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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打起来(1 / 2)

她睁开眼就见曾法书笑得神秘兮兮还一直摇头,手上的扇子便停了,冷哼一声,“可不是你那个好妹夫将你捉来的?”忽又记起牌坊嬷嬷说的白衣公子远赴陵化保护自己的话,将不耐敛了起来,强打精神劝了句:“你家主子大抵要把你卖给我了。往后还是少跟他说我的消息,换份差事吧。”说完又眯着眼睛冲着他补了句,“反正他往后也不会怎么信你了。”

“这话怎么说?”曾法书也学着她眯着眼,抱臂的手指一下一下,随着她摇扇子的动作敲着节奏,显然根本没当作是什么正经商议。

谢从安慢慢悠悠道:“宫宴那日,良王府明明没有派人,又是谁让你去救我的?皇宫大内可是你能随便出入的地方?你可曾想过,万一那日被人捉住了,又或是我当真将你带去了静思殿,你都有可能会死在那里。”

她在牌坊嬷嬷那里知道了良王这一路的行程,惊觉曾法书那日对自己的救助是豁出了命的,心里虽说感动着,又有种淤堵之感。

虽然知道那几处是影卫的活动范围,但这朵白莲花身后是良王,他若真的被抓,必然会牵涉到良王府的。

卧龙观那处还埋着个大地雷,且此事这朵莲花想来也会知道些,他却还能将自己主子抛之脑后,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救她?

谢从安有些想不通,又或者说,越想越烦。

这人情欠的,实在是有些古怪,又太重了……

曾法书当然听懂了这番话,面上多了些谨慎,却仍然微笑以对。

谢从安歪头瞪着他,“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那样子像是在等他来问。

曾法书却没理会,而是转头看向门外。

谢从安跟着探头去瞧,来人已经行至了面前。

“瞧呢,是妹夫回来了。”

曾法书笑眯眯的看着谢从安,明显是看戏的模样。谢从安也学他挑眉,依旧懒洋洋的。

回来的郑合宜明显已经重新收拾过了,换了身衣裳,整个人都清爽不少,但是眼下的黑眼圈还是骗不了人。

谢从安看着两个人客气的行礼问候。

一对美男子,身姿笔挺,落落大方,衬着今日的蓝天白云,悠悠暖风,这幅画面实在是有些美好。

不料某人身子一转,忽然对着她伸出了手,“有客来访。想见夫人。”

谢从安刚养的困意满身,想也不想就偏转头道:“不见。”

那副娇嗔怪罪的样子实在可爱,郑合宜也不想逼她,只是将她端详了一阵便默不作声的进了屋子。

谢从安少了烦扰,刚好可以继续打瞌睡。

忽然觉察有人走近,竟然拢起了她的头发。她勉强着睁开眼,却没能见到是谁。

对面的曾法书却笑着起身道:“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一缕风似的走了。

谢从安懒懒遮住哈欠,冷不防被身后的人架着手臂捞了起来。

她吓得扇子都掉了,瞪着郑合宜又挣扎着推开,准备回房去睡,可是手臂又被扯住了,腰间也多了只手。

谢从安皱眉。

她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却是累得不想说话,推一把郑合宜,忽然想起什么,慢吞吞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发。

郑合宜将凝绿送来的披风为她穿了,言语之间尽是温柔,像是知道她不乐意,便特意这般哄着:“夫人随我去见一见。凤统领瞧上去风尘仆仆的,像是还未回府就先往此处来了。”

听到凤清的名字,谢从安勉强恢复了些精神,不待他催促就往外走,只是还未到雅厅,已经远远瞧见不少下人都在搬抬些家饰,看着像正是雅厅里的。

“这是怎么了?”谢从安慢下脚步去问郑合宜,这人却只管捉着她的手,“没怎么。夫人快些去吧。”

谢从安的眼神略带狐疑。

他的样子分明是有些紧张,就连转头看她都不敢,定然是有事的。

难道是被什么女人找上门来了?

飞来一念让谢从安提起精神,脚下加快几分。待见到穿着软甲的凤清独自坐在满室狼藉中,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