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严厉的警告声,张大花微微颤抖了一下身子,然后怯生生地回过头去,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应道:知……知道……
说完之后,她便又转过身来,缓缓地向前挪动脚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似乎承载着过去所犯下的种种罪孽和悔恨。
终于,当张大花完全踏出监狱的来到市区那一刻,一股强烈的陌生感涌上心头。
眼前车水马龙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高耸入云的建筑,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遥远。
她不禁有些恍惚,仿佛自己已经与世隔绝了很久很久。
此刻的张大花,头发早已花白如雪,稀稀疏疏地散落在肩头。
与前世相比,如今的她瘦骨嶙峋,身上的皮肉紧紧地贴附在骨骼之上,犹如一副干瘪的皮囊包裹着脆弱的骨架。
这般模样实在令人心生怜悯。
张大花按照监狱狱警教导的方法,静静地站在路边等待着过往的车辆。
她那双浑浊的眼睛不时望向远方,终于离开那个让她饱受折磨的地方,重新开启一段崭新的人生旅程。
经过漫长而艰辛的两个小时车程,她终于抵达了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的门前。
时光荏苒,一晃眼已经过去了十多年,此刻站在这里,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些年在监狱中的日子,每一天都心心念念着能够重回这个熟悉的地方。
然而,当她真正站在这扇大门前时,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因为她想起了家中那个四肢残疾的孙子,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生活有没有什么改善?
这些担忧像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口,让她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黯淡无光。
她不禁暗自思忖起来,也不晓得当年的儿媳秦淮茹是否已经改嫁他人。
带着满心的忐忑与不安,她缓缓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院门,走进了院子。
刚一进门,便瞧见了阎埠贵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
此时的贾张氏显得有些怯懦和犹豫,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轻声唤道:“老阎……”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却又饱含着无尽的复杂情感。
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阎埠贵不禁感到一丝诧异。
他缓缓地转过头去,目光落在来人身上,但却愣是一时没能辨认出对方究竟是谁。
倒是一旁的三大妈杨瑞华眼尖,一眼便瞧出了来人的身份,忙不迭地开口说道:“老阎啊,这不是贾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