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泪水是为老人当时的抉择而流,将如此巨额的财富交给他处置而不是留赠给后人,这代表老人对自己是何等信任,对自己是何等期望
丧礼完毕,钱家所有后人、利衡集团董事局成员和高层人士包括龙镔,全部都聚在钱老的豪宅里等候律师宣布钱老遗嘱,彻底揭开遗嘱的谜团。
这两名钱老生前指定的香港著名的名泰律师事务所律师经过查对认为与遗嘱相关的人均已到齐,便说道:“我们受委托人钱正生委托,给在座各位播放一段影像,里面记录了当时委托人立下遗嘱的全过程,正式的遗嘱文本随后公布。”
说罢,他们郑重的从密码提箱里拿出影带播放起来。
电视画面上出现钱老和这两位律师的身影,随后定格在钱老苍老的脸上,钱老面容平静,吐词清晰。
我的儿子、女儿、媳妇、女婿和我的孙辈们,以及利衡集团董事局成员们:
当你们看到这些影像资料时,我已经走到了尽头,而且已经长眠于青山之下,与你们从此天人永别,再无相见之日。我希望对我有愧疚、有伤怀、有感恩、有怨恨、有不舍等等心理的在座各位抱着平常的心态听完我的遗嘱。
遗嘱是对身后事的安排和交代。自从我夫人仙去之后,我就一直在斟酌这份遗嘱。活到七十三岁,我不记得我到底写过多少东西做过多少决定,可我发现对我而言世界上最难下笔最难做下决定的就是遗嘱。因为关系到巨额的财富继承,所以遗嘱上的一个字一句话一个决定就有可能影像和左右相关人的命运相关事物的结局,难就难在这里,由不得自己不慎重。
算至如今,遗嘱已经五易其稿,到现在才算尘埃落定。为了确保本遗嘱的严肃性,我宣布在遗嘱执行期内因为怀疑本遗嘱真实性而向法院提请遗嘱鉴定、乃至发生遗嘱执行纠纷的任何相关人,立即取消相关遗嘱权益。这是我在内忧外患情况下反复权衡才做下的最后决定,我有医生证明,神智清楚,律师和律师是本遗嘱的见证人和监督执行人。
下面是我遗嘱的正式内容:
第一条:为了确保我的后人不致因为不可预测的变故而发生生活困难,我在瑞士银行给钱素雪、钱同华、钱同夏、钱毓慧四人存储了2万克黄金,给他们的儿女各自存储了1万克黄金,我希望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动用。
第二条:女婿叶子亨精明能干谋略过人,善于播种收割,已经开拓出自己的势力领地;媳妇阿萍、阿兰精打细算同样不是等闲人物,所以我遗赠给他们三人各自都是一百万港元和一副亲手写的字,以表我的欣慰之情。
第三条:我在香港和内地长安给我的这些后人均购置了一套住房,现在赠与你们,任由你们处置。
第四条:我将珍藏品和阗玉鼠和黄玉琮单独赠给现任利衡集团董事局特别助理龙镔,希望他善加保管。
第五条:我已经成立了钱正生资产托管中心,并将除去上列之外的名下一切动产不动产全部转赠给这间钱正生资产托管中心,任命龙镔先生为该中心总负责人,我授权与龙镔先生随时可以根据需要修改钱正生资产托管中心的运作章程,授权与他终身处分管理这些资产的权利,同时我任命我的保镖康定庄先生为该中心保安主管,中心其余管理人员由龙镔先生聘任,任何人不得干涉。
第六条:龙镔先生有过人的能力,虽然进入利衡集团只有十个月时间,但是在他的建议和操作下多次成功化解集团危机,我认为他一定可以挑起这个重任,他一定可以处分管理好托管中心的资产,更好的把财富的真正价值表现出来。为此我向利衡集团董事局郑重建议,建议董事局选举他担任集团董事局主席,并任命他作为集团总裁。
最后屏幕里的钱老面带微笑,竖起大拇指,说道:“龙镔,好样的我永远支持你的任何决定”随即屏幕里的钱老对着大家晃晃手,微笑着道,“我走了,你们大家好好保重”
龙镔站在大厅的边上抽着烟,看着电视屏幕听着钱老的最后遗言,表情凝重,康定庄站在他身后。大家用各种眼神扫视着龙镔,想从他脸上找到什么背后的答案,却发现龙镔的眼睛变得幽深不可见底。
紧接着律师们把遗嘱的正式文本宣读了一遍,内容与刚才无异,然后律师们便问大家道:“请问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有,就请当场提出来,我们作为见证人和监督执行人一一作答,绝不回避;如果没有,就请大家尽快表示态度,是接受还是放弃,以便办理手续。”
四周死一般的静寂,钱老的后人无不面如死灰。
即将爆炸的空气里充满着绝望,只有不懂事的小开开蹦蹦跳跳的跑到龙镔身边,拖着龙镔的手问道:“阿镔叔叔,姥爷刚才在电视里说你呢”
现在对于叶子亨来说唯一的希望就是想办法让龙镔变成傻子自己主动放弃接受,可是这可能吗上一次就已经见识了这个大陆仔的刁钻狡猾,搞得自己无功而返,这一次难道还能有奇迹般的转机
思来想去他决定把钱同华和钱喻藩推出来要利用他们长子嫡孙的身份向龙镔发动进攻,只见他阴阴的笑道:“哈哈,怪事年年有,今天格外多。亿万家产就这样进了穷光蛋大陆仔的口袋哈哈,我反正不过是钱家的女婿罢了,本来这家产就没有我的份,我也没做过这样的梦,不过钱家正式的长子嫡孙就成了冤大头了哈哈”
万没想到钱同华竟然回头怒喝叶子亨:“我告诉你,叶子亨,你别想挑拨离间借刀杀人我在监牢的时候父亲就派薛总对我详细说了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让我完全清楚了你的所作所为,要不是看在大姐的份上我绝不饶你”钱同华语声低沉下来,带着哭腔道,“几个月的监牢,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父亲也跟着母亲走了,我再后悔也来不及了父亲做的对,把家产留给我们,我们守得住吗既然守不住那还不如交给一个守得住的人我什么没玩过,什么没见过,可结果呢自己五十岁了坐牢,唯一的儿子得病,老婆给我戴绿帽,我这一辈子是在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