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的队伍离开了中潼关,一路往东,走了几天之后,因为天色暗了下来,就在附近的一个寺庙休息。
其实队伍自己有带着野外的帐篷,但是李恪因为在广通渡的渡蝉寺,遇到了玄奘三位大法师,听到虢州别驾说,附近有个寺庙,李恪就想去看看,这里能不能遇到大法师。
李恪带着高兴的心情去,原本以为会和渡蝉寺一样,受到礼遇,结果前去探路的锦衣卫说,寺庙客满,没办法接待李恪。
李恪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问锦衣卫:
“什么叫做客满,没办法接待本大王?”
按照佛教的传教,都是走的上层路线,都是对贵族能跪舔就跪舔,而李恪大王可是贵族拔尖的那一小撮人群。
李恪在长安,无论是去菩提和尚的“菩提寺”,还是去法雅的“山风寺”,又或者是广通渡的“渡蝉寺”,哪个不是礼遇有加,恨不得抬着李恪进寺庙。
头一次遇到,还有把自己拒之门外的情况。
而且李恪只是去看看,这跟你客满不客满有什么关系?难道本大王没地方住了?
就算客满了,就算李恪大王非要在你这个破寺庙住下,李恪大王不相信,他们会腾不出一间房给李恪大王住。
难不成你这个破寺庙,个顶个的全都成佛了?
就算你们都成佛了,在大唐境内也得屈服在皇权之下,观音来了也不能驾云飞行。
李恪在心里吐槽完,但还是因为之前玄奘三位大法师的原因,李恪也不想强逼着人家,就准备回到队伍去。
可是刚没走几步,一名锦衣卫又来报,在附近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和尚。
李恪还以为这是刚刚的寺庙和尚又出来了,毕竟在广通渡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可是锦衣卫押着那人来,并不是从寺庙的方向来,而是从他们来的路上来。
“禀大王,这人一直跟在我们队伍后面,属下以为这是过路的,所以一直没有抓他,但是我们走他就走,我们停,他就停,刚刚抓他的时候,他还跑的飞快,如果不是属下腿脚快,都追不上他。”
李恪一听就有点蹊跷了,再看向那人,头上裹着个麻布。
李恪一看就不对劲,虽然黄土高原的百姓确实也是会裹着一个麻布,但是和这人的形状不一样。
这人裹的太圆了,有头发的人裹头没他这么圆。
李恪给华老三一个眼神,华老三心领神会,上前一把扯下来露出一个光头。
李恪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挺蹊跷的,先是寺庙不让自己进,又是抓到一个光头,就把人带回营地审问。
到了营地,李恪什么都不问,就是一个字“打!”
两名锦衣卫一顿拳打脚踢,打了半天给锦衣卫都打累了。
“大王,这家伙不招啊。”
白云无奈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他能招吗?还什么都没问呢!”
李恪理直气壮的说:
“不用想,他肯定不招,到时候肯定还得打,还不如先打一顿。”
白云也好,苏敏和青衣也罢,都对自家殿下无力吐槽了,每次殿下审问都这样。
李恪对那名锦衣卫说:
“打的差不多了,你去问问他招不招。”
“大王,他恐怕招不了......”
“不是吧,我看你们打的满头大汗,他这样都不招?”
锦衣卫尴尬的挠挠头:
“给打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