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阳刚从外面巡逻完回来,衣裳还未换,便听见侍卫禀报。
他接过书信,看到最后,廖玉阳神色愈加严肃。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侍卫担心,轻声问廖玉阳。
廖玉阳摇了摇头。
“是杭州城商会来的书信,说是下一次放粮救民时通知他们一声,他们好放粮。”廖玉阳说着转头坐到了座椅上。
“这杭州的大商人真是心善,寻常人遇到战乱都先想着顾好自己,他们竟还舍得将家底拿出来接济其他百姓。”
侍卫一边上前替廖玉阳斟茶,一边忍不住感慨。
都说商人唯利是图,这回杭州商会的做法实实在在叫人刮目相看。
廖玉阳心知肚明,这件事情必然要谢这些个慷慨解囊的商人,但其中免不了凤莼的功劳。
“你帮我做个事。”廖玉阳抬头望向侍卫。
即日,太子发话命杭州商会联盟取粮救民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城中任一角落都能听得见有人在议论此事。
消息传到凤修贤耳朵里,他大发雷霆。
“把廖玉阳喊过来。”凤修贤手指向方才前来禀报的侍卫,朝他大吼道。
话音刚落,廖玉阳不紧不慢上了台阶。
凤修贤眼里闪过一丝阴冷。
“四皇子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廖玉阳装作不解。
他叫侍卫先行下去。
大厅只剩下廖玉阳和凤修贤二人,周遭气氛压抑,看凤修贤神情似是要将廖玉阳生吞活剥了一般。
廖玉阳确实镇定自若,自顾自坐在一旁。
“廖玉阳,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凤修贤咬紧了牙齿,字字用足了气力。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我相信皇上派兵出征,是为了击退梁国,以免更多无辜百姓受到伤害。如果我们打了胜仗,而不管百姓安危,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那打仗的目的何在?”
廖玉阳并未觉得自己有错。
“我真计较的是这件事情?”凤修贤反问廖玉阳。“你是真傻还是在我面前装傻?”
“还请四皇子明说。”廖玉阳淡定回应。
“你我换了要务,城中百姓安危本就是你该负责,你既然找得到法子拿来粮食,我无话可说。但现在外面都在传是太子命令,那救灾的功劳全被他抢了去。你这是明目张胆在与我作对。”
凤修贤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字说得格外清晰。
“这个消息是如何传出去的,我也不知道。但所谓无风不起浪,救灾一事确有白家的功劳,白家
又效忠于太子,百姓们因此爱戴太子也是情理之中。”廖玉阳说得头头是道。
“但听从父皇命令出征杭州的人是我!不是太子!”凤修贤气极。
他本打算借此机会打赢胜仗,在朝中站稳脚跟,没曾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名声功劳尽数到了凤修雅的身上。
凤修贤越想越生气。
“太子年纪尚幼,武艺不深,四皇子英勇善战,皇上自是信服于您,才将重任交由您的身上。”廖玉阳温声细语,端得一副温润如玉的儒雅公子模样。
他仿佛看不见凤修贤发怒。
“廖玉阳。”
廖玉阳要走,凤修贤喊住了他。
“我父皇派你做副将,是让你来辅佐我打赢梁国,而不是你同白家串通一气,反来对付我。”凤修贤恶狠狠的同廖玉阳说道。“如若我因你吃了亏,到时回了京城,我父皇也不会放过你,懂我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