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他几个我就不回去
我不知道海涛他们的阴谋,我对酒的概念和理解完全是来源于书本,特别是中国几千年来的文人骚客出于对酒的崇拜,把酒摆在了生命中极高的位置,在唐诗宋词中,酒和醉是两个使用频率最高的词汇。千古枭雄曹孟德不就曾高呼: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我看着这一幕,脑中却思着:我的忧呢我的忧是什么有人知道吗我禁不住喃喃出语: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说的好
没想到海涛的一心二用居然达到这般登峰造极的地步,在和邬庆芬卫韵萍她们争论的同时,居然可以一字不落的接受到我的自言自语,他马上找到了最充分的理由要求全体起立干完这一杯,他大声重复:我们今天正式成人的龙镔说的太好了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来,龙镔,来,石伟,来,蚯蚓,文宣,廖业,来姐妹们,我们干啦干
酒桌上回荡起我陷入幽思的山村腔调: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张海涛,成文宣,蚯蚓廖业和石伟,姑娘随后我龙镔,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来干我们一起同销万古愁石伟被我低沉的轻轻读颂的将进酒调出了兴致,怪叫道。
大伙儿在齐声喝“好”中仰头饮尽
海涛把酒杯重重的砸在桌上,起身无比感慨无比激动无比兴奋的走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大声道:兄弟哥们好样的
话音未落,尚在这家名为“等待饭店”的室内绕梁,邬庆芬就突然指着刚刚走进饭馆的两个人道:咦这不是郑学吗哇他女朋友好漂亮
海涛也抬头看到了,脸色骤变,马上把身子别过来,试图从我背后阻挡住我的视线。
石伟他们也看到了,表情立时不自然起来。
我是背对着大门的,我闻声也扭回头看去
一个很帅气的男人刚好把手从雯丽的肩上放下来,似乎还眼睛一亮,对着我们走来。
都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其实换个角度换个语境来说,男人一恋爱,头脑就变傻,这同样也是对的。谁没有傻过对情感的处理,除了圣人,是很少有正确的理智存在,支配着我们感官和行动的往往是决定于大脑的情绪化反应。情感成长历程的艰难是上帝对我们的共同诅咒,对命运的坎坷认识是来源于我们生活的点滴积累起来的。这是龙镔所的确经历着的,也是我们这些非上苍宠儿所的确经历过,或所正经历,或将经历的。愿这段话是你们的情感祭品。
第二卷生命的标点第二章生活的断想三
记得齐爷爷常和刘老中医说我就是他的那点念想,爷爷说这话的时候我总能在旁从他那浑浊的老眼里看到湛湛神光。刘老中医就总会答到,是啊,不中用了,老了没点子对儿孙的念想,那出什么味儿。
从来对人类情感都一知半解的我,童年少年时爷爷就是我的世界,豹子就是我的伙伴,我脑子里想的就是赚钱,赚了钱就可以给爷爷治病,至于读书只能说是大脑对填充空白的需要,它除了可以让爷爷高兴自己觉得世界时上还有这么多希奇外,其余的就好象只剩下让老师高兴让同学羡慕了。虽然我清楚记得毛主席曾说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可到现在的我对这句话的理解只停留在“人如果没有一点精神那就成了行尸走肉的”这个层次上,我并不能准确表达和认识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含义。
我有时隐隐觉得似乎这就是我们生存的前提,要不然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自杀的事件,而且集中概括起来就是他们已经失去了生存的信心,失去了生存的理由,他们是在对生的绝望中才做出了结自己生命的举动。我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步向死亡面对死亡制造死亡是需要多大勇气的啊,因我曾在资江里切身的接近过死亡。
如果说对生的绝望是因为没有了属于他自己的精神和念想了,那么,这个精神和念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似乎我知道,又似乎我不知道。
那我的精神和念想又是什么呢
我当然也有,但我似乎清楚,又似乎不清楚。
到现在为止,我常常很想爷爷,很想看看我那不记得摸样的爹娘,爷爷总在我找他要照片时说没有,也很想似乎已不是我的了的雯丽,也想那些关爱我帮助我保护我老师乡亲,我想将来挣钱好好报答他们。在学校,我很想看完图书馆所有的书,在我看来,那简直是个宝库,我甚至非常想我的豹子。
只是这是不是他们老人所说的精神和念想吗
就在这个刹那间,我仿佛明白了点什么
郑学乐冲冲的拖着雯丽的小手来到我们桌前,略带兴奋的对着邬庆芬道:好哇,在这里撮
雯丽在我看到她的同时也看到了我,转头过去,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脸刹的白了,有些畏畏的被郑学拖着,娇柔的身子有些僵硬,躲缩在郑学的身后,眼睛滞滞的看着桌面。
我曾以为我会把雯丽淡忘去,虽然不由自主的常日夜想起我和她的一切,但我真的以为那只是我在了结后对这段历史的记忆,可我现在竟似乎感到思绪、感官、手足都无所适从,我完全没料到她依旧在我的灵魂深处还是这么深刻着。
我只知道用死鱼一样的眼睛吞噬着他们两正紧握着的双手,我很想很想立时站起来,冲过去把这紧握斩断这手是我的你是谁快给我滚我拼命的要起身,可正搂着我的海涛以他比我超过18公斤的体重压在我的肩膀上,令我手足发软,四肢无力,肝胆欲裂。
海涛恶狠狠的盯着他死缠烂打将近半年才到手的他亲爱的宝贝芬。
石伟使劲对邬庆芬眨着眼色。
廖业从桌下悄悄推了推邬庆芬的手。
郑学却一眼瞥见空凳上的蛋糕,笑着对邬庆芬道:哈,今天是谁过生日在搞生日聚会你们老乡邬庆芬,介绍一下吧
邬庆芬正欲开口,抬头却对上了海涛恶狠狠的眼神,心中一悸,噤口不敢答话做声。
郑学见自己的问话无人答理,感到场面很尴尬,涩涩干笑一下,道:不打搅你们我那边去了
说罢,他拉着雯丽的手,准备向前面的一张空桌走去。
雯丽低头低声道:我们走吧,去前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