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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入选亲兵营,然后士官、军官一步步的坐上去。

孙传地二儿子本就是个半大小子,看这很天真童稚的一人,自从孙家被带到山东来之后,每日间就看着亲兵营的训练著迷。稳定下来之后,就央求出去当兵,孙传虽然可以上阵厮杀。也算是文武双全的大才。

但却毕竟是文官出身,自家的孩子还准备教他读书知礼,不过已经这种局面,不知道将来如何,拦阻也没有意义,也就应允了。

因为不能用原来的名字。就在李孟这边求了个名字,直接是当作登州大户的子弟,被登州参将赵能收到了手下的营中,这等官宦子弟,一来是小时候营养好,二来是头脑聪明见识不错,三来是孙传算半个武将,也算是家学渊源。

何况这孙家家风不浮,家中子弟都很实在。这孙家老二也是如此。去了军中从普通一兵做起,扎扎实实的练起。很快就是脱颖而出,被评了个优异,这样的好苗子都是要重点培养地。

接到消息的孙传还担心对方有什么照顾,查询之后才发现完全自己儿子努力而来,这个当父亲的真感觉脸上有光,这几天都是没有断过笑容。另外他地大儿子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目前正在宁师爷的幕下当差,也是颇受好评,将来也要重用的。

附带说一句,既然是孙传的儿子,当然不能用原名,索性是李孟起了两个假名,名字倒是中正平和,一个唤作“孙中”,另一个唤作“孙山”,也不知道有什么含义

在水阁之中,各地汇集来的文书按照紧要程度分为几等,第一等地是从滦州和京师传回来的消息,第二等的是河南和南直隶传回来的消息,第三等则是山东内部的事务。

“杨晨五从前是亲兵营五队的队长,是第一批被放出去做千总的,不错,不错,临敌的时候有这般谋划,又有这等敢战的勇气,是大将之才”

战斗中选拔可用地人才,这是军事组织中增加军官人才地重要手段,越是在这种临敌的重要时候,越能显现出一个人地素质。

李孟拿着那张陈六给下属请功的文书,稍微琢磨了下,沉声说道:

“现在大局纷乱,有功之臣就要提拔,激励我胶州营的士气,河南归德府那边目前是几个营千总合议,毕竟是在外,临机决断总归是要有个拿总的人物,这杨晨五去那里倒是合适。”

有这句话,等待着杨晨五的就是飞黄腾达了。

李孟抬手挥退了水阁中的亲卫和文书,看着人都离开,孙传解下面具,拿着边上的一个手巾抹了抹了脸,擦去汗水,李孟低声的说道:

“革左五营单独一营拿出来不值一提,合在一处方才有分量,这道理咱们懂,革左五营也是知道,本以为能把这五营都围在颍上城中,直接剿灭了利索,谁想到居然是走了两个最强的。”

孙传擦完脸,听到这里,就接口说道:

“这样的局面,却是更好”

“没错,围城打援,围住颍上,迎战援军,但陈六这边的战报上说,那老回回和改世王的手中有过十万的队伍,城内还有四万,他一万五千人支撑,自保尚可,要想有什么大胜却很难这等的大战,胶州营没必要一人承担,那边不是还有卢九德的兵马吗”

说到这里,两人脸上都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李孟笑道:

“孙先生,你觉得是上奏朝廷催促好呢,还是直接写信给卢九德好呢”

“大帅,按照孙某的意思,直接上奏朝廷是最妥当的手段的,不过,老太爷那边在内廷时间久,应当有更精确的判断,可否透露一二。”

李孟略微想了想,开口回答道:

“这段时间,伯父那边在操持京师那边的事情,我们伯侄二人议论这卢九德,还是半年前,只记得伯父有个判断,说是卢九德虽然是文衙门出来的人,可更像是一名武将,当时和他不合的人都骂他童贯。”

听到这个,孙传呵呵的笑了起来,笑道:

“有大帅这句话,孙某知道如何了,还是写信直接给卢九德那边,陈述利害,他自然明白该如何做,他们兵马不动,青州军便要动,由不得他们。”

李孟点点头,这件事情就是这样的决定了,他伸手翻检了下来自京师的文告,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略有些郁闷的问孙传:

“孙先生,这邸报从誊写到散发各地,一般需要多少时间”

孙传很是纳闷,心想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第三百六十二章 乱纷纷 围城打援

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尚书的家僮文书之类的,怎么也得是个从七品。

明朝和以前历朝不同,六部尚书的威权极重,特别是吏部兵部两尚书,更是号称大司徒大司马,能够跟元辅相抗的重臣。

按照祖宗家法,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辅臣,大学士只是出入顾问,他们参与机要其实都是属于令外了,而在律令之内,百官乃是以尚书为尊,尚书上承天子之命,下领百僚之任,威福自作,位高权重,吏部乃左司第一,兵部乃右司第一,权力特重,出入禁中,直奏天子,无日不会。

宣德以后,内阁权威日重,日益有威压六部之势,但是吏部兵部威权半分不减,百官见元辅都要行大礼,而大司徒大司马见元辅,双方也就是平礼而见,平日行事也压根不管内阁的意思,端的厉害。

兵部尚书又称本兵,手握天下兵权,令行禁止,很是权重,比之前朝,宋有枢密院,总揽兵事,却无掌兵之权,还要与殿前都指挥使互相牵制,到了本朝,五军都督府衰颓,只成了武将加衔,天下兵马大事算是全操于本兵之手,威权之重,古来皆无。威权如此之重,却没有什么僚属,只有兵部诸司按班办事,这千头万绪的汇总,都要归于尚书和侍郎,在官制里偏偏他们是光杆司令,只有信重依赖于自己的家人,这些家人的权柄也就越发的显赫了。

兵部尚书陈新甲出身四川长寿,家中是当地的大户人家,等一步步做知州,巡抚,侍郎的向上升官,家业家产也是愈发的膨胀,奴仆家丁当真是不少,但真正信用的反倒是那几个从起家时候就任用的下人。

陈禄就是这些贴身下人中的一个。他却不是四川长寿出身,而是陈新甲在京师科举中进士地时候,收的下人,听说是个破落秀才的孩子,识得文字却生活无以为继,不得以去屈身为奴。

到如今也是将近四十岁的人,因为攀附上陈新甲这么显赫的主家。家里的日子也是好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