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顿时变成了会客室,有人上了茶石山心底颤颤地喝了两口,和官老爷如此亲密地接近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突然间他为自己是御马监一员异常地骄傲起来。
余贝道:“二位,我那侄子玩性有些劣,我哥哥呢又常年外出做买卖,回头我骂他去,这畜生不长眼竟然敢得罪御马监的爷们”。
孙长道:“停,司长大人,我看你别跟我们来这一套了,赶紧让你侄子放人,我们钱也不少给他,赵大人吩咐了,你们要多少钱我们给多少钱,只要能赎回人来,赵大人不惜任何代价。”
余贝心头暗暗叫苦,原来此事有赵监官牵扯其内,他是谁啊,他是有名的杀星砍头王,据说朝堂上百名大臣弹劾他阵前杀人,结果人家最后都没事儿,可见皇帝对他有多么宠信,这种人谁敢得罪,要是他不高兴砍了自己头怎么办。
“原来是赵大人的关系,失敬失敬,我马上吩咐人去余府请人至于钱二位休要提起,但不知道二位说的人是哪一位”
石山天天待在石雷厂和火药厂,根本不知道外面把他们的赵大人给传神了,这刻一提大人的名号对方竟然马上答应放人,这世界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在他做一名小小石匠的时候,有谁曾这样认真对待过他呀。
石山道:“是我妹妹石双。”
余贝故作惊讶地道:“哎呀,原来是石姑娘的哥哥,你妹妹可真个小美人哪,我马上吩咐人去请,稍坐,二位稍坐片刻。”
余贝去了后堂,他喊过一名衙役道:“赶紧的,马上去余府通知余威少爷,让他准备五万铁币,带着石双那丫头来给这二位赔礼道歉。”
那衙役为难地道:“大人,让余少爷来给他俩道歉那还不如打死少爷呢。”
余贝发火了,“你个混帐东西,就告诉余威道,如果他得罪了这两人,明天能不能看到太阳还是个问题”
衙役道:“有这么严重吗,那两人也没什么特别呀。
余贝咣给了衙役一巴掌,“日你的,他们是赵砍头的人,那家伙听说最近还要主持东厂,东厂你知道吗,督察百官为皇帝提供情报,到时候他在皇帝面前说我两句坏话,我这本来买的官就保不住了
别人送礼巴结都来不及,我们余家可倒好,竟然去惹那个煞星,赶紧给我去余威若敢不遵我的命令就着人绑了,我哥不在的时候余家我说了算”
那衙役不敢再顶嘴,匆匆忙忙动身去余府,可他还没有走出司法司的门就遇上了来报信的余府家丁,那家丁外出买菜没留在府中,刚才他远远站在街头看过余府发生的事,便立马赶来外城司法司给二老爷报信。
“你说什么”余贝不敢相信余府来的家丁,余府被抄家了,这可能吗谁敢如此大胆。
家丁道:“二老爷,据小的在街口看到和听到的消息是,大老爷好像卖给湖阳府叛匪寿王一百车粮食,此事被东厂给查出来了,余府二百多口人全被抓去东厂大牢了。”
砰,余贝跌倒在地上,他道:“哥你也太大胆了,咱们就算要赚钱也不能赚不要命的钱啊,通敌资匪这事就是庞太师也不敢出面为我们说情啊,东厂、东厂这是拿我们余家开威啊,余威这个畜生招惹谁不好,怎么偏偏要去惹那个人呢。”
家丁见二老爷如此模样也慌了神,“二老爷,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去找庞太师求他出面救救少爷。”
余贝道:“成不成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你们马上搜集所有可调动的铁币,然后带着钱去找庞太师求情,希望他能看在平日我们孝敬的份上帮我们一把吧,就算不能让我保住官职,只要能留下余家老老少少的命就天幸了。”
余府的家丁领命走了,余贝苦着脸上了大堂,他扑通一声跪到了石山和孙长面前,“二位爷,我余贝求你们饶过余家一命吧”
这次把孙长也吓住了,他刚才摆威风是不想让司法司的人乱来,可这刻司长突然对他们跪下了,这是何解,御马监的威力再大也不至于让他们怕到这般吧。
石山更是害怕,他原本是个普通的平民,后来又差点沦为奴隶,平素见到官爷都要低着头,突然间就让官爷对他磕头喊爷了,这世界怎么颠倒了。
余贝见二人的神色知道他们不清楚余府发生的事,他道:“二位爷,你们是御马监的人,你们御马监的监官现在又是东厂大档头,他为皇上督察百官搜集情报,是皇上驾前红人中的红人,我们余府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贪财卖粮给寿王,求二位爷向赵大人求个情,饶余家老少的性命吧。”
啪孙长一掌将桌子拍裂,他大骂道:“你他奶奶的,你们余家竟然敢资匪爷们准备抛弃性命去剿匪,你们到好不帮着自己人反而去通敌,该杀
石山也大为恼火,这边赵大人为剿匪绞尽脑汁,那边双城的人却通敌资匪,真的该杀应该千刀万剐才是。
“赵大人到”外面人高喊。
一百多飞鱼服鱼贯而入,他们二话不说持刀架弓上来就缴了衙役的械,有两名来送人的余府家丁见势不妙掉头就想跑,十名番子拉弓射箭将两人射成刺猬,剩下的人见他们下手如此狠毒顿时不敢动半分。
建立东厂之初我就对他们定下狠的精神,不然和和气气还督察个屁百官,有了这个精神指示阿猫阿狗在平常的训导中对这些番子也是灌输六亲不认的精神。
石清和石双从我背后跑上前,二女拉住石山的手道:“哥,你没事儿吧。”
石山喜道:“二妹,你没事儿了
石清道:“哥,是老爷去救了二妹,他还把余府抄了家呢。
石山扑通一声跪到在地,“赵大人,我”
我边扶石山边道:“不用说了,以后多帮我做点事就行。”
亲兵古肥和孔武上前拍了孙长一掌,“喂,你没事儿吧。”
孙长道:“那小子惧怕我们御马监,正给我们敬茶求饶呢。”
古肥和孔武对我躬身道:“大人,请您升堂审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