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龙淡淡地说:
“且慢”
梅水平停下:
“先生好意心领,此事”
李龙根本不理他,盯着梅二爷:
“二爷如此急着要送死者上山,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梅二目光冰冷:
“阚先生此话是何用意”
梅水平身子一震,慢慢回头。
李龙冷冷地说:
“在下只想找到庄主的死因,找到真凶,为庄主报仇雪恨,谁要是阻止这件事,谁人就是心中有鬼”
梅二气得脸色发白:
“你是何人梅庄之事倒轮到你来指手划脚”
翠儿看着他:
“你太过分了,对二叔这么说话,你”
李龙回头:
“你不信任我”
翠儿眼中有泪:
“你要是真的为爹爹好,昨天昨天现在这样。又有什么用”
李龙不理她,盯着梅水平:
“梅公子怎么说”
梅水平缓缓地说:
“先生真的能找到父亲的死因”
李龙摇头:
“我没有把握,但我可以看看”
梅水平咬牙:
“请先生查验我也希望能找到这个谜底”
梅二脸色铁青:
“开棺”
棺已封,但尚未封死,铁钉还没有钉上,梅水平用力拉开棺盖,梅庄主苍白的脸已在面前,他脸色很平静。
李龙手伸下。解开庄主的衣服,细细查看,全身上下一无异常,没有伤口,也没有中毒的痕迹,连一丝细微地痕迹都没有,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有什么手法可以杀人杀得如此不留痕迹但凡中毒,不可能一下子就死,最低也可以说几句话。除非瞬间就将毒素送入死者的要害部位,想到这点,他突然想到上次在酒楼上巫教的散魂针,直接射入那个口不择言的汉子头顶,那人也是一句话都不说就死,会不会也是这种针
李龙的手摸到了庄主的头顶,一寸寸地查验,先看左边。从耳根部位开始,终于在耳根上面三寸处,他发现了一个小红点。这红点是如此的细小,如果他不是有了先入为主的成见,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现地,但一个小点不足以说明问题。他手指轻按在红点上,细细感觉,有一丝能量波动,有门
梅二冷冷地说:
“阁下折腾了这么久。找到什么了吗”
李龙摇头:
“尚不确定,我需要进一步查看”指甲微微用力,划破庄主的头皮,梅宗三人大惊,梅二一把抓住他,厉声喝道:
“大胆你敢毁坏大哥的遗体”
翠儿也大叫:
“不可”
李龙缓缓地说:
“为查验真相,不得不如此各位见谅”
手一挥,甩脱梅二的手,手指继续划落,突然身后风起,一柄剑指向他的后背,翠儿冷冷地说:
“你要敢毁坏我爹爹的遗体,我饶不了你”
李龙淡淡地说:
“梅小姐请便”
手指已划破头皮,突然右肩一凉,一柄剑划过,他的衣神划破了一道长口,冰冷的剑锋划过他的肌肤,李龙心已凉,这还是她吗昨天练剑时,明知伤不了他,她也不愿意用剑,要用树枝,这小小地建议让他心中有一种浓浓的温馨,今天,也是她,明明知道能够伤害他,她还是对他出手了,虽然他并没有受伤,但他感觉得到这并不是她手下留情,而是他的体质对他的保护,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这一剑必定能让他右臂受伤
尽管不会很重,但伤就是伤
这一剑刺不破他的肌肤,却刺穿了他的心她对他的不理解和不信任让他的心变酸楚,这一剑更让他心痛
李龙没有回头,好象浑然不觉,指甲一转间,已挖开了一块头皮,没有鲜血流出,却有一根黑色地针插在左脑中,完全进入皮肤里面,挖开头皮后也才露出一个黑色的针头
李龙缓缓站起,冷冷地看着梅二:
“现在梅二先生或许可以解释一下梅庄主的死因了”
梅二冷冷地说:
“我怎么会知道你毁坏大哥遗体,罪责难逃”
李龙打断他:
“够了你不愿意说我来说你这么急着让庄主上山,只因为你才是真正地凶手,杀他的就是这根针”右手一提,一根黑色的针应手而起,长约两寸
梅水平和翠儿全呆了。
梅二大怒:
“你血口喷人我倒怀疑你才是凶手,否则,如此隐蔽的杀人手法你怎么会知道
只有凶手自己才知道我大哥是怎么死地,也只有凶手才知道毒针射在哪里”他说得振振有词。梅家二位一时脑中全是浆糊。
李龙盯着他:
“梅庄主左脑中针,当时他左边只有你一人,那个巫教首领根本没有近他的身,怎么可能将毒针射入他的左脑难道暗器还会转弯此其一;其二,巫教首领当时只是昏迷,并没有死,你突然将其碎尸万断,而且还先从咽喉开始。自然是杀人灭口;其三,巫教首领扑过去之时,你和你三弟都有反应,唯独庄主没有任何反应,既不知道闪避,也不知道还击,只有一种可能,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亡,死在你地手下”
梅二冷冷地盯着他。突然手一挥,两指点出,梅家兄妹腰间中指,慢慢软倒,脸上已是惊骇莫名。
李龙毫不理会,平静地看着他:
“你不否认”
梅二突然哈哈一笑:
“阁下聪明才智委实无人能及我又何必否认”
李龙叹息:
“现在秘密揭穿,你当然会杀我们灭口”
梅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