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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4(1 / 2)

骄傲让癞痢李真正的心服了,残

酷的杀戮永远不会让癞痢李退让。癞痢李是被尹俊杰那种俯瞰天下的

气度所深深折服的。

复出后的尹俊杰也做出了一连串穿花潦眼的举措,清理自己地盘

的手段和硬朗作风更是让癞痢李钦佩。癞痢李谈及炮哥的时候,也从

原先的平淡口气渐渐展成了一种隐约的羡慕和敬重。

当然这样的敬重的话是不可能从癞痢李嘴里很明确的说出来的,

癞痢李只是在一闪酒醉后说过这样一句话,“即生冲天炮,又何生癞

痢李”

癞痢李并不经常喝酒,他的酒量其实极好,但他一般很少喝,用

他自己的话来说,喝酒容易误事,所以最好不喝。那天的癞痢李是因

为弟弟在学校拿了小红花,高兴了,才喝多了忘形的。

癞痢李的弟弟自小就和他相依为命。

兄弟俩的母亲去世很早,父亲在他们俩很上的时候就是x市石油

化工厂子弟小学的语文教师了。原先的一家人,虽然生活得很清贫,

但也充满了温馨。那时候的癞痢李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夏天放暑假的

,带着撅着小屁股走路的弟弟和自己拖根柴禾棍子去邻居家的菜花田

里练“刀法”。癞痢李在柴禾棍子上面用自己的红领巾扎个穗,在风

中飘舞。到了晚上的时候,癞痢李还能用弟弟吃完的咸鸭蛋壳戳个小

dong,抓来很多的萤火虫塞在里面,给弟弟做个小灯笼,小灯笼散着

i离柔和的光,弟弟非常喜欢。家里的条件不好,懂事的癞痢李一

般都把自己的咸鸭蛋留给弟弟吃,自己由和父亲一样喝粥。弟弟满足

的雀跃和咯咯的傻笑让癞痢李感到自己被比咸鸭蛋更大的幸福填得满

满的。

厄运毫无征兆的突然降临在了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和年幼的癞痢

李身上。

89年的文革风暴展到了极处,渐渐蔓延到了x市原本不起眼的角

落来了,做为一个比较典型的“臭老九”,癞痢李的父亲被打倒了,

刚开始还只是简单的文攻,武斗最多也就是“放飞机”什么的,但是

啦啦丽丽父亲有着文人特有的傲骨,始终不肯jiao待问题,他的脖子

昂得高高的,他认为自己并没有莫须有的政治倾向问题。他对一切批

判保持着保留态度的倔强惹怒了当时搞批斗的红卫兵,他被摘掉了曾

经被打烂了无数次,又用胶布绑上的眼镜,被人用石灰生生rou瞎了

眼睛。

那天夜里的月亮又大又圆,就像癞痢李最喜欢吃的月饼一样,在

天边挂着。窗外还立着个兄弟俩堆着的雪人,手里的笤帚骄傲的矗立

着。父亲已经被带走几天了,家里的米也已经煮完了,被饥饿和莫名

的惊恐包围着的癞痢李搂着弟弟始终无法入睡,乖巧的弟弟也不嚷饿

,看哥哥不睡,也跟着不睡,欠在哥哥的怀抱里,用会说话的大眼睛

扑闪扑闪的看着哥哥焦急的面孔。

兄弟俩人搂抱得很紧,窗外北风在嚎叫,凄厉

而悠长。

父亲是被邻居们下半夜抬着回来的,他的眼睛上缠着很厚很脏的

灰白色绷带,躺在担架上哆嗦着好象个着羊癫风的病人,疼痛让他的

手把担架边上的竹杆子都抠出了几道深深的壑沟,指甲反转着,露出

了里面血糊糊的内容。癞痢李抱着弟弟躲在旮旯里不敢再据头看哪怕

一眼。癞痢李的弟弟被父亲的惨象吓到了,在五点左右起了高烧。当

时还年幼的癞痢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这边是父亲需要照顾,那边

是弟弟在痛苦的呻y,他只知道拼命的给弟弟灌凉水,把弟弟滚烫

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脸上,期望着可以把弟弟滚烫的象烧红的铁块一样

的额头给降下温来。窗外的雪悄然飘落,癞痢李的泪水犹如雪花一般

扑漱漱而下。

那一年的冬天,癞痢李七岁,弟弟三岁。

那一夜之的一,原先调皮可爱的弟弟被高烧烧成了傻子。智力永

远停留在了三岁。癞痢李永远也无法忘记弟弟在那诳挣经节脸叫难受

的情景,父亲所爱的磨难也许无可避免,但弟弟却实在是很无辜,癞

痢李在心里对自己誓,自己从今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弟弟,让弟弟阖

家上最好最体面的日子,再也不让他受哪怕一丁点的伤害。

事实证明了癞痢李的誓言,长大后的癞痢李就象是个父亲一样照

顾起自己的弟弟来。他拼命的赚钱,希望能凑够钱去让弟弟上最好的

培智学校,他最恨的就是别人骂他弟弟傻二。

有一次,有一个喝醉酒的地痞揪着弟弟的耳朵,说傻二快叫我爸

爸。癞痢李怀里揣着给弟弟刚刚买来的包子,看到了这一幕。他没舍

得丢掉包子,因为那时的癞痢李在石油厂只拿十八块一月的工资,于

是他就用两条腿换着方向照着地痞的脑门一阵狂奔,地痞被踹得就象

个飞旋转的陀螺,一肚子的景阳冈和粉条炖猪rou和着胆汁呕了一地

有人告诉癞痢李,这是加里森敢死队的流氓,别打了。癞痢李反

倒踢得更欢了。成年后的癞痢李一直是厂区的武术队的骨干,从小就

刻意苦学的潭腿,就是用来保护弟弟的。

地痞最后是跪在地上叫了弟弟三声爸爸,癞痢李才放过他的。

加里森敢死队的报复很迅。

花将军简直不敢相信,居然还有人敢在加里森敢死队的地盘把自

己的马崽打成烂泥一样,他对这个精干而沉默的年轻人不由得生了点

兴趣,于是他亲自带着人把癞痢李堵在回家的路上,拳打脚踢,打了

足足半个小时,然后把癞痢李拖上了一家旅馆,大冷天,拖着水管子

把扒光了衣服的癞痢李浇了个透心彻骨凉。

“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侮辱我们加里森敢死队的下场就是这样

”花将军是这样说的。

癞痢李倔强的咬着牙看着花将军,没有屈服,没有胆怯。

“要想不再被侮辱也行,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条路,我看你的身

手还可以,我们那么多人打你一个,还被你放倒了好几个,要不这样

,你加入我们加里森敢死队,前帐就此勾销。”花将军说完顿了顿,

他在观看癞痢李的脸色。

癞痢李艰难的用手擦拭了一下脸上触目惊心的作品;很嗤之以鼻

的笑了笑。

“呵呵这二条路嘛,你今天可以走,我不为难你。不过

下次我只要在这片见你一次就打一次,不只是打你,我连你弟弟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