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孤找出来!”轩辕璟泫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挟着腊月的寒霜,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属下遵命!”飞褐连忙应下,随后脚步匆匆地退下。
待飞褐离去后,书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轩辕璟泫面对着堆满案几的奏折,也无心批改。他单手缓缓撑着脑袋,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仿佛要借此支撑起那因满心烦乱而愈发沉重的思绪。眉头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拧着,眉心处深深的沟壑仿佛能夹死苍蝇,脸上写满了焦虑与困惑。紧接着,他缓缓闭上双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可那紧闭的眼眸后,眸中却似有万千思绪在翻涌:“近些时日,他虽然忙于政务,然而,即便如此忙碌,坊间那些或真或假的流言蜚语,还是断断续续地传进了他的耳中。
“蔓儿莫不是因飞凤与轩辕恒之间暧昧不清,这才一气之下离开京城?”这个念头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入他的心间。他的嘴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牙关下意识地咬紧,一股难以抑制的酸涩在心底蔓延开来。
“该死……”许久,从他齿缝间挤出这两个字,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无尽的愤怒。他的双拳紧握,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一想到蔓儿可能是因为对恒王的痴情,因传言吃醋才离开,他的心就像是被千万根针扎着。而竟而另一方面,恒王不仅胆敢招惹他心尖上的人儿,而且还不懂得珍惜,敢如此伤她的心。
与此同时,随着宫宴日期的日益临近,城中的成衣铺子与首饰店仿佛瞬间被注入了活力,变得热闹非凡。官家小姐们在丫鬟的簇拥下早早出了门,一心只为挑选最新颖且独一无二的衣服首饰。而家中长辈们深知此次宫宴的重要性,且毫不吝啬给足了银两,满心期待着自家女儿能在宫宴上艳压群芳、大放异彩。毕竟,在这朝堂之上,如今只剩下太子殿下与恒王殿下两位皇子。他们身份尊贵,才情出众,皆为人中龙凤,且都尚未婚配。对于这些官家小姐而言,若能在宫宴上被其中一位皇子看重,那无疑是命运的垂青,是莫大的幸事,意味着一生的荣华富贵与尊贵地位。
在这热闹非凡的街道另一头,已搬回沈府的飞凤嘴里叼着一株不知从何处寻来的狗尾巴草,正百无聊赖地四处闲逛。她身着一袭劲装,腰间佩着一把长剑,步伐随性而洒脱,飞凤的眼神中透着无聊与散漫,对周围的热闹景象似乎视若无睹,仿佛这一切繁华都与她无关。
突然,一家兵器店闯入了她的视线。店门口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长刀在日光下闪烁着寒光,枪尖锋利无比,仿佛能划破空气。飞凤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烟火,炽热而耀眼。原本有些慵懒的步伐瞬间变得急促而有力,她忙不迭地丢掉口中咬着的狗尾巴草,大步流星地朝着兵器店奔去。 身旁一直小心翼翼跟随的小丫头,见此情景,顿时急得哭丧着脸。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满是焦急,小碎步快速地追上去,嘴里不停地劝道:“将军,沈大人吩咐,今日若是您不好好挑几件像样的衣服首饰,往后您就别想去恒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