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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皱着,悬胆般的鼻子悠悠呼吸着这穿行在山脉之间的清风,头发已被风吹乱,他看着三三两两的山雀鸣叫着纵飞在矮树丛中,坚定的口吻说道:“薛总,理由很简单,如果焦嵘森光从股票上对利衡攻击,他绝对伤不到利衡的筋骨,他只能影响到利衡股票的市价,对利衡的声誉构成一定损害,并不能彻底搞垮利衡的企业实体,他最多也就只能从阻击中获取一点蝇头小利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应该可以从外汇或者期货市场轻松的赚到千把万美元,他也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钱而苦心经营复仇,他也不会重蹈覆撤,所以他必然就是采取内攻外夹的板块进攻战术,等待时机一举达到他的目的。”

“焦嵘森敢向钱老叫板,下达挑战书,明摆着他就对钱老的惯用手法早就作了准备,他并不怕我们对集团进行什么整顿,你看现在离上次钱老寿筵都半个月了,而且我们也开始了集团的人事整顿,但是外围局势依旧平静的很,所以我估计他不会对鲶鱼计划进行什么干扰,我们应该还有时间。但是他焦嵘森也不会给我们很多时间。”

“钱老经营手法比较怪异,独具风格,钱老很少和他人进行合资联营,一直强调利衡的独立性,一直强调利衡的主业就是利国利民实体经济,极少涉足金融资本运营领域,在七八十年代的香港也不投资那暴利的房地产事业,就连现在其他外人股份基本上都是钱老出于简单的报恩心态而出让给他们的,甚至钱老对其他小企业的兼并方式也是绝对的全部买断,所以钱老一直掌握着利衡的绝对权力,保证了决策权力独立,也保证了管理的稳定。”

“利衡没有明显的主业,采取的多元混业经营,分散了产业经营风险;利衡不跟随融资并购的时代潮流,有效地避开了外人对股权或管理权的觊觎;利衡不进行什么概念炒作,利衡从不在成本高昂的市场里投资,坚持以稳妥塌实的从业作风。等等,其实说白了,钱老就如同一个古代国王,在以其古典的经营谋略建造着自己利衡王国。”

“的确,对于一般的对手来说,利衡有非常坚固的城墙和防御阵地,有智谋超群的主帅,有堪称子弟兵的精兵猛将,有良好的外援,有丰腴的产业粮仓,利衡的确有点象一艘航空母舰,哪怕外界再有如何风浪,利衡决不会翻船,所以普通的进攻不会有什么实效。”

薛总插了一句嘴道:“我不知道钱老为什么不涉足回报巨大的房地产领域,我只知道钱老以前曾经搞过房地产,但后来突然放弃了,有不少人曾向钱老提过很多地产投资的计划书,全被钱老否决了,为这事,钱老还和几位副董事长发生过争吵,可钱老就是一意孤行。直到九七年后,钱老才允许利衡经贸在内地开发地产。至于钱老除了为利衡购买一点美国债券外,不进行其他复合金融资本投资运营这早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钱老很倔强,尤其在作经营决策时更是如此的。”

龙镔急速的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钱老有个疏忽,他苦心构建的这艘航空母舰并不是独立的商业王国,它永远是处居于风云变幻的商海之上,商海是具备一定的变化趋势的,它和过去的状态不尽相同,甚至很有可能因为某种重大的技术变革而导致发生急剧的环境变异。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钱老传统的理想产业模式或许并不能适应全球化经济的需要,钱老的这种古典手法并不能非常适应现在,甚至可以说极有可能被未来的时代淘汰。和他同时代的李嘉诚就不同,采用比较现代的经营手法”

“我认为,利衡仍是基于传统产业而进行构建,没有实现高度的集约化,没有真正明确的主营目标,没有具备对开辟新市场的发展潜能,过于依赖现有市场,眼前所做的不过就是利用自身的惯性参与市场的瓜分而已。所以说白了,利衡在产业经营上基本上没有多少特色,在这个全球化浪潮中,和其他全力开发新产业的大型跨国集团相比,利衡显然在决定企业命运的战略决策中落伍了。”

“如果我们仅仅只凭对利衡的简单修补和调度应急资金,就对抗焦嵘森的侵略,那么利衡必定在这一战中陷入苦战,有道是杀敌一万,自损七千,利衡就有可能因为重创而一蹶不振所以利衡必须”

“我不知道钱老的想法,但是我感觉钱老未必会同意我在长安计划上的战略建议,眼下我看还是将鲶鱼计划进行下去吧,只是,如果焦嵘森知道了我是个逃犯,而且我被你们重视的话,那就有点隐忧了”

龙镔的眉头蹙得很紧,口吻也就没有了刚才的那番豪气:“我的身份背景确实是一个令长安计划有风险的因素,如果我真的被一些校友给认出来,那我恐怕就要让你们失望了。”

原来自从十月二十一日起,龙镔就被调回总部人事部工作,薛总带着他和企划部的赵思文副部长三人对整个集团下属企业进行全面巡查,并且进一步考察并确定鲶鱼人事计划的最后行动时间。

龙镔的有一个非常杰出的能力,那就是记忆力超群,只要是自己曾经见过面的人,他都可以认出来,这几天,他在陪同巡查中发现了有三个职员自己曾经在母校食堂里见到过,他留意过人事档案,但是毕竟照片和真人有一些差异,这三个人中有一个是比他高两届的校友,有一个是比他高一届的校友,还有一个不是校友但在母校食堂里肯定见过。

龙镔的面容经过他比较刻意的修饰后,已经和在母校时有了些不同,但是谁能担保他不被别人认出来呢

薛总还真拿这个事情有点子伤脑筋。

钱老默许了钱毓慧和叶子亨自愿借钱给钱同华填补鞋业巨大实际亏空的行为,但是毕竟他们两个借出的钱有限,别看钱同华身为第二大股东,可他自己能支配的流动资金有限得很,老婆阿容和他简直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对他来说要想老婆支援他那完全是天方夜谈,况且他现在还暗地里背着一大笔债务。

钱同华自然非常沮丧,但是到底是自己做错了事,也只得认命,没办法只好和钱老签订一个秘密协议,钱老这才答应出资帮他度过难关。

这笔已被贪污挪用的巨款是不能直接打入鞋业帐户上的,协议上规定,这笔款项必须作为专项资金,不入鞋业的帐,由钱老直接签字控制,全部用于弥补将先有劣质原料作价处理后再购进高档原材料的之间差价和必要开支,用于改善厂房生产条件和寻聘人才以及修理改进现有设备等等。

钱老答应对钱同华既往不咎,要钱同华好好争气,他已经老了,迟早要放下这个担子的。

钱同华私下里发了毒誓,与叶子亨要不共戴天,决不容许叶子亨对自己的继承权染指他认为,父亲到底还是希望把位子传给他的,他怎么着也得好好表现一下,也要好好的拉拢下属。

阿容听了老公的说服,也决定联手帮助老公获得第一继承权,两口子居然暂时结成了盟友。

钱毓慧被钱老彻底晾到了一边,回到了总部,虽然也还是副总裁兼鞋业的老总,可是暂时不需要管理鞋业公司的具体事务,现在明显总部的那些高级白领对她不怎么恭敬礼貌了。

叶子亨成了最大的赢家,钱老和他长谈了一次话,令他好生激动一番,一个星期了还记忆犹新,他时不时回忆一下,反复品味着这话里所蕴含的深刻意义。

这天,他接到了远在深圳的情人蓝嫣的约会电话,蓝嫣可不比一般的情人,他可以从她身上得到那远不止情欲的东西,蓝嫣简直可以说是他红颜知己,绝色智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