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她不拿走那些材料就可以,可是这些人不象是一般的匪徒,居然还要连那材料复印件都拿走
看她一脸恐惧的泪水似乎要说话的样子,那两个人用刀子顶着她的脖子后,把她嘴里的东西取掉,低声喝问:“老实说,还有没有东西钱呢”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容易才哀求道:“两位大哥,钱你们都拿走吧,我只求你们把那没用的材料给我留下你们拿这些东西没用。求求你们了”
这两个人看看材料,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一个人跑到一边打了一个电话后,恶狠狠的走过来用刀子她的乳房,道:“告诉你,我叫阿海,他叫大牛,我们都是混道上的,你要是敢乱说,我就要你的命就算我有事,我的兄弟们也会要你的命”
说罢,一脚就踹在她的下阴,她立时蜷地低声哭喊起来
听到她的哭喊声,两位打劫者火从心生,索性抡起她的脑袋对准地板就是一下,她立时软瘫下去。他们为了安全起见,探探她的鼻息,嗯,不会死。重又把她的口堵住之后关门而去。
她将耳朵贴着地板强忍抽噎,一直等到那下楼的脚步声消失为止,才将身子挪动,弓起身子用双膝将口中的毛巾夹掉。
害怕是没有用的,现在关键就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要不然真的生命有危险了千辛万苦她才和已经被安慰住了的小保姆把绳子解开,小保姆看在她这个主人答应给她一万块钱的份上,同意配合她的安排。
今天的打劫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这个她其实清楚得很,果然当她再打那个材料主人的秘书的电话的时候,秘书的口气就明显变得太客气了:“不好意思,现在我正在开会,等开完会了我再打电话给你,好吧”
到了晚上大约是十一点多的时候,又一个电话打进来了:“你是郑学的母亲于吗是,请问你是哪位你不要管我是哪位,我告诉你,只要你敢乱说,我立刻就做了你和你的儿子你现在就回家去看看,我告诉你就是老子做的你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你就还有一条活路”
到了凌晨一点的时候,不同的电话号码、还是那个人又打来了,内容大同小异。这夜,她根本就没敢合眼,反复检查着门窗,把灯全打亮,等到天明。
她总共租了两套地方,天亮后她从另一套租屋中跑回自己长汉市的家里一看,果真失窃了,全部东西都铺撒一地。报警她不敢。
儿子,是再怎么危险也得去救,要救那就只有再打电话,自己也千万不能再上这类愚蠢的当,什么威胁也不必怕,原因很简单,儿子一旦被判长期徒刑或是死刑的话,那自己也就没有了活着的价值,那么干脆大家就同归于尽
如今的希望只有三个了,而这三个希望又多少有几分生命的威胁,她仔细回想着以前郑学他爸和自己说过的点点滴滴,她调动思维充分分析着可能的凶险,再次模拟着各种对话。现在她要直接和那几个领导谈话,坚决避开这些个所谓的秘书,这些个秘书太可怕了。
没想到在她的坚决要求之下,有两个领导终于和她进行了对话,都是差不多的语气:“您的心情我们都理解,但是现在情况比较特殊,这样吧,我就先给你打个招呼,一切等选举结束再谈怎么样放心啦,我既然答应帮忙就一定会给你做到嘛你呢,情绪也不要太激动,也不用太担心儿子啦,年轻人嘛,受点挫折对他还是有好处的”
她决定给予理解,她也对领导给予了守口的承诺,但是她还是担心:这极个别的败类领导到底有没有基本的正义和道德呢他们能不能象广大党员干部那样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呢
疑惑也罢,担心也罢,既然大家都挑明了,也就知道了相互的利害,再轻举妄动只会使事情走上复杂化,毕竟,你网住了我,可你也是在我的网中的。
第四卷伟大的罗网第八章“根”“结”之战五硝烟的定义上
所谓“迎着夕阳的晚霞走在回家的路”就是眼前这副景致,当龙镔乘坐的警车由公安分局开出直驰长汉看守所的时候,西天正挂着浅浅的淡红的流霞。
自打进入长汉市区后,龙镔就是在欣赏沿街一路的物、事、人,什么也不愿意去思考。其实这八九个月来,长汉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依旧那样熟悉的繁荣而喧闹,粗粗的看去,就连很多世界品牌的大型广告招牌也依旧矗立在原来的位置,夸张着它所承载的内容。那些个骑单车的身影里应该也有一些是打工的学生,就像龙镔以前那样,那模样那神情隐隐的突地触动了龙镔深埋的情怀:是啊,没什么变化,没什么不同,若说有变化,那就是现在自己是戴着手铐透过那车窗的玻璃看到那一点狭窄的视界;若说有不同,那就是从前自己可以自在的骑着单车或是坐着公车,可以通过躯体运动三百六十度任意旋转着眼睛欣赏着四周,区别也就是在此而已。
作为批捕逃犯,龙镔必须马上转入长汉市看守所,警察们在局里办好手续后驱车来到看守所内。犯人的交接手续并不复杂,唯一遗憾的就是对于犯人进监房的程序。
胜利回师的警察们简单的聊聊天就回去了,改由两位看守所的警察押着龙镔,先是将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掏出来登记以后交由看守所保管,再换个地方三两下就用推剪把龙镔剃了个光头,最后将龙镔进行全身检查,口腔、肛门,任何可能放置锐器的地方都不放过,等龙镔换上囚衣后就带着他三拐两拐至08号监房,冲着里面嚷道:“飙仔,这个人谁也不能动给我照顾好点出了事我有你好看”
这个叫飙仔的身膀腰圆,大声应道:“罗领导,您交代的那还用说”
龙镔冷声不语,看来这个叫飙仔的就是所谓的牢头了。龙镔脚才跨进这扇铁门,铁门咣啷就关上了,身后还传来看守警察的叫声:“你们这些婊子养的都给我记着老子不是开玩笑的”
一个尖细而怪异的声音从这并不明亮的监房角落里响起:“哟和,新兵报到,来头挺大的嘛”
飙仔的声音有些怒气:“你妈拉个逼给老子住嘴”
龙镔静静的站定,环视周围环境,这间号子的人并不是很多,才十来个,每个人的眼睛都如同蛇一样的盯着他。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龙镔径自走到飙仔面前,飙仔看着龙镔一米八的个头,钢铁一般的身形,冷声问道:“你叫什么犯什么事进来的和罗管教什么关系”
龙镔平淡的答道:“龙镔,故意伤害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