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中毒之事,她并不知情。”
宁西华垂着眼帘,“她没有去试探我的哥哥,便好。”
以后与孙代荷过日子的,可不是她。
马玉泽的事情,比她想象中,要宣扬得快得多。
几乎是在最短的时间内,京城中都传得清楚,马玉泽与孙代荷的关系,曾经是十分的亲近,都快要谈婚论嫁了。
甚至有人瞧到过,他们在私下也曾来往。
安笠仲的亲事都没有来得及订,这有颜色的帽子,便是要带上。
在京城中都闹得沸沸扬扬时,安府稳如泰山,不曾有半分的举动,一心只为朝事。
大新国的使者将至,旁的事情都是比不得这一件。
安星月的那一边,却是查得很多。
“今夜就在护城河。”习雨凑在安星月的耳边,说了好几句话。
安星月冷笑着,“孙小姐的作法倒不是我欢喜的,但只要她喜欢,我也觉得无所谓。”
“估计幕后之人,也会出现。”习雨又道。
“会,那我们就做那只黄雀吧。”安星月冷笑着。
入夜,护城河旁。
有一艘小船正缓缓的靠近,但是岸边之人并不曾上船,拉拉扯扯,似有纠葛。
安星月就坐在船上,由着船缓缓前行,恰好可以看到这一幕。
男儿的模样只能算是普通,但衣着料子倒是很不错,一看就是个富家子弟。
至于女子……蒙着面纱,不知是何身份。
在护城河旁有许
多船只来往,并不曾见到更多的可疑的人。
忽而,有数十家丁而来,竟是拦着那对男女的。
“靠岸。”安星月道。
她的船,缓缓靠岸。
他们不必离得太近,就可以听到那家丁的言语,称自己是安府的下人,正是要抓个现形的。
所谓现形,就是这对男女。
紫苑扶着习雨下了船,慢悠悠的人事多之处靠去。
男子将小姐护在身后,称他们要棒打鸳鸯。
可笑,谁是鸳鸯?
“孙小姐,如果您真的要与这男子私下来往,何必要与我少爷结亲?”
“就是的,莫要以为你是祁国公的亲属,就可以胆大妄为,当心我们……”
岸边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
他们都是在瞧着热闹,自然不会嫌事情被闹大。
“你们当如何?”女子恼火的问着,“你们是何人,敢胆在此处妄言,我要报官。”
“我们安府也要报官,要除了你和我们少爷的婚事。”下人吼着。
“你是何身份?”女子反击。
下人道,“我乃是安府管事的。”
安星月环顾着四周,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难道说,这幕后之人,并没有出现吗?”安星月冷冷的问着。
紫苑也不明所以,“如果是好事之人,应该是会来查一查的。”
可是他们瞧着四周,也不曾发现什么可疑之人,的确是不太懂理。
她轻皱着眉头,缓声说道,“难道说是,他
没有来。”
这也是有可能的。
如若胜券在握,就没有必要事事紧盯。
“是我小看了此人心境。”安星月沉着声音,“让他们再闹一闹。”
的确是闹着,且闹来了柳文香。
当真是哪里都有柳文香的身影。
安星月没有料想会在此处见到柳文香,但柳文香出现,自然也怪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