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药站了起来,“走吧。”
凤容慈也听到了,她笑了,“好。”
随后司药带着凤容慈上了城墙,而他们身旁是熊北夏。
熊北夏看着眼前的一切,并不觉得意外。
她知道烈焰一定会派军偷袭炎城,她强迫凤月晚留下可不只是私怨,更是想给自己留一张保命符。
她很清楚,即便她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友好,凤月晚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熊北夏苦笑。
明明才认识了不久,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她也理不清楚了呢。
熊北初轻声说:“四殿下,臣请战。”
熊北夏看向二皇姐,过往的恩怨在此刻显得有些可笑,她说:“一定要活着回来。”
“臣领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场,这里并不安全。
“你功夫差,跟在我身边就好。”熊北夏把凤容慈拉到了身边。
凤容慈疑惑地看着她。
“有什么不明白的?我讨厌凤月晚,可也只是想教训教训她罢了,我看不惯她那副谁都不服的样子。”
熊北夏继续说道:“你是凤月晚的人,如果你死了,我恐怕也活不久了。”
凤容慈看向战场的方向,她说:“如果我死了,也是死在烈焰人手中,晚晚从来不会牵连无辜。四殿下,我信你现在说的是真的,可你太过善变。”
熊北夏张了张嘴,她想解释,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说她心里很确信凤月晚不会被她那些小阴谋打倒?可她为什么会确信呢?连她自己都不明白。
凤容慈眼中是双方交战的人马,太多人了,人命那般珍贵,如今却只成了数字。
暖城这边城内的百姓拿起了武器,他们都知道烈焰人一定会来,可谁也没想到烈焰会来的这般快,来了这么多人。
战场上的景象过于惨烈,血肉染红这片土地。
越来越多的人倒下,如有来生,希望生在一个安稳的国度,平静地过完一生。
苍凉晚的腿开始疼了,她这点疼暂时无碍,但她看得清楚,司雪恐怕没力气了。
于是她扫倒了一片片敌人,给自己开了条路,她停在了战司雪身旁。
战司雪很勉强才站住,她说:“国师大人的符不太好用,只撑了一个时辰。”
苍凉晚喊道:“烛影尘!战司雪撑不住了!”
此话一出无数人蜂拥而至,苍凉晚不停地杀人,战司雪虽无奈,但却笑了。
晚晚喊这么大声,可不只是为了告知国师大人,而是想让更多人来这边。
她也想成为这样的将领,想冲在最前面,她没做到,晚晚做到了,真好。
烛影尘落下,又开始在空气中比比划划,很快阵法成,战司雪周围多了层若隐若现的屏障。
苍凉晚杀人的时候,还不忘嫌弃道:“我见过墨忘出剑,可没你这么麻烦。”
“我需要修炼的阵法太多,这种保护罩并未费什么心思。”烛影尘解释完,他弹指也不知道扔出了什么。
周围的士兵瞬间愣在了原地,而后不停在原地瞎转悠。
苍凉晚没说话,她知道这也不是烛影尘的杀招,这是药师的招数。
烛影尘拿出符和丹药,“可以撑一天,但用上之后,你得养个十年八年了。”
战司雪闭了下眼,毫不犹豫地把符纸和丹药团成一团就要往嘴里送。
“不用不用,符纸烧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