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27岁的李华清和第一任妻子结束了四年的婚姻生活，女儿判给了前妻。
半个月过去了，远在广东打工的表弟陈贞，听说了李华清的'；情况，知道表哥离婚后整天在家里买醉，生活过着浑浑噩噩。他便有了把他叫出来，一起进厂打工的念头。
又过去了两天，陈贞为表哥李华清找到一份同在内衣厂做包装的工作。在这天中午，他把电话打到李华清的家里去。不过，电话响了许久，一直没人接听。
当时李华清的父母去田里干活还没回来，而李华清昨晚喝了大半瓶白酒，他到现在还没醒来。
第一次打了没有听，陈贞不死心，重拨过去。一次次重拨，直到第五次，电话才接了起来。李华清在卧室里睡觉，被堂屋中的电话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中爬起来，赤着脚，顺着电话铃，来到堂屋放电话的地方，本能的拿起话简，举在耳边，眼睛半闭着，开口说道：“喂，你是谁？”
电话那头的陈贞听出表哥没睡醒的样子，便没好气的说道：“华清，你刚才是不是还在睡觉？是不是我没打电话去，你一直要睡下去。我的表哥你醒醒吧，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离了婚。你离了婚就这样爱生爱死，你这是做给谁看，谁会在意你？难道你是想要别人可怜你，同情你吗？我告诉你吧，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的父母，真正在意你的人没几个。你这样做，只会让人笑话你，看不起你。醒醒吧，我的表哥。”
听到表弟的痛骂，李华清竟然放声大哭起来，大有要把这些天心里的压抑全部释放出来一样。哭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那边沉默了，静静的听着他哭。
一会儿，李华清哭声停了下来，陈贞才开口说：“华清，振作起来，你才三十岁，老婆跑了，你可以再娶。如果你继续这样沉沦下去，不但不能挽回她的心，换来的只有白眼和嘲弄。大姑丈和大姑妈年龄那么大了，操劳了一辈子，不要再让他们为你担心了。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所以你刚才痛哭的时候，我没有阻止你。但痛哭过后，你的梦也该醒了。”
这时，李华清回复了一些理智，对着话简说道：“陈贞，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应该这样。不过，你等我一下，我去要洗把脸。”
说着不等对方反应，李华清便把话筒搁在柜头上，向着门口走去。
在堂屋门口的屋檐下，有一个木质的面盆架和一个大水缸，他掀开木盖打了两勺水放到面盆里，把搭在面盆架上的一条毛巾扔进面盆里，好好洗了一把脸，顿时让自己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