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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身份,李孟目前三府的私盐买卖就是稳若泰山,没有这个身份,很多人可就未必服管,而且你手下两千多盐丁分散各处查缉私盐,若是没有巡检下属的这官方的身份,这些盐丁算是什么,扣个私蓄兵马,阴谋作乱的罪名那是跑不了的。

既然李孟少不了这个官身,想在这个系统里面,那就是锦衣卫揉捏的面团,不管怎么收拾都可以,要是想违抗,直接扣个罪名把你抓起来,除非你不想要这个官位。

谁想到一个州城的小小巡检,胆子居然这么大,自己这边几句威胁的话说完,连求饶讨价还价的都没有做,直接就是翻脸了。

周丙有心大声的呵斥,不过看着李孟温和的表情,和身后已经是抽刀出鞘的那些盐丁,呵斥的话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口,那边的冯奇后退了一步,还是喊了出来:

“你一个披着官皮的私盐贩子,居然敢对天子近卫如此的威胁,就不怕千刀万剐吗”

这个时代,天子近卫和千刀万剐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冯奇那边说完,也是抽出了自己的绣春刀锦衣卫的标准配置之一,那边的周丙头上都已经是看见汗了,心想这局面不是在咱们千户所里,这么喊可是要坏事。

果然,李孟听到这话,反倒是笑起来,眉头一挑,开口说道:

“剁碎了这两个。”

“李大人,李大人,咱们有话好商量,也许是林千户那边搞错了,奸邪小人蒙蔽”

周丙在那里惶急的大叫,冯奇本以为自己的威胁有效,以往在京师和济南府和别人放对的时候,一说上面几句,对方往往掂量下就退缩了,这次倒好。话一说完,对方的手下拿刀狞笑着走过来了。

绣春刀在一对一的搏斗中还有些优势,毕竟刀身比较长,但是在群殴中那是占不到便宜的,何况他们作威作福久了,根本就没有训练,冯奇和周丙都是慌神了,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高声喊道:

“李大人,知州衙门有人来拜见”

李孟摇摇头,心想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来了这么多莫名其妙以往根本就不会登门的客人,院子的门也没有插上门闸,喊话的那名书办推门就进来,这些书办都是些州城里面的破落文人,只是雇用来做事,和李孟的核心业务没有什么牵扯。

所以真要做什么犯忌讳的事情,也不会让他们知道,终于要有些避讳,李孟冷声说道:

“撤了刀”

盐丁们都是后退一步,刀斧下垂,那两名锦衣卫都是被吓得脸色煞白,这是刚从鬼门关上回来一趟,李孟厌恶的说道:

“快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

这两名锦衣卫如逢大赦,桌子上刚才用来威吓的那些刑具都顾不得要了,拔腿朝着外面就跑,路过一名盐丁身边的时候,还被绊了一下,周丙直接就是身体打滚,骨碌出去,顿时是哄堂大笑,他两个人连说句狠话的勇气都没有,抱头鼠窜。

李孟笑了笑,对他来说,这种官府的人和前任那些盐丁不同,那些盐丁都是地痞无赖土匪出身,杀了也就杀了,连苦主都没有,这两个人好歹是锦衣卫的士卒,而且满大街许多人都是看到他们进巡检的宅院,而且刚才那书办也进门,总归是不方便,这次给他们个警告。

不过方才有个事情,却让他感觉有些不舒服,看着还在厅内的盐丁们,现在站在厅靠里面,也就是方才走在前面的,都是那些特招的骑马盐丁,而站在外面的的那些,则都是自己的老盐丁,还有一个甚至就站在他身边。

第七十九章 谦卑的同知

方才自己喊“剁碎了这两个”的时候,脚步声虽然响起,可却不是自己身后响起,而是在更后面的位置响起。

步卒里面,自然都是老盐丁占据绝大的比重,可骑马盐丁里面,特招进来的那些,也就是被人说全是匪气的那几十个,和老盐丁基本上是一半一半的比重。李孟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好显得侧重一方冷落另一方。

所以带到州城里面来的也是一半一半,各占十个人,老盐丁各个觉得自己是跟着李孟的时间久,所以面对那些带着匪气的新人的时候,都有一种优越感,走路都是走在前面,不过刚才自己发令的时候,毫不犹豫动手的却是这些新人,老盐丁们都是落在了后面。

看现在这个厅上这些人所站的位置就是如此,新人冲在前,老人落在后面,想到这边,李孟心里面感觉到一阵火大,也不管身后走进来的书办,在那里沉声说道:

“那几个是从前就跟着我的,站到左边去,新来的,站到右边去。”

这句话说的是莫名其妙,不过厅上的二十人迅速的分成了两拨,李孟冷声说道:

“方才我发令的时候,倒是新人先动手,你们却慢了会,为什么呢”

说完之后,老盐丁的脸上都露出不是太自在的表情,李孟冷笑着转头问刚才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说道:

“汤老二,你还站在我身边啊,怎么要保护我安全。免受那两个番子的毒手吗”

李孟很少有这种语气不善地时候,在场的盐丁都是噤若寒蝉,那汤老二更是头都不敢抬起来。嚅嚅说道:

“大人,那毕竟是锦衣卫的,是官家地人,动手可就是杀官造反”

“哦那这两名番子杀了我就可以吗”

面对李孟的反问,这汤老二更是无言以对,李孟心里却是气极,心想给这些人解决生计,发银子给他们养家,还用那么大的力气训练他们,为的是什么。结果到这个关键的时候却成了守法的良民。

李孟气极反笑,缓缓呼吸几下平静了情绪。开口说道:

“汤老二。你熬盐贩盐,那都是斩立决,绞首的罪名。那时候怎么不怕了,也罢,你愿意做良民,我也不为难你,下了他的刀。从今天起。你就不是我盐丁里的人,你家里的人也还回去本份种地。别沾染这违法地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