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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玄家讲求悟性,没有悟性就达不到境界,可是在老人看来静儿父亲的资质不高,决非理想人选,可偏生静儿父亲对这些玄家玩意极为感冒,老人怕给自己儿子带来祸端,索性干脆什么都不教,随静儿父亲瞎折腾。自打静儿长到七岁,老人就知道师门有传了。

可这两父女玩极端,静儿根本就无视玄学的存在,她号称自己是彻底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决不会被这些腐朽的封建迷信思想左右自己的智慧,反倒给爷爷上了一堂政治思想教育课。爷爷知道机缘未到,不可强求,还是顺其自然罢。

果然,静儿上大学后,态度有了变化,开始要爷爷讲述一点古代的玄家事件,对一些现代科学理论解释不了的东西有了兴趣,时不时趁假期就向爷爷请教,爷爷知道时候快到了,尤其是在见到了孙女对龙镔的态度之后。

今天可是老人收传人的最好机会,老人不会错过的。

爷爷笑着拍拍静儿的头,乐呵呵的道:丫头,等到了张家界后,爷爷就跟你说说。

用任何一个字来形容张家界的风光都不为过。

奇峰险壑,鸟涧鸣幽,参天巨木,山溪漫流。可惜它的败笔就是人工建筑杂乱,四面八方的游客消减了自然的宁静与祥和,千古天然的美景被现代事物破坏了本源的和谐。

静儿和爷爷坐在山道旁的凉亭。

爷爷的目光深邃,用手指着四周层峦叠嶂的山脉,示意静儿好生细看,抿着今年采摘的野茶,道:静儿,别看爷爷读的是老书,没有经历你们的现代教育,但是爷爷可不是老糊涂。现代的科学技术已经这么翻天覆地的改变着现实世界,和老祖宗他们那时已经完全不同了所以爷爷也经常了解学习现代科学技术理论,从不迂腐的只读些古书。

呵呵,玄学也必须跟随时代发展嘛

你看看,古人神话里描述的上天入地,九天揽月,五海捉鳖,千里眼,顺风耳,在这个时代不是都变成了现实飞机,汽车,坦克,大炮,导弹,航空母舰,万吨巨轮,一百多层的高楼大厦,什么激光,原子弹,氢弹,人造卫星,航天飞机,登月计划,行星探测器,还有什么高能物理,量子力学,黑洞白洞,脉冲星,中子星,白矮星,时空扭转,质能转化,甚至还有什么ufo,外星生物,基因工程,克隆羊等等诸如此类的,全部是古人幻想或不能想象的东西,在这短短的百十来年全部变成了科学现实是不是

这些东西,肯定祖师爷们难以想象也无从知晓的,对吗丫头

老人睿智的眼神慈爱的看着心爱的小孙女,静儿点头称是,没有出声打乱爷爷的思路。

老人继续谈论说解着,任由自己的话语传递在这些山,这些树,这些风,这些水中。

但是,现实的人穷尽各种技术,花费无数金钱与精力,他们其实无非就是在探求世界万物的表象,只是一种表象的变化或改变机理或手段,制造着表象的技术工具,他们以为自己是在探求万事万物的本原,他们以为自己可以了解和掌控着世界,殊不知他们完全忘记了他们的根本,他们永远只是上苍的一个构成部分,只是一个细胞群体,永远时刻被上苍用它奇妙的逻辑和规律影响着。

从前的古人因为眼界的局限,信息的闭塞,对玄学难免有些不求甚解,知道天人感应,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感应,为什么能彼此相互联系产生影响。但是我们人本身、我们世界毕竟有很多东西是现代科学解释不了。

虽然爷爷现在也不能解释龙小子家族的神秘,但是爷爷肯定将来会给你这丫头一个答案。知道你整天在为龙小子犯愁,爷爷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就好好完成你的学业得了,其余的你就是担心紧张也没有用。

现在知道你又因为那小子你想学爷爷的东西了,小丫头,你可不要把这些东西看成简单的文学作品来对待啊你那笨牛老爸学了一二十年,连边都没摸着,居然就敢测卦整天背那周易理论有个屁用

你要学你得把你要学的缘由给我想出来,龙小子的事你就不要费心思了,至于风水到底是什么,到底有没有玄学存在的事实依据,这些问题你得自己找答案来回答我。

爷爷老了,师门传承的担子得你给我抗起来了,不过你还是得想清楚,你学了,接了担子,就会影响你一辈子,你就会开始一条未知的人生路;你要是不学的话,虽然爷爷的东西失传了,但是你会过得很平静很安逸,也许会很幸福。

爷爷意味深长的拍拍静儿的手,最后道:丫头,好好把爷爷说的话想想。

八月十三日的时候,静儿正在家里写诗填词,意外的石伟和杜慈登门造访。

其实严格的说,石伟和杜慈有点兴师问罪的势头。

他们并不知道静儿对龙宾的帮助,龙镔没对石伟提起过,静儿也没有。

各自都相互保着密,以为越少人知道越保险,这不能说做的不对,但也不能说作对了。

他们两个是昨天才从武汉来到常熟市杜慈家的,一回到家杜慈妈就给了他们一封秋雅两天前从上海寄的快件。没想到秋雅居然请假一年休学了,发信的时候人已经到了上海,估计现在已经到了加拿大,更没想到信里还有这样的内容

石伟和杜慈经过一夜商谋之后,第二天清早就去了苏州看个究竟,没见到秋雅父母,但是从从保姆的口中验证了这个事实。

满怀一肚子闷气,决定找静儿问个究竟。

从苏州到静儿家在的无锡只有半个多小时路程,很近。

鬼谷子语:故变生事,事生谋,谋生计,计生仪,仪生说,说生进,进生退,退生制;因以治于事,故百事一道,而百度一数也。

从景德镇一上车,龙镔就反复思忖着这句话,同时又仔细推敲着自己今后的去路。

如今全国扑天盖地民工潮,绝大部分都集结在沿海省份,尤其又以广东为甚。

成千万的青壮年涌向广东淘金,只要自己能完全融入他们之中,以相同的谋生方式生活,相信凭现在敖成的身份没人会过多追根问底,自己也在古塘乡悄悄打听过了,敖成是个在上海浦东打工的老实本分青年,老婆都和他在一起,他的孩子才三岁,就放在老家。

自己可以继续搞建筑,建筑行业的危险度高,劳动系数大,对自己目前的身体不利;也可以进厂当工人,可惜没有文凭,没办法进企业的管理层,不过最好还是进厂稳扎些,太过劳累对身体不利,年底或者明年初还要把腿上的钢板取出来。

以打工者的身份进入几十万个企业中的一个隐伏下来,以江西人敖成的身份和别人交往,付出劳力得到报酬,安全的吃住在厂里,锻炼身体,挤出时间读书,亲身接触现代企业的管理过程,把知识理论与实际结合起来,积累经验,等时机成熟,自己总可以找到合适发展的机会。

现在是绝对不能把常成廖业的借刀杀人阴谋,告知石伟海涛他们的。

当然也就更没有必要向郑学家或者警察去申诉喊冤,那样的话,自己无异于一个孩童的思维。那都是些没有直接证据在手的计策,如果常成廖业早有防备的话,警察也不会轻信我这个逃犯的话,那样自己不但起不了借郑家惩治他们的目的,反而会增加了一个明敌。

根据逻辑,这件事应该完全就是常成廖业背着郑学干的,并且把郑学当成了牺牲品,有可能他们之间有了什么矛盾,便出现了这种借刀杀人一箭双雕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