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漾呼吸滞了一秒便恢复如常。
“裴延川。”
她瞪着他,垂在身侧的手轻轻蜷曲了一下,
"自作多情是一种病。
"
“不过这几年,谢谢你对温玖的照顾。”
不可否认,温玖和他的亲昵是真的,也说明了他有好好对待温玖。
上一秒还在骂他有病的人,后面又谢上了,在裴延川眼里,温漾就是想转移话题。
方才还有些暧昧的气氛突然就冷下来,仿佛一场骤雨前的沉寂,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张力。
裴延川的眼神从温漾脸上掠过,带着几分漠然,他轻轻扯了扯嘴角。
“不客气。”他捻起她耳边的一缕头发在指尖摩擦。
“只是,见到你我就觉得生气。”他的声音看似漫不经意,却带着股埋怨。
“连带着看那小子也不顺眼。”
温漾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她垂下的眼眸里也带着情绪。
虽然她也知道他是故意说的气话。
温漾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回,“最多半个月。”
“我就回英国。”她的声音低而坚定,像是一句承诺,又似一声告别。
“就当今天是一次例外,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应该就不会再见了。”
说完,她轻轻抬头,目光与裴延川交汇。
摩天轮正好过了最高点,已逐渐下落,车厢内的光影也随之变幻,温漾的心仿佛随着这缓缓回落的节奏落回到了实处。
她偏头咬唇,轻轻倚靠回厢壁。
从他手里把她的头发丝顺出来。
明明已经和他拉开距离,裴延川却又反手捏上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刚刚被他压下去的暴戾与烦躁的心情再次浮现出来。
“例外?”
“不会再见?”
温漾无意识咬住的唇被他用另一只手用指尖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