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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就不同,现在正坐在寝室里,和其他几位兄弟一起狼吞虎咽着兄弟们各自带来的东西。他发现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简直每一种都是极品

在大家的鼓励和纵容下,他放开肚子吃,看得石伟目瞪口呆,羡慕得恨不得能取而代之。

真的有这么好吃吗他吃的不是和我吃的一样吗

石伟疑问得不行,转头向海涛道,你奶奶作的也就一般化水平嘛,再怎么着也比不上街上卖的呀他怎么跟没吃过一样,连舌头都吃进去了

海涛一见他问的问题这么低级,又担心石伟的话刺激到正在大吃的龙镔,搞得龙镔不好意思再吃,就佯怒道:你是不是暑假整传奇整傻了白痴得过头了老六哪象你吃东西挑三拣四人家是吃苦长大的你瞧瞧你,你瞧瞧你瘦不拉叽,再看看老六,一个暑假就更结实得象头犊子

可你呢一个暑假都整了啥面黄肌瘦,两眼翻白,你这么通宵通宵玩游戏你不怕死啊说,这两天又玩了几次还传奇,传奇,你要是玩得嗝屁了那才真传奇了

兄弟们可是全知道石伟平时没事就是挂念着传奇游戏,在学校里他们看不惯石伟这么不要命的通宵玩游戏就已经说了他几次,暑假里兄弟们互相电话联系时也劝阻了几次,可石伟照旧老性不改,全当耳旁秋风。但是现在情形有变,对石伟而言,他自己感到兄弟们有些冤枉他了。

路见不平,心有不顺,历来就好抬杠的石伟顿感委屈,立刻大叫:停停我靠还是兄弟呢,这样咒我我现在上网可是为了查找文献资料、翻看外国机密文件、掌握世界消息我哪里还玩过什么传奇况且,本人还代表我们全体兄弟到处在各类论坛张帖子,为我们伟大的武大六君子打江山呢你们不知道,现在我们六君子别提多有名气了

不说倒好,一说海涛更来气了:好哇你还敢提这事好了,现在我就当着兄弟们的面,给你撩个一二三四你们听好了我们不是说过,再也不提外号了的吧,可这小子,这混球,你们知道他抗着我们的旗号给我们在网上注册些什么名字吗``海涛两目圆睁,对我们来回巡视一下以表他心中的怨愤实在很大,龙镔强压自己即将喷薄的笑意也假装严肃的看着海涛。

海涛见到众兄弟都迫切的看着自己,就道:你们瞧瞧这小子给我们起的什么名字说你为什么要给老二起个“我是射尿英雄鸟廖老二”说为什么要给老四起个“你看我的象蚯蚓邱秦吗”再说你为什么要把老五叫做“五股丰登”

他想了想,突然更怒了,站起来就道:给我说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给我叫做“老大用的避孕套是雕牌”你给我说我什么时候用过雕牌的避孕套你这个败类

石伟可怜兮兮幽怨的对着龙镔,他知道肯定是龙镔把事情捅出来的,没办法,老六这小子还在那里暗自好笑,这老六怎么现在变成一个这样的东东

不得已他求情道:老大,我也给自己叫做“红烧排骨,油炸猪脚”啊,我也给自己叫“只剩下骨头不是我的错”啊,就连老六我也给他叫“笑熬浆糊六壶冲”啊我也出于为你着想,给宝贝芬叫做“老大来分芬开我的腿吧”啊也给

其实大家都已经笑得不行了

好小子你还敢取笑我的女朋友海涛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向石伟走去

开心的日子就这样过着,龙镔他们的寝室充满着笑声,越来越多的同学喜欢在这里窜着门子流连不舍。

十月初的一天上午,我正在宿舍里洗衣服,同校的同届的那两个老乡过来找我了,这两老乡那个皮肤白点叫刘光华,黑点的叫李许新,由于先前我的种种原因,平时交道打得极少,三人在寝室里寒暄几句后,刘光华试探着问道:龙镔,今年我们山城又考进来两个人,那个易同学就是我们山城的有名的企业家易中卫的儿子,他准备请我们这些老乡聚聚,有几个山城籍的老师也要来,你有空吗

他知道我很少和老乡们在一起,本就没抱什么希望来请动我去,只是拗不过那个易鹏对我的兴趣,易鹏很想见识见识我这个十四岁读大学的人,于是也就勉为其难的来叫我。

说句实在话,我是有点不想去,因为实在不知道和这么陌生的一大堆人在一起有什么味道,可转头一想,毕竟也是山城的老乡,认识认识也好吧,也好消除消除他们认为我很清高的看法,于是,我们就来到风光村大酒楼。

呵,这个小宴会厅摆好了六桌酒,除了大厅正中一张桌子没人坐外,其余五张都坐了不少人,我看了一下,没一个人我认识。刘光华和李许新把我安排在一张桌子上后,就走开了,到处和那些我不认识的老乡兴高采烈的聊着天。我就这么坐着,也没动,静静的欣赏着宴会厅富丽堂皇的装修格调,听着他们在唧唧喳喳的互相说着我不知头不知尾的话题,我也没有答茬。

这时我好象听到我对面的在轻声议论:他成教学院的来我们这里干什么我别眼望去,他们似乎一脸鄙夷。刘光华和李许新照旧在隔壁桌谈着什么世界经济,什么易鹏的家庭背景。

我有点无聊,心想,我是不是来早了,怎么人还没到齐突然我想起,雯丽怎么没来,她不也是老乡吗

我正在胡思乱想间,突然从大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我是正对着大门的,我抬头望去,看到雯丽和一大帮人簇拥着进来了,她一定化了妆,她以前的眉毛可没这么细弯这么黑的,而且她的眼睛周围也没有这种黑晕,嘴唇也没有这种褐红色,她穿着似乎是黛黑色的套装,在这大帮人中很是显目。

她看见了我,神情似乎一愣,却又马上恢复正常,接着和他们一起朝前走去。

我的心依旧好象大锤锤了一下,就在她看我的瞬间,可当她又继续向前走去,并没有把眼光在我脸上停留的时候,我居然感到胸口有一团东西很闷,似乎在堵着。

我没有扭转头,象我周围的人那样,把视线投射在那帮人身上。

在一阵非常客套、非常讲究礼貌、非常讲究地位身份的让座争执后,我听到有人正式讲话了。

今天是我们凭借自己的优异成绩考进武汉大学2000届的易鹏同学做东,给我们山城老乡创造这么一个聚会的场所,请让我们对易鹏同学的豪举表示欢迎和感谢

噼里啪啦的一阵掌声响过后,这个声音又说道:我们荣幸的邀请来了我们的老乡李院长、李处长、段处长以及谭教授来参加我们今天的老乡聚会,我们对此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

噼里啪啦的又一阵掌声响过后,这个声音又说道:下面我们有请全国著名专家李院长给我们讲话我们欢迎李院长

噼里啪啦的又一阵掌声在响起。

这就是聚会吗我眼睛看着服务小姐穿插不停的在上菜,耳朵里满是这个全国著名专家李院长语重心长的训导致辞。

这就是聚会吗

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呆坐着,以至于在全体起立干杯敬酒的时候我都忘了起来。

这时我才注意到和我同桌的老乡们对我更是鄙夷的眼神。

这种眼神是我最清楚的,因为我见得太多了。

我早就有点无所谓。

光上酒和饮料,没有饭,这张桌上的人我又全不认识,没人和我说话,没人和我碰杯,我知道,他们打心眼里瞧不起没礼貌的人。

刘光华和李许新在隔壁桌和大家对饮,而且还起身去那桌贵客那里敬酒去了,雯丽也在那桌。

周围吵极了,比我打工的那家饭馆还要吵上十倍。

我觉得没意思极了,我干什么还要这样无聊的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