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莼回过神来。
要想把这小屁孩扶上皇位,估摸着还要点精力。
凤莼为此感到十分心累。
“你帮你二姐的忙,有没有想过母后和我会担心呢?”凤莼决定和凤修雅好好讲讲道理。
反正夜黑风高,这儿安静得紧,正是剖心置腹的好时候。
凤修雅紧咬嘴唇。
“母后知晓你被父皇责罚后担忧不已,我劝了好久才松缓一些,这人情你要不要还我?”凤莼又说。
凤修雅自知理亏,平日里伶牙俐齿,现下竟半个字也反驳不了。
说罢,凤莼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蒲团上。
“你……”凤修雅伸手欲要阻拦。
这儿可是供奉皇室宗亲的地方,凤莼如此不敬,若是叫人看见,岂不又平生口舌。
凤莼却是不以为意。觉着不舒服,她又换了个姿势。
“要不然你也坐会儿?”凤莼笑嘻嘻的朝凤修雅说道。
凤修雅不言。
“那这样,我们聊会儿。”凤莼盘腿而坐,一只手撑着下巴。“你和凤珍为什么关系这么好?”
“二姐心地纯善,待孤极好。不像你,整日只知享乐,从小到大不知捅下多少篓子,给孤丢尽了脸。”凤修雅咬牙切齿,说起凤莼不好那是丝毫都
不嘴软。
夸凤珍好也就算了,这踩一捧一顺带着把她给数落一遍是什么道理。
凤莼强忍住揍凤修雅一顿的心。
“说详细点。”凤莼并不满意凤修雅这番回答。
“你想听什么?”凤修雅不解。
“贺语航胸无墨水,仗着贺大人打点在朝中立有一席之地。他前去越杭赴任是父皇斟酌再三下的决定,你身为太子,不可能不知道。但你明知父皇会生气,还要帮贺家的忙,别告诉我你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做。”
凤莼索性不与凤修雅周旋。
她今夜跑来皇宫,也不仅仅是为了看望凤修雅。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去和父皇说,你是被凤珍教唆。反正我天不怕地不怕,父皇信不信我都没什么损失。”
见凤修雅左右为难,不像是会轻易开口。凤莼作势起身,就要去找皇上告状。
果然,凤修雅惊慌失措,拉住了凤莼的手。
得,到了这个时候,凤修雅还护着凤珍。
“说吧。”凤莼理了理思绪,又坐回原地。
“孤幼时脾性乖张,常常不听太傅劝诫偷跑出去玩。一次差点掉进井里,是二姐救的我。二姐于我有救命之恩。”凤修雅极不情愿的把这件事情告诉给
了凤莼。
“井里?哪个井?”凤莼疑惑。
“就是凤鸣宫后面,父皇从不准我们靠近。孤那时也是贪玩,这才陷些丢了性命。”凤修雅心有愧疚,提及此事语重心长。
一口一个幼时,他总共也才七八岁。
“行了。”凤莼起身。“你继续跪着吧,多反省反省,希望这回之后你能长点脑子。”
凤珍说的话能信嘛。
可惜她就算说给凤修雅听,凤修雅也不会理会。
反倒觉得她这个亲姐姐害了自己。
京城贵女平日里没别的消遣,最爱组局喝茶闲聊。
春天有春天的约,夏天有夏天的约。一年四季都不闲着。
说是聚在一块玩乐,实则不少争奇斗艳的戏码。
这不,京都尉太师之女才放出风声举办游园诗会,苏记成衣铺子生意一下子好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