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
我压抑着得意,摆手打断道:“不要这么说,也别再叫我上仙了,咱们接着上路。”
唐庆磕了三个头,站起来,依旧牵着马在后面跟随,表情显示他似乎暗下了什么决心。
没事了,唐庆绝对忠心了,等的就是这个表情,连皇宫都能进去,自己以后再也不怕没钱了。我感到很高兴,长时间持续的兴奋。
当时确实没有多想什么,这里的空气很清新,闻着就使人十分精神,对前途充满盲目的乐观,甚至可以这么说,我根本没想过以后会怎样,如何才能回去,梦里没有回去的方法,还以为只要睡醒就行,全没想过自己已经在这里睡过觉却没回去。
哪个孩子不愿意整日玩耍,哪个孩子不愿意春游,可能我一直被家长老师管得很严,现在终于没人管我了,回家浅意识里就自行回避了。如果说冲动是魔鬼,那么再加上盲目,就是瞎眼的魔鬼了,这个瞎眼的魔鬼还偏好四处游荡玩耍,唉。
不同形状与大小的山,全是石头山,不同的宽窄与高低山腰,左侧与右侧轮番出现沟壑,深度普遍在二十米以上。越来越难走了,我的脚从马镫里拔了出来。
梦中经验:如果我的脚放在马镫里,由于我的脚经常乱动,马匹会因为马镫的袭扰不专心走路,经常会打个趔趄掉下山去,我没办法跳开逃生,而如果不用马镫则没有这种事情,马不会掉下山,只是没有马镫无法平衡。我把腿曲起来,大腿平放在马背上,膝盖并拢,小腿夹着马肋骨的上端,姿势虽不好看,倒也平稳。
旁边近十米深的沟壑里不时出现狗撵兔子,那些狗挺凶的,可以把追到的兔子撕扯得很零碎,应该是野狗,见到我们的时候大多远远看着我们,唐庆明显不在乎这些沟壑的高度,他对沟壑里的大狗比较有兴趣,时常向那些大狗扔石头,还时常作出要下去奔袭的样子。
这些狗很奇怪,不叫唤,却不约而同和我们一起走,有一只还不时跑到前面去,不久又跑回来继续跟着,总共七只,彼此倒也不打架,眼睛紧紧盯着我们,明显想干掉我们。
转了好几道弯,前面出现一个大缓坡,还出现了一些树,地面也开始出现比较大面积的草,石头见少,野花见多,与狗群的垂直距离减少。要是唐庆不招惹它们,可能它们就不会如此了吧对于狗,尤其这种面露凶光的大狗,还是一群,我的身体与心里都有些哆嗦。
在梦里,我见识过这些狗,多少次了,它们一直没能上来,按理说应该不害怕了,可梦里体会不到各种细微之处:狗群的喘息声,唐庆与自己的呼吸声,微微吹过的小风声,走路的脚步声、马蹄声、草香、花香、夏季所特有的暑气味道,一切的一切都使我的感觉那么混乱,全然没有梦里的那种安静与纯粹,似乎是个全新的经历。
好玩、刺激,走了许久,我欣喜地看到山路又开始狭窄,又开始往上走了。这些路也曾走过许多遍,只不过马不象梦里那么好骑,即使不跑,慢慢走,马背却还是一起一伏的,我的脚又不敢放进马镫里,辛苦颠簸中,山壁斜伸出的树枝也总妨碍我的前进,只有小心拨开这些树枝才可以继续前行,虽然有些麻烦,却是我以前从没体会过的一种寻幽探秘的感觉。
山路曲折反复,景色雷同,不知走出多远,也记不清接下来要干什么了,这里没什么宝藏,更没有阿里巴巴的藏宝山洞,连当地的人都没有,全是破山石和树枝,没劲,新奇感逐渐消失,我有些累,脑子有些麻木。
旁边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好象是个蜜蜂,蜜蜂不是牛蜂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不妙,梦中经验:我应该事先拿着枝杈很多的树枝,这时应该一下子将这个牛蜂拨打到地上,然后唐庆灵巧地加上一脚。
现在我的手里什么都没有,牛蜂已到近前,即将蛰到我的脸比马蜂胖,比马蜂厉害,蛰到以后将使我的颧骨肿大好几天,严重影响视力,梦里没感觉,现实中肯定很疼,我的手立即狂乱挥舞,幸好手背碰到了牛蜂,一下子就把它扇到了身后,我的脑子有些乱,迟疑着回头张望,不会反冲回来吧太可怕了,怎么会把它忘了呢
马嘶叫一声,开始狂奔,马惊了,牛蜂叮咬了马屁股来不及后悔,来不及多想,什么都来不及,我的脑子很乱,本能地伏身蜷缩在马背上,头往马鬃里扎,眼睛紧闭着,左右的胳臂紧紧抱住马脖子,一起用力尽量平衡上身,膝盖死命向内顶住马的脊背,脚也全力抠住马肋骨,没办法了,听天由命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牛蜂蛰我的颧骨呢不会追过来吧
唐庆好象叫了几声什么,没听清楚,一切都被我甩到后面。
第一卷湖山 第四章岔道
更新时间:2006120 19:49:00本章字数:4286
前面会陆续有三条路,我要走的路在右边,通往一个县城,我可以在县城里利用唐庆发财,生活很好,中间及左边究竟如何现在忘记了,只隐约记得走那两条路十分危险。
不知道惊马走了哪条路,睁眼之后,我断定不是右边的,那条路我熟,现在这条路几乎没怎么走过,不能再往前走了,谁知道前面有什么,牛蜂应该早就被我甩在了后面,我要下马,我强烈要求立刻下马
仿佛有上帝听到了我的心愿,前面竟真的出现了一个小草丛,仿佛垫子,我的心使劲跳了一下,叉开腿,双手用力推按马镫,以体操鞍马的动作脱离开去,落地的时候脚和腿都有些软,重重摔在地上,惯力使我滚了几下,地面不平,石头硌得我浑身生疼,小臂及肘部擦伤,衣服没破,有些脏,全是尘土与杂草。
看着伤处,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在疲劳与伤痛的持续打击中,庆幸与后怕一起来凑热闹,身心一起在哆嗦着,我慢慢挪向附近山石。
要回去,回到岔路上,一定要走右边,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现,不过,现在,哎呦,太累了,休息先,等唐庆来了之后,找到马匹再说。
没带创可贴,没带黄连素,药品及辅助医疗用品都没带,谁能想到自己会忘记那个该死的牛蜂呢,谁会想到马会惊呢,现在受了伤,看起来只能自行恢复了,但愿不会感染或破伤风,靠在山石上,我闭目喘息着,胡乱想着。
耳边来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还有奇怪的喘息声。
我睁开眼睛,不是唐庆,是大狗
一条大狗,可能就是狗群里总是跑到前面去的那条,张着嘴,舌头垂涎三尺地吐在外面,距离三米左右看着我,浑身没有肥肉,全是精瘦肉,矫健地挪移,在试探。
我愣愣地看着它,眼睛有些虚,看不清楚大狗的具体样子与动作,片刻之后,醒悟般拔出短剑,左手正握,在腰间预备戳刺,右手反握,抬到头旁准备剁扎,糟糕的是两条腿,脑子想跳起来的时候,双腿却用不上劲,一下子没起来。
“可能刚才太累了,现在还没有恢复。”
“可能不是,估计是吓的,这是慌张害怕的必然反应。”
“应该不是吓的,一条破狗有什么可怕的。”
“很镇静地拔出了短剑,很冷静地摆好了姿势,应该不是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