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最关键的是,他还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
若是让大哥知道这件事情,定然要骂他蠢笨了。
“小心一些。”
这条山路十分泥泞,坑洼就是白日里走都要小心翼翼,更别说晚上了。
祁君洐扶着沈音音依旧不放心,一边走一边叮嘱。
沈音音见状,嘴角满是笑意,“侯爷不必担心,就算我真的摔倒了,肯定也是摔在你身边,不要紧的。”
即便如此,祁君洐还是担心。
沈音音见状,转移话题。
“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晚上她去沈家的时候,他并没有说今晚会过来。
如今,他不仅来了,还来了这边。
沈音音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可心里是开心的。
“你们出城的时候,本侯就跟着你们了。”
这么早?
沈音音惊讶,“那你为什么……”
想到什么,沈音音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早就怀疑苏陵辞了?”
“是。”
祁君洐拉着她躲过前面的大石头,继续说道,“本侯派去的人察觉到苏家的下人在这四周鬼鬼祟祟的。”
“随后又看到他们把沈家下人的尸体挂在了树上。”
“所以本侯断定苏家知道点什么。”
“所以打算暗中观察,另外,如此也可以保护你。”
原来是这样。
“那侯爷觉得,沈思思是被苏陵辞带走的吗?”
祁君洐摇摇头,“本侯派出去的人并没有发现苏家和沈思思的失踪有什么关联,不过,苏陵辞是个聪明人,他可不是那种因为觉得有意思,所以找你开玩笑的人。”
也就是说,今晚的一切,看似是苏陵辞说的恶作剧,实则别有用意。
“可这件事情苏家能在这上面得到什么好处?”
难道苏家知道是谁绑架了沈思思?
沈音音有些想不
明白。
“不着急,等下或许就知道了。”
说话间,一行人上了山。
“主子,那边有一个茅草屋。”
长信先让人过去查看,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带着祁君洐和沈音音过去。
茅草屋不大,但是却很干净,一看就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不过这个时辰屋子里却没有人。
“茶杯里的水是热的。”
白芷进来后,先检查屋子里的东西,发现茶杯里的水居然是热的,赶紧禀告自家主子。
祁君洐与沈音音对视一眼后,笑着坐在了桌前。
“既然这里的人出去了,咱们不如再等等。”
“这个时辰,想来那人走的也不远。”
苏陵辞最后一个进来,但是因为他的身份,没人敢给他抢凳子,于是他也坐在了桌前。
“你们就不怕这里是什么山贼居住的地方?”
祁君洐扫了她一眼,毫不在意的说道,“你觉得本侯会在意?”
那倒是。
祁君洐可是比山贼还让人惧怕的存在。
今日就算真的遇到了山贼,只怕最后落荒而逃的也是山贼。
而不失他。
想到这些,苏陵辞觉得没意思极了。
“你们就不觉得今日的事情很奇怪吗?”
苏陵辞把玩着手里的水,试探道。
沈音音扫了他一眼,说道,“你是想说,沈思思的失踪很奇怪。”
沈思思胆子很小,就是白日里出门身边都要跟着好几名下人。
更何况她今日来的还是京郊,又这么晚了,她如何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让下人独自离开。
可是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贼人又怎么会放过那些下人?
这也是沈音音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所以就算刚才苏陵辞说了那么多,可她依旧怀疑他。
但是现在苏陵辞主动说起此事,又让她觉得,或许苏陵辞真的没有绑架沈思思。
可如
果不是苏陵辞,又是谁绑走了沈思思。
这个地方如此的偏僻,确实不安全。
可沈思思是沈家的女儿,寻常人只要不想死,就绝对不会打他的注意,除非……
“苏公子今日为何会来我父亲的葬礼?”
沈音音可不相信他们之前说的那个理由。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情,像沈思思这样的名声,绝对不可能入苏家大门。
苏家虽然说了要娶他,而且明日就是他们的大婚。
但是苏家并没有送请帖出去,只请了自家亲戚来热闹。
再者,苏家给的聘礼也不多。
勉强说得过去。
最重要的是,从头到尾,苏夫人只出现过一次。
很多需要长辈出现的时候,都是苏家的下人过来的。
可见苏家人有多不待见这门亲事。
如此情况下,沈思思还能让苏陵辞来沈家,帮她撑腰,想来沈思思是与他们做了什么交易的。
只是,沈思思现在手里还有什么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