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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什么帮助。因此,说这话地时候,也是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李大人,登州招远,那里自明初开始采金。神宗末年方才废弃,孙某为官时,也听过山东的同僚闲谈,说是那金矿废弃,不是无矿。而是经营无方,加上天灾山崩,这才是废弃下来,大人或许可以派人去勘探一下。”

说完这个,孙传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金、银矿产的开采的确利润丰厚的买卖,但把这个作为经济之道,未免是有些取巧,李孟视自己为大材辅佐。询问经济之道,却只得了这样地回答,的确实是有些尴尬。

可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典故了,孙传也是仔细想过可以提出的方法,屯田、通商、以盐为税,这些他能想到的,山东都是在做了。而且做地更好,这开矿的建议,不过是他当年为官时候的几句闲谈记忆。没想到今日居然拿出来用做了计策。

这番局面,即便是孙传这等见惯风雨的,也是有些尴尬,心中忐忑,索性是端起酒杯,看看李孟的反应。

谁想到李孟听到他这话,呆了半响,然后用手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颇为懊悔的说道:

“糊涂。糊涂“

孙传听到这话。脸色未免有些难看,不过迅速的调整正常。现在已经是在李孟地手下,也只能是受着了。倒是边上的刘福来盯了李孟一眼,心想自己这侄儿,平日里说话可没有这么冒失,那眼神中也有提醒责怪的含义。

同席地两个人神色变幻,倒是让那拍额头的李孟反应了过来,连忙笑着说道:

“孙先生莫要误会,李某是怪自己没有想到,亏这登州府境内还是李孟起家的辖地,居然是这么忽视过去了,实在要怪自己糊涂,真要多谢孙先生的提醒来,我敬孙先生一杯。”

这番话一说,孙传心怀大畅,跟着举起杯,左手虚扶了下,这是地位稍低的人地酒桌礼节。

李孟的确是要怪自己糊涂,他还在现代的时候,在潍坊当兵,在青岛当金融押运员,对于素来有黄金县地招远,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那些矿主的张狂奢靡,更是令人难忘。孙传说在神宗年间就已经是荒废,估计和矿源没什么关系。

因为招远的金矿直到现代二十一世纪仍然还在开采,这之间间隔几百年,想必还有丰富的储藏,这么丰富的大矿,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却完全的忽视过去,作为一方的镇守,实在是失职。

但这金矿地开采,对李孟和属下地几百万民,十几万兵有帮助,开采出的数量可不是个小数目,要达到这样地规模,所需要的人力物力不是小数目,也不是马上就能见效的,可这金矿,将来肯定对自己有个巨大的帮助。

这位孙先生果然是大材,随口的建议,居然就让自己豁然开朗,李孟的心情不再那么烦躁,边上的老太监刘福来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李孟你手中的局面不小,但不管做什么都是缺个名份,比如说你没法子在这山东境内收取赋税,只能是折衷的贩盐销售,可这个还要额外的搭上很多的人力物力“

李孟点点头,接口道:

“伯父大人说的是,而今山东九成的田地集中在不到三十家的大地主手中,每家身后都有自己的背景靠山,虽说向他们收取赋税,征讨徭役,并不是不行,但眼下的局势,这么做却早了些,那鲁王府已经是闹了起来,再过一年,李某就可以去收了”

听到李孟的话,刘太监轻声笑了起来,接下来却是对着孙传讲道:

“孙大人,咱家这个侄子什么都好,就是缺少了年轻人的一股冲劲,做事总是宁慢勿错,不温不火倒像是老者一般。“

孙传听到这番话,也就是笑笑,有些话刘福来和李孟叔侄之间可以讲,自己却不能贸然的说话。李孟也不生气,只是拿起酒壶给老太监到了一杯酒,然后又给孙传倒满,他知道刘福来的话没有说完。

“李孟,你在那莱州府做守备、都司的时候,实力弱小,自然要战战兢兢,小心谨慎,而今有这样的局面。若还是小心,那就局促了,未免让天下英杰看小了你,锋芒内敛固然是成大事的必备,但若是总不露锋芒却也不对。”

孙传对这番话颇为的赞同。微微点头,以李孟眼下的实力和手腕,在山东却常有些拿不上台面的小人想要挑衅一番,就好像是山中地老鼠想要找老虎的麻烦一样,非常的不自量力,但这样的荒唐事,未免和李孟一直是韬光养晦,不断低调的态度有关,老虎总是趴在那里不动。未免让老鼠认为这是一滩肉。

许多人不理解,以李孟目前这样地局面,还这么低调干什么。以孙传的见识,就算是当年的李成梁,他的实力跟李孟比起来那也是云泥之别,现在什么左良玉,黄得功之类的。跟胶州营这个庞然大物比起来,不过是随手可以捏死的臭虫。个别有眼力的高明人隐约能觉察出来,山东总兵李孟好像是在害怕。或者是在努力的隐藏,但原因是为何,就让人想不出来了。

李孟听到这句话,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淡然的开口说道:

“伯父说地是,小侄应该如何做呢”

老太监刘福来刚入这李府的时候,行事还是颇为的谨慎,到现在已经很放得开。因为他也觉察到李孟实实在在地把自己当作亲人长辈对待。老太监欣慰之余,这举止做派也就相对随便。他没有管李孟这不置可否的反应。又是说道:

“赋税田租,也确实是麻烦,就算那几十家大地主并没有什么背景靠山,你这无名无份的过去收租,很容易激起乱子,这一乱,又是在咱们李家的腹心之地,总归是个麻烦,暂时不要触碰的好。”

边上地孙传把酒杯在嘴唇边抿了一口,心头滋味颇为的复杂,尽管他已经是效忠李孟和胶州营,但这天下还是大明的天下,孙传为这个天下和朝廷奋斗了许多年,但眼前却有人在这里说“咱们李家地地盘”,这实在是

“齐鲁之地,有一条金河流淌,胶州营急需银钱,去这金河里面舀些出来,方便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