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凌圣飞！”
王公公的嗓门尖锐无比，险些要将屋顶掀翻。
“宁阳王，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国法天恩，凌圣飞是皇上亲封的正三品安南将军，你竟然敢私自对他用刑，还悄无声息的把他从南疆虏到京都。他可是南疆大军第一副帅，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你负得了责吗？”
“本王不知道王公公想要我负什么责，不过本王可以拍着胸脯告诉你，有南宫将军在，定能保南疆平安无事。至于这个凌圣飞，则是死有余辜！”
宁阳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走到凌圣飞面前，眼神之中尽显凌厉与威严。
“本王之所以让你一直苟活至今，就是为了让圣上知道你所犯下的罪孽。如今当着皇上的面，是你自己说，还是本王替你说。”
一身褴褛的凌圣飞像一条死狗般瘫软在地，他脸上的表情空洞而又枯槁，只剩下太阳穴上的青筋还在不停的跳动。
“宁阳王，您这分明是屈打成招，奴才知道您身份贵重，可也不能随随便便对臣子施以酷刑！皇上，请您为安南将军做主啊！”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皇帝感觉自己已然是
骑虎难下，他只想尽早了结此事。
“元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虽然是朕的胞弟，可有些事关系到江山社稷，国之根本，即便是朕也无法纵容！”
“皇上别急，请听臣弟慢慢道来，南疆大营里的确有私通外敌的贼。只是那个人却不是景烨，而是一直以忠勇自称的安南将军凌圣飞！”
宁阳王一字一句说的真真切切，皇帝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这怎么可能？”
宁阳王轻轻地叹了口气:“皇上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位凌家大公子从小到大的履历没有一点瑕疵，可事实上他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无法继承凌家祖先的遗志！”
“你到底在说什么？朕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
皇上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宁阳王突然蹲下身子扯掉凌圣飞脚上的布鞋，露出他那沾满污泥的脚底。
众人都伸长脖子仔细的查看，凌圣飞的脚底似乎印着一个神秘的图腾，看起来像是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炬。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皇室贵亲，对这个图案并不了解，可高坐在宝座之上的皇帝却瞬间变了脸色，神情激动的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