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老太君做寿,为着讨喜,众夫郎郎君们大都打扮得鲜妍夺目,富贵逼人,又有长相气质都更抓人眼球的卢玉玠珠玉在前,因此一开始一身鹅黄色的长孙砚并没有引起众人的太多关注。
可如今被那位酡红色夫郎一提醒,所有正在暗暗较劲儿的夫郎郎君们这才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卢玉玠身侧的长孙砚。
只见他身着一袭鹅黄春衫,那衬衫不知道是什么布料制成的,如烟似云,将他笼在其中,衬得他肌肤塞雪,鬓似乌云,果真是姿容不俗,出尘绝艳。
“张家夫郎谬赞,晚辈愧不敢当。”见得众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长孙砚微微低头,语气平静道。
“哪里是谬赞,瞧你这衣裳的布料样式,都不是近来京中流行的样式,如此别出心裁,想来定然是颇费了一番心思呢。”张家夫郎听了这话,轻轻扬了扬手里帕子,笑得格外的意味深长。
此话一出,屋子里众人顿时面色各异起来,能出现在侯爵府上的夫郎郎君,自然都是朝中官员的官眷,因此多多少少都听闻过长孙家与张家素来不和的传闻,自然也都听出了张家夫郎话里的意有所指。
人家老太君过寿,大家都穿红着绿,打扮得富贵华丽,喜气洋洋的,偏你要别出心裁,穿一身这样说不上寡淡,却也称不上喜庆的颜色,而且还特意选裁了与众不同的布料和款式,不就是想做那鹤立鸡群的仙鹤吗?
不过虽张家夫郎有心挑拨,但众人却也不是傻的,且不说这长孙郎君出身高贵,有个阁老娘亲,还先后聘了皇家和如今正炙手可热的刑狱司司寇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