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花眠睁眼时,最先印入眼帘的是满缸血红。
此时正值最热的夏季,炙热的阳光席卷大地,透过小小的排气窗,慕花眠甚至能感受到空气中隐藏的燥热。
可她却冷到恨不得蜷成一团。
“棉花快止血快快快”花栗在脑海里大喊大叫,把她有些模糊的心神拽回去。
慕花眠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因失血过多,整个人只觉得头晕得厉害。
但还是强撑心神把手从水缸里抽出来,拽过晾在一旁的毛巾把腕上伤口捂住,放掉满缸血红,狼狈的爬出浴室。
余光瞥到被丢弃在地板上的手机,慕花眠忙拖着血红的身子往前爬,在即将要昏厥过去的前一秒发出一条求救短信,而后头一歪,便不省人事了。
花栗在识海里急得直窜跳,却怎么也唤不醒她。
直到房门被人匆匆打开,花栗浑身一震,对来人身上产生的波动感到十分诧异。
“你是”
再次醒来,慕花眠发现自己竟然躺回了床上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原来她还有梦游症
识海里,花栗无力扶额:“泥垢了”
“开玩笑也不行嘛真是小气”慕花眠委屈瘪嘴。
抬起左手想查看伤势,却发现伤口被人包扎好了,这下慕花眠更加惊讶了。
这屋子里难道还有其他人
环视一周,却没发现半个人影。
“真是太奇怪了”
“棉花,我建议你先听听剧情然后再出去,不然会有麻烦”
“那你说,我听着呢”慕花眠躺回床上,抬手遮住眼睛,有气无力的回答。
不行头好晕
慕花眠占据的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叫白翩芊,是本地舞蹈学院的一名学生,原本家境优秀,父母和蔼,哥哥疼爱。
可惜一场突如其来的谋杀让白翩芊在一夜之间成了孤家寡人。
父母哥哥被杀那天白翩芊正在外地随团演出,大概是血脉里的羁绊作怪,从上场到下场,她心里一直不安得厉害。
为让自己安心,她特意打电话回家询问父母兄长是否安全。
顺便一提,白翩芊的父亲是一名警察,在警局里的地位不低,母亲是企业家,哥哥随父亲做了警察。
只有她,在全家人的娇宠下上了舞蹈学院,成了一名舞蹈家。
父母的宽慰声是白翩芊对于家人的最后温暖记忆。
放下电话后,白翩芊仍旧不能放心,跟团里的老师打好招呼就一个人先行回去了。
只是等她到家,等待她的却不是热腾腾的饭菜,也不是父母的温柔微笑,更不是兄长的宠溺拥抱。
而是,两具冷冰冰的尸体。
往日欢歌笑语温暖照人的屋子变得安静诡异漆黑冰冷,喷洒在墙壁上的温热鲜血早已干涸,家具偏离原来的位置乱成一团,雪白的地板被鲜血覆盖,再也看不出往日干净的模样。
惊吓过度瘫坐在地的白翩芊身子抖得像筛子,浑身哆嗦着不死心的爬到自家父亲跟前,试图叫醒他,结果无用
白父身上被刀刺了好几下,腹部被刺了三四刀,似是怕白父死得不够透,凶手还在他胸口上补了一刀。
白母是女性倒还好,被刺了两刀却还是拼死给白翩芊留下了几个血字。
女儿快跑
看着那几个血字,白翩芊崩溃大哭,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引来了巡逻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