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别人的国土,这次他们自己也是经受到了这个威胁,这些老卒们开始还拿着兵器弓箭,准备抵抗。
可在大军逼近,听到那隆隆如同雷声的马蹄声音,看见耀武扬威,张弓舞刀的凶悍骑兵之后,各个是心惊胆战,所在垛口的后面不敢动弹,这些土默特部的骑兵到了大康堡之前,在进入弓箭的射程之后,前队的士兵纷纷下马。
自己这百余号人,靠着攀爬就能爬上来的小堡,怎么能够抵挡住这么多的蒙古骑兵,这位守关的头目已经是完全慌了,怎么办,怎么办,援军为什么还没有到,猛然间看见边上的一个高台,这瘸腿的参领想到了一个法子,就好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的低声喊道:
“点燃烽火台,点燃烽火台”
大康堡当日间是明军堡垒的时候,城上可是烽火台的,可这点起烽火台冒起浓烟示警,需要牛马的粪便,如今这示警的效果多年用不到,那些牛马粪早就是被拿去肥田或者扫除干净了。
这名参领真是急了,很快琢磨到个法子,开口说道:
“脱了咱们的袍子,蘸水塞进去点,肯定烟不小,快点,要不然咱们爷们不是被这骑兵宰了,就要被后面行军法”
十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身上的棉袍甚至是炕上的被褥都给拿了出来,那烽火台的台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堆放垃圾杂物的坑,一帮人猫着腰七手八脚的收拾干净,把身上的衣服和袍子被褥什么的添了进去。
浇上些油脂,敲打着燧石点燃了,然后又是浇上点水,经过一番笨拙异常的鼓捣,总算是折腾出来了浓烟。
折腾出来了浓烟之后,这些女真老弱反倒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满清根本就没有这一套应急反应的机制,就算是这边冒浓烟,也会被人认为是失火或者是什么别的,无非是病急乱投医而已。
陈永福在兴中坐镇本部,张坤和魏力则是在关前看着地形,这关口实在是谈不上什么险要,想要破关入辽中,就算不攻击这个关口,绕开边上的障碍突入,也是没有什么困难。
“有那么个堡矗在那里,总归是麻烦,到时候欧先生统率的步卒过来,用炮先轰平了,然后再进,那可就方便不少了。”
魏力看着大康堡,沉声的说道,突然间却瞪大了眼睛,惊叫道:
“这大康堡竟点燃烽火了”
不过喊出来之后,却觉得不对,边上的张坤已经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满清根本没有什么烽火报警的规矩,此时却点起了烽火示警,如此惊慌失措,肯定是被吓的乱了方寸,的确是可笑之极。
不过,让大康堡的这些满清士卒感觉到幸运的是,城外的骑兵停驻了一下之后,就朝着来的方向离开了。
广宁后屯卫和广宁卫的军队在第二天到达了大康堡一带,正红旗的一名都统领军,在这边驻扎之后,就开始布置防务,派探马和支派草原上的零散牧民去搜集那“土默特部”大队的消息。
“土默特部”布置在兴中一带的主力,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意思,那些探子和牧民们很容易的就得到了相应的信息。
十几万人的部落,差不多动员四万以上的骑兵,在距离广宁后屯卫两天不到的路程内,有四万不怀好意的骑兵
凭借着八千多的满蒙汉兵马,正红旗的领兵都统没有任何的胜利的把握,所能作的也就是固守辽中,同时派快马去往盛京送信请求增派援兵,辽中这边本身还担负着进攻辽西明军的任务,可现在,连防御的力量都不够了。
求援的急信很快就到达了盛京,草原大敌来袭,数万骑兵虎视眈眈,得到这个消息的八旗亲王勋贵都是大惊,盛京震动。
草原有警、朝鲜用兵,满清在辖地内兵力捉襟见肘,辽南的汉民已经有些压不住了。
在经过头一天的炮灰疯狂进攻之后,崇祯十七年的六月二十一早上,汉城的朝鲜驻屯军早早起床,做好了苦战的准备。
不过,在他们上城之后,却发现外围的满清营地冷冷清清,鞑虏的兵马已经趁夜撤走
----
第四百六十七章 满洲包围圈
息传到盛京的时候,摄政王多尔衮正在自己的府中和tt事,所议论的就是能不能通过什么手段,让山东更加削弱,如果和从前一样,那齐国公李孟也被朝廷党争牵累或者是随便安上罪名搞倒,可就是万事大吉了。
不过双方议论起来才发现,尽管洪承畴位高权重,又是蓟辽总督,可是对身侧的山东却没什么了解。
他知道的不过是山东巡抚颜继祖和目前在京师镇守的提督京营的太监刘元斌,从前的丘磊和刘泽清也有些印象,可这个齐国公李孟,非常的陌生。
大明都是文官领军,而文官又有党争之事,就算是一名文官督抚领着军队节节胜利,一帆风顺,可他的胜利总会被朝中的政敌们找出这样那样的毛病,然后多方的攻讦,最后或者是获罪,或者是被召回。
首领一去,他所率领的军队当然是作鸟兽散,毫无用处,满清自起兵开始,也遇到过让他们焦头烂额的大明文官或者是武将,不过到最后,都是大明自毁长城,把大好的局面毁于一旦。
可这李孟却一直是做的稳,以往能对付大明文官的手段,却没有办法对付这等自成体系的武将。
稍加分析就能明白,这位齐国公的目的也是大明的天下,这点上倒是和满清志同道合,可双方争抢的是同一块肉,自然是力大者得,既然本就和大明朝廷为敌,山东和这位齐国公倒也不怕满清会用什么手段了,即便是用什么手段,山东也不在乎,反正和大明已经撕破脸了,不在乎多一点手段过来。
被多尔衮当作谋士和客卿的洪承畴对这李孟颇为的好奇,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在山东突然冒出了这样的势力。
可表面上却不能表现出这种好奇,只能是淡淡的表述自己的意见,毕竟是自己是降臣,很多事情都要避讳。
摄政王多尔衮却没有什么好奇,只是满心愁绪,当上这个摄政王之后,所遇到的麻烦比从前做睿亲王的时候要多太多了,下面各旗的阳奉阴违,各方势力的统合,还有朝鲜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