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四合院内。
蒋厉庭抱着宝宝在院子内闲逛,苏晚研坐在沙发上和苏国志通电话,诉说了这件事,并道:
“爸,我并没有再追究下去这事。”
苏国志轻叹道:“人家寒木照顾我们这么多年,光住的那房子和所有电器,都不止这点钱了,
现在就当还了吧,以后别沾了,跟厉庭过好自己的日子是正事。”
苏晚研眉眼轻扬,刚欲再说些什么,突地,那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苏?在家么?”
苏晚研感觉自己耳朵出了错觉,她失神道:“爸,是.....是谁在说话?”
小洋楼内坐着的苏国志,一手拿着电话,神情愣怔的望着站在黑色小汽车旁的女人,一时不知说什么为好。
李秀娥一头齐耳短发,穿着西服外套和包臀裙,整个人干练且时髦,她进门道:
“老苏,研研呢?我之前寄信回来,说过今年会回来的。”
苏国志回过神,把电话递给她,心底百感交集道:“研研,是你妈回来了。”
李秀娥刚接过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婴儿哭闹声,她没在意,悦然道:
“研研,你在哪呀?妈准备接你去国那边发展。”
然而,还没等到苏晚研回话,话筒内就传来蒋厉庭的喊声:“媳妇,咱儿子是不是饿了呀,一直闹呢,你要不要先喂喂他?”
李秀娥脸色骤变:
“研研,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苏国志自责的敛下脑袋。
电话那头,苏晚研回过神,瞥了眼抱着孩子的蒋厉庭,对着电话道:
“妈,我结婚了,现在在京城,有丈夫和孩子,过得很好,国.......就不去了。”
李秀娥着急道:“听那声音也不像寒木呀,而且你才多大,是没考上大学才下来结婚的么?”
苏晚研道:“一言难尽,总之我现在很幸福,等明年就会去读大学。”
电话那头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苏晚研能想象到李秀娥的脸色铁定很难看,甚至难以接受她结婚这一事实。
就在这时,蒋厉庭抱着怀里的肉团子走过来道:“媳妇,要不然待会再打电话吧,先喂喂孩子。”
苏晚研道:“我妈打电话过来了。”
蒋厉庭把孩子往她怀里塞的动作一顿,心虚道:“是咱妈呀,从国回来了么?要不然我回去接你到这边住?”
李秀娥看了眼电话,又看了看苏国志,她想了想,试探道:“你是晚研同学么?是做什么的呀?父母从商还是从政呀?”
她一句话,询问了学历、家庭和事业,蒋厉庭欲言又止,捡了个最拿得出手的说道:
“我做服装生意。”
李秀娥脸色越发难看,满脸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她心脏疼的在滴血:
“也就是说学历拿不出手,父母也喊不上来名字是吧?”
蒋厉庭压根不敢吱声。
李秀娥单手叉着腰,眸底浮现一抹犀利,她远赴国拼死拼活为女儿打基础,结果这倒好,女儿被偷了。
她胸腔积压着一股火气,咬着牙道:“地址在哪?我过去看看。”
蒋厉庭语气有些不自信,刚报了地名,李秀娥就挂了电话,气势汹汹的往京城赶。
蒋厉庭担心道:
“你妈这该不能是要来带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