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烛火明灭不定,幽微的火光映照着南宫祁冷峻的面庞,那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向县令,那目光似能穿透其灵魂,令县令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夜对一干人贩子展开审问。
大堂之中,紧张压抑的气息仿若实质,衙役们匆匆来去的脚步声、人贩子凄惨的哭喊声相互交织,令这阴森的氛围愈发浓烈,使人不禁毛骨悚然。
随着审问逐步推进,真相渐渐水落石出。南宫祁瞧见那令人发指的结果时,双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地刺进掌心,丝丝鲜血渗出,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起伏,死死捏着领口的手微微颤抖,脸色刹那间变得铁青,仿若被浓稠的阴霾所笼罩,周身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好啊!真是好得很!”他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因愤怒而略显沙哑,“想我当初为报血海深仇,手刃了那蛇蝎心肠的女人,本以为此事已了,却不想她那老爹竟是如此丧心病狂的恶徒!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一家子都坏到了骨子里!”话语中满是无尽的愤怒与悔恨,在县衙大堂内久久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县令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双腿绵软无力,哆哆嗦嗦地跪在南宫祁面前,身躯抖如筛糠,冷汗如雨而下,将官服浸湿了大片。
他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心中暗自叫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打湿了面前的地面。
此刻,他犹如置身于两尊怒目金刚之间,一边是尊贵至极、手握生死大权的太子殿下,另一边是曾经权倾朝野、如今仍在刑部尚书之位上的前国丈大人,哪一方他都招惹不起。
此时,他心中唯一的祈愿便是上苍垂怜,让自己能从这可怕的泥沼中挣脱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