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霍祁年放开了她，哑着声线问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摸着她额头的那几捋碎发。
虞南栀被吻得迷迷糊糊，那点起床气都消得一干二净，哪里还会记得自己要说什么。
她哼哼了两声，别过脸去，“不告诉你。”
白日的缠绵远比在黑夜里让人惊心动魄。
她侧着脸，半张脸埋在被褥里，半张脸用长发遮掩着，细白的牙齿咬着唇，呜咽声依旧控制不住的从喉间溢出来。
男人的手游走得很肆意。
他很爱吻她的下颚，在那里流连着。
所有的一切都很理所当然，可在最后的最后，他只是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脑袋粗喘着气。
克制得很像是在失控的边缘。
虞南栀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纤翘的睫毛刷过男人的脖颈，他浑身紧绷的比刚才还厉害，呼吸声也越发沉重。
虞南栀抿着唇，“你……我又没有让你不准碰我。”
“你心情不好，我们不做。”
霍祁年低哑着声音，抱着她的力道又紧了紧。
………
虞南栀没有再过问过有关晏慎的事情。
她把所有的问题都丢给了霍祁年，虽然很自私，可是她没有办法了，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承受那样的真相。
晏慎倒是主动给她发过几个消息。
因为罕见，所以反常。
虞南栀有时候没有回，偶尔想起来，还是装装样子，回了一两个字，维持着表面的友好。
她什么也没有问晏慎，因为她知道自己一问，晏慎一定会起疑。
这天下午，她坐在书房里画插画，晏慎给她打了个电话。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他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
虞南栀想了很久，在电话快要挂断地时候，才接了起来。
对面传来的不是晏慎的声音。
而是威克斯的。
“虞南栀，你把林念舒交出来，否则你永远别想见到这位保镖。”
“……”虞南栀停下笔，缓缓的道，“让我听听他的声音，否则我不信你。”
晏慎的身手她是知道的。
以一敌十没有问题。
否则当初她父母也不会同意她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异国他乡做自己的保镖。
“好。”
威克斯爽快的答应了。
他甚至还开了视频通话。
晏慎面对着镜头，“大小姐放心，我的手机从不保留任何信息。”
他非常缜密，消息发出去或者收到，都会被他彻底删除干净。
即便威克斯用手段恢复，也看不到什么。
虞南栀知道，他指得是先前她和威克斯父亲交易时，曾经问过他的意见。
可他这一句话，显然就暴露了一切。
“大小姐不必管我，我的命本来就是你救的，我一直记得……”
视频通话被中断了。
虞南栀握紧了手机，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