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赌。
三皇子在赌,赌他的人一定可以抓住过来“看望”犯人的女大夫。
这也同样是狱卒在赌,赌他们一定抓不到人。
就是在看谁的运气更好,谁的命更大。
“说,还是不说?”三皇子厌恶的看着狱卒,他最是嫌弃这些人,能与他们说上两三句话,自认为对他们已是天大的恩赐。
狱卒颤着声音,“小的真的不知道,小的就是听到这犯人发疯的声音,立即就进来看看,谁知道就撞到了门上。”
他选择赌三皇子抓不到人。
三皇子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狱卒,眼中已浮现出浓浓的嘲讽,“这是你想到的回答?哼!来人,把他抓起来。”
他的话音一落,就听到四皇子的声音,“哟?三哥,要抓人啊。”
兄弟一对峙,有些私底下的手段,就不能用出来。
因为他们是敌人,是对手。
一旦被对方抓住把柄,必然是你死我活。
“是他做错事情,没有看顾好犯人。”三皇子冷冷的说着,他故意将语气放缓,是在为自己寻着更好的说法。
四皇子哪里能相信,他转头对身后的侍卫道,“你去街上瞧瞧,帮三哥的人一把。”
也就是说,他来时已经瞧见三皇子的府兵。
在他们兄弟各不相让时,被抓捕中的湛茵华,已经将乔大夫丢到角落。
两个人换成另一身衣裳,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他们是赶了个清早过来的,这
个时辰再到街上,自然是人来人往。
湛茵华之所以会敢这般大方的走在街上,无非是因为其实在京城中,真正识得她的人,几乎是少之又少。
至于乔大夫来到京城以后,更是鲜少出门,想要这般寻着他们,是极难的事情。
湛茵华特意拉着乔大夫到一处快要收拾的摊位前,吃了些早点。
乔大夫垂着眼帘,低着声音,“多谢湛大夫了。”
“没事。”湛茵华甚是平静的说道,“只是你想要问的事情,也没有问了来,倒是对不住。”
她反而安抚于乔大夫,却听乔大夫道,“其实,是我对不住你,一直在连累你,现在……”
现在?湛茵华不太理解的看着乔大夫,“这有什么的,事情也不是不清楚,成承的罪必然是要定的。”
乔大夫没有再说话,但总是时不时的看向湛茵华,看得湛茵华起了疑心。
她对乔大夫,应该说是极为信任的,否则她也不至于因为乔大夫的一个请求,就赶着大早,央着柳知府帮她这个忙,但乔大夫今天的反应太过奇怪,令她的心中起伏不定,也的确是有些不太对劲。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呀。”湛茵华将铜板放到桌上,“如果没事,我就回家照顾孩子了。”
她还有两个娃娃需要照顾呢。
乔大夫在听到湛茵华的话时,整个人都禁不住的颤了颤,“是啊,湛大夫还要照顾孩子呢。”
湛茵华都
已经站起来,看着乔大夫的样子,十分迷茫。
同时,她的耳朵动了动。
有一队人马,正在往这个方向而来。
“我先走了!”湛茵华来不及向乔大夫解释,扭头就要走,“你也快点回去吧。”
她转身转得太急,一脚就绊在椅腿上,踢得她疼得都快要飙出眼泪。
乔大夫也在此时站了起来,向湛茵华作揖道,“是我的错,但是我也有理想抱负,只望着湛大夫能理解。”
湛茵华扶着桌子,不明所以。
“我也是没有法子,只能选择将湛大夫却说出来,但是,四皇子……会善待湛大夫的。”乔大夫低着声音,“只要您不去医治太子。”
湛茵华的脑子里面“轰”的就炸开,脱口而出,“你出卖我?”
乔大夫别过脸,“对不住。”
这哪里是一句“对不住”就能讲个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