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洛尘看着风沁晚愣怔的模样,眼中闪过了满满的笑意。
裕亲王在一旁背着手来回地走了两步,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下个月要再给福管家涨些月钱了,毕竟这样懂他心思的下人,可真是极为难得了!
很快,裕亲王府侧面院墙上的大门便开好了,云川和吴岳抬了一块空白的牌匾过来,身后的护卫手中还捧着笔墨。
裕亲王连忙撩起了衣袖,摩拳擦掌了一番,拿起大大的毛笔,在空白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好了风府两个字。
“不错,看来我这草书有进益了。”裕亲王后退了两步,仔细欣赏了一下牌匾,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先把牌匾挂上,过两天再重新做一个金匾,今日就先凑合一下。”
风沁晚心中感动,同时又觉得惭愧的难以接受:“王爷,沁晚实在是无地自容……”
“千万不可如此说,这院子本来就是为了你布置的……咳咳,不对,本来就是闲置着没用的,只不过是恰好离裕亲王府近一些,所以给你住,你就放心的住着,千万不要有什么负担。”
福伯悄悄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成功拽下来两根儿:这哪里是离裕亲王府近啊,这根本就是建
在了裕亲王府里,如此一来,公子和风姑娘若是想见面的话就方便了,门都不用走,抬抬脚的事儿!
裕亲王生怕风沁晚说出拒绝的话,看人挂好了牌匾之后便挥了挥手:“今日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实在是累坏了,洛尘,你就好好照顾着风姑娘吧,我要回去歇一会儿了。”
“是,父亲放心。”
福伯一挥手,方才还在一旁隐晦着看热闹的云川、吴岳以及众多的工匠,连忙含着笑意退了下去。
卫澜和朝颜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极为识趣地说是要回苏家去,好好盯着收拾风沁晚的东西,省得落下了什么,再被苏家拿着做文章。
于是,新建好的府门前便只剩下了风沁晚和傅洛尘。
风沁晚紧紧的握着拳心,苍白的嘴唇发干,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傅洛尘上前走了一步,想要握住风沁晚的手。
风沁晚却像是受惊了一般,连忙向后退了两步。
“沁晚?”
傅洛尘眼中满含愧疚:“是我不好……”
一听到傅洛尘出声,风沁晚便克制不住的红了眼眶,眼泪在其中来回打转:“怎么会怪公子呢?是我太过贪心,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就应该按照原来的想法,
守着自己的娘亲度过余生的,可谁让傅洛尘实在是太好了,好的让人忍不住奢望……
傅洛尘眉心一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沁晚,你说这话是何意?什么叫做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风沁晚抬起头来,一双清透的眼睛通红,眼泪不断的顺着脸颊落下,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是我太贪心,总想着,只要我与公子的感情深厚了,也许公子就能够宽容大度的原谅我并非……并非清白之躯……我……”
“沁晚……”傅洛尘终于明白了,他之前在苏家说了那天与她亲近的人是自己,可是风沁晚却当成了解围之语,根本没有相信。
“公子听我说完,”风沁晚深深地吸了口气,“你之前对我的形容真的没错,我这个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还心思卑鄙。在没有接受公子的好之前,我便仗着公子的身份和地位为自己谋利,之后发觉了公子的好,又刻意隐瞒了自己的经历……甚至,我还动过彻底隐瞒,根本不告诉公子这件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