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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军地队列中。除却朝鲜火铳兵之外。三顺王系统也有不少手持火铳地士兵。毕竟是明军系统地出身。对这火器可比汉八旗地关外汉军要重视地多。

但朝鲜火铳兵可是有当阵击杀五大臣费杨古地英雄事迹。在满洲勋贵地心中。当然是朝鲜地火铳兵更加地厉害些。但昨日见。第一个被舍弃地就是朝鲜火铳兵。眼下是无鱼虾也好。三顺王系统地火铳兵直接就顶上来。

昨日汉军损失极大。眼下能搜罗起来地汉军火铳手数量也不是太多。奉命大将军阿巴泰也是知道此时军心浮动最大。最没有战意地恐怕就是那些蒙古地散兵。这些牧民本来是跟着大军来明国抢掠捞取好处来了。如今没了好处。还有这样地死战。炮灰也不都是傻乎乎地。他们也知道利害。要是再有昨日那种强度地死战。恐怕这些牧民不会因为眼下在敌国境内身处死地而作战了。

怕是直接地散掉。或者是向对方投降。都是完全有这个可能。不若调集他们来阵前。下马步射。一来是用密集地远程火力来阻挡对方骑兵地前冲。二来是满蒙八旗都是骑兵。这些下马地蒙古牧民。就算是想要逃跑。也不用担心了。

阿巴泰的命令一下,满蒙八旗的士兵立刻是行动起来,把蒙古射手和火铳兵朝着中军这边赶,这时候可不讲究什么满蒙一家,稍有些反抗的,直接就是拿刀砍翻,单凭肉搏,这些牧民可不是这些武装强盗的对手。

不多时,人已经是被驱赶到预定的位置,这时候对面的重骑兵已经是在汤二地命令下开始前冲。

奉命大将军阿巴泰的镇定表现,还是给周围的满蒙军将吃了个定心丸,总归不像是先前那么慌张了,阿巴泰回头看看,因为步卒当在身前,稍微镇定了些许的前锋营和骁骑营马队,禁不住心中叹了口气,但表面上还是镇定无比,开口大声的下令道:

“各八旗马营后退百步,若是步射阻碍敌军骑兵前进,则前突痛击之”

这倒是一个战场上节奏的把握,对方的骑兵势头再怎么猛,被这么一大队的弓箭和火铳迎头攒射,肯定势头会有所减慢,到时候,对方的势头一掉,自己这边以静制动地发动冲锋,说不准会有奇效。

至于挡在前面地蒙古牧民和汉军士兵,炮灰就是炮灰,没人去考虑他们的死活

胶州营地骑兵统领汤二口中一直是在低声的数着数,差不多数到一定的数字,他手中的长矛就向前倾斜一分。

随着长矛倾斜的幅度逐渐的增大,重骑兵和轻骑兵的速度也是慢慢的加快,实际上何时应该加速,何时应该突击,这都成了骑兵军官的一种下意识的本能,汤二之所以在这里默念,无非是一种习惯罢了。

面颊有一道一指半宽的缝隙,是留给双眼向外观察的通道,视野并不宽广,只能看见面前的敌阵,对于重骑兵来说,这就足够了,按照李孟对铁骑兵训话时候的讲述:

“你们的任务就是前方的敌人,你们的侧翼有你们的战友保护,冲过去,去把你们面前的敌人冲垮,这就是你们的任务和天职。看着前面,全神贯注,不要管别地。”

汤二把这些话牢记在心中,铁骑兵目前的敌人就是鞑子大军的中军,铁骑兵就是要来冲垮敌人的阵型。

作为骑兵,比起步兵来还是要多了一丝浪漫和遐想。汤二总是想着自己率领着大批的骑兵和同样的大批骑兵进行冲撞,那才是威风凛凛,此生不虚度。

当然,没有那么多理想化地战场和战事,本来汤二还想,鞑子骑兵天下闻名或许能和自己的铁骑兵来次针锋相对的对冲,双方公平的挥舞着刀剑砍杀,就像是古代那些将领叫阵一样。

不过现实的战场可要比他的理想枯燥很多,铁骑兵这等一往无前的架势。对方当然不敢直面其锋。

看见对面被驱赶而列阵的蒙古射手和火铳兵,汤二自然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禁不住心中冷笑了一下。把手中的长矛又是向前倾斜了一些,他地动作,被身后的铁骑兵看到,纷纷的跟着加快了马步。

现在地铁骑兵已经是开始小跑,战场上隆隆声变得密集起来,那些蒙古牧民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站在外围的有人直接是把手中的弓箭丢在地上,不管不顾的就要逃走,满八旗和蒙八旗的马队此时心惊胆战是一回事。可督战队还是当得中规中矩,凡是有丢下弓箭跑的,立刻是纵马追上下,在后面一刀砍下。

这么杀下去,任谁也不敢动弹了,乖乖的在那里列阵,在这些列阵准备用弓箭和火铳打击的步卒边上,也有负责指挥地军将,这些军将对敌军骑兵和本阵的距离估算的相当准确。始终是在哪里大声的报数。

这也是为了弓手和火铳手在自己的射程之内发射,才能实现最有效的最大化的杀伤,鞑子大军,在步卒方阵周围的军将都是在哪里死盯着前面,扯着嗓子大喊报数。

“三百步”

“二百五十步”“二百步”

喊道二百步的时候,就有地军官愕然的转向自己身边的本阵,扯着嗓子的大声骂道:

“敌人还没有到跟前,不要着急开火发射,还不快重新准备”

方才不知道谁紧张万分。先是打响了火铳。这二百步的距离,火铳能有个鬼的作用。这边才大声的喝止,却听到嗖嗖连声,密集的箭雨居然也是射了出去,把阵线四五十步的距离射地好像是突然长了许多地枯草。

所有的鞑子督战军官都是大声地喝骂,督促他们快些拉弓或者是装填弹药,越是这等紧张的时节,越是乱子太多。

“一百五十步”

这句话刚刚喊完,又是火铳响起,弓箭射出,正红旗的几名佐领和参领都是大怒,拿着刀剑直接走进弓箭和火铳的阵中,砍了几个倒霉鬼的脑袋,挥舞着刀剑在那里大声的吆喝说道:

“压住,压住,谁要是再乱射,砍了他的脑袋”

以往敌人远在射程之外,就是乱发乱射,导致枪管发热或者是手臂酸麻,结果敌人进入射程之后,反倒是没有弹药,或者是没有力气继续的向前攻击,这样的情况,是清军对明军的认识。

向来是鞑子兵马取笑明军的典故之一,而且他们觉得自己根本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如果是满蒙大军和敌人交战,弓箭手和火铳兵一定会沉着的应战,压住了打,他们和明军的几次交战,也的确是做到了这一点。

不过今天的表现却证明,他们不过是没有见识过真正强军的部队,被胶州营铁骑兵这般的压迫,不管是蒙古步弓手还是汉军的火铳兵,同样是犯了这个毛病。

光是用砍头来威胁,已经是不管用了,蒙古的步弓手和汉军的火铳兵在一百五十步到一百步的距离上,足足打出了两轮火铳,射出了三轮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