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盏醉这一次尤为严重,更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扶辰一直未清醒过来。
天气愈发的冷了,江盏醉拖着病怏怏的身子,整日躺在床上,除了偶尔差人报信到宫中外,其余时间多半是瞧着镜子的反射,看一半猜一半窗外的美景。她如今这副样子,是不敢回去的。
出宫没有几日,可江盏醉在这疼痛的折磨下,倒像是过了几年似的。一日睁开眼,便觉得屋内冷的慌,挣扎着下了床点了炉子,便推开窗户朝外看去。
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盏醉这才惊觉,已然是冬天了。
雪花在窗台边结了厚厚的一层,摸上去透骨的冰凉。江盏醉忽而想起,自己在宫中这么多年,经历过无数秋冬,却似乎从未看过这般的大雪,顿感来了兴致,便拽上件袄子披上,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脚踏下,整个脚都陷在了雪里,没想到这场雪竟是这般大,想来是昨晚下了一个晚上。以前,野兽的本能让她总是一点动静就能惊醒,如今这么大的一场雪,她却恍然无知,想来也知道自己的身子状况。
江盏醉伸出手,树上的雪花随着风缓缓垂落到她手上。看着很快
融化在掌心中的雪花,江盏醉突然在想,若是在宫中有这般雪景,她会如何呢?定是拖着如烟陪她打雪仗吧!
对了,还有鹤归,她一定要拉着他,他凡事都比她厉害,唯独这打雪仗,倒真不一定赢得了她!
想到这儿,江盏醉‘扑哧’笑出声,眼前的幻觉却渐渐消散开来。
江盏醉恍惚间感到眼角有些润湿,她偏过头去,没了看雪的兴致,转身准备回房,却听见墙角传来细微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