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为本宫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
“皇兄既然不相信,那么就跟皇弟一起回熙麓看看吧,等皇弟当上熙麓国皇帝之后,一定会给皇兄一个临江王的封号,让皇兄临江而钓,悠闲一生。”
东方仪的耐心已经到了极致,他挥了挥手,便带着自己的人一起离开了,而在这房间内外没有一个属于东方轩的人,只有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能够让人猜到片刻之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东方轩拿起桌上的那杯毒酒,他当然知道,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东方仪不会和自己撕破脸皮,他们之间微妙的平衡了十多年,难道在今日要彻底颠覆了往日的局面吗?
“啪嗒——”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间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脚步声极为缓慢,极有规律的敲打着地板,停在人的耳朵里,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东方轩抬起头,看着那道红色的身影朝自己走进,最后停在了屏风外,“皇妹,你来了。”
东方毓绕过屏风,身形彻底暴露在了烛光之下,而在微弱的烛光下,毒酒散发着幽暗的光泽,映入东方毓的眼
底。
他微笑着伸出手,东方毓躺到了他怀里。
“三皇兄真是做的越来越过分了,你们都是一脉相承的兄弟,为什么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呢?”
她声音中带着悲伤,而在这寂静的房间里,除了他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东方轩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的说道,“这难道不是你希望的吗?我们兄弟几个拼的你死我活,最后只有一个赢的人,你就不用再犹豫究竟该选谁,更不用担心在你站位了之后,其他的兄弟突然间推翻东方仪,最后让你的努力付诸东流。”
东方毓的身体渐渐僵硬了,“大皇兄,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你怎么会听不懂我说的话呢?”东方轩温柔的说道,“你如果不懂的话,这么多年来就不会借着荒诞的名声,用美色来迷惑草堂中的肱骨大臣,熙麓国朝堂上下,哪个位高权重的人不是你的裙下之臣?甚至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兄弟,也都被你用各种手段迷惑过吧?”
东方毓没说话,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她的脸色苍白如雪。
“如果你不懂的话,也就不
会在指甲上下毒,然后抓破我的皮肤,让毒渗入到血液当中了。”他面色淡然的将东方毓放到自己胸口中的手抓出来,原本圆润的指甲被人修剪的极为尖利,而上面浮着一层黑色的光辉。
“东方仪厌恶皇室中的龌龊事情,只把你当做妹妹看待,对你明里暗里的挑逗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林子墨生性正直,有了心上人,对你不屑一顾,除了他们两个,你在熙麓国用美色迷惑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上百,以你笼络的那些势力,完全可以杀了父皇,可是你拖到现在才动手,这又是为什么呢?”
东方毓慢慢的抬起头,那张妖媚的脸因为有了一抹苍白而显得更加我见犹怜。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