚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