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原典惠的死,皇宫内外这几日的氛围都特别沉重。
玄廷整日不见人影。
辛清珞给妺染递消息,她邀夏苏蓉出门,结果被夏苏蓉拒绝了。
直到朱砂带回消息,夏苏蓉死了。
三日前就死了,府里挂了白,但并没有对外宣称,许是因为之后出了原典惠的事,所以才按了下来。
“可知死因?”妺染问。
朱砂道:“奴婢探听过,具体原因不得而知,但夏苏蓉的的确确是死在梁王的床上。”
妺染蹙起眉头。
安静了许多日子,夏苏蓉的状态也比之前梁王对她的非打即骂好很多,怎么会突然死了。
朱砂猜测道:“会不会是夏苏蓉露了破绽,才被梁王灭了口?”
妺染缓缓摇头。
虽然桩桩件件都是零散的各家事,但她就是有种冲着东宫的感觉,玄廷又像是有什么话瞒着她似的。
她也想安心养胎,可怎么安的下一颗心。
“对了,长公主府那里,你亲自过去一趟,翁主小产,不必备大礼,带些家常用得着的东西便可。”妺染依着天都的风俗,吩咐朱砂道。
朱砂立刻准备,去了趟长公主府。
因是太子妃派来的心腹,长公主很给体面的亲自见了朱砂说了几句话。
朱砂离去后,长公主才敛了笑容,往相宜翁主房里去。
一整日都是乱糟糟的探望相宜翁主的,徽宁长公主也是直到现在才腾出一点空闲来。
朱纱幔帐内,徐徐细香中,相宜翁主躺在软榻上,侍女正在一勺一勺喂她喝药。
她的脸色仍旧苍白。
长公主挥退了一众行礼的侍女,接过侍女手中的药碗,怼到相宜翁主面前,道:“我不知你何时这么娇气,连喝一碗药都要旁人一勺一勺的喂。”
相宜翁主拿帕子轻拭唇角,委屈道:“母亲,我是长公主之女,翁主之身,怎的,还不能娇气些么。”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没有多说别的:“赶紧喝了。”
相宜翁主见长公主脸色实在很差,她有些畏惧,接过药碗,一手捏鼻子一手给自己灌了进去,随后恶心的噼里啪啦掉眼泪。
见她乖乖听话,长公主从一旁银碟里叉起一颗蜜渍山楂喂到相宜翁主嘴边。
相宜翁主含了一颗,这才把药味勉强压下去。
“我有事问你。”长公主开门见山。
相宜翁主咽下山楂,又喝了口温水,道:“母亲请问。”
长公主的目光从平和到锐利只在一瞬之间,她道:“原典惠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相宜翁主闻言拧起眉头,片刻后,她摇摇头。
长公主见她不承认,干脆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单据来,扔到相宜翁主面前。
“雇人雇到我眼皮子底下,还敢在宫内动手,聂相宜,你是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