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掉我无意中得到的气势,我转身回来拿短剑在地上画了一个表,正画间,唐庆和铁雄走回来站在两边,禀告各自的人数。
要打仗的主要是青壮年,有一百八十六个;要进山的主要是妇女以及孩子和年纪大的人,有二百一十三个;而要上县里打官司的有十二个;剩下三个迟疑犹豫没准主意。
把人数记在地上的表格中,我问刘铁雄道:“你看,进山的人占大多数,超过了半数。对了,你想怎么办是打还是走”
刘铁雄沉吟了一下,慢慢道:“大师,我听你的”
可能是客气,也可能是真心,更可能是个话语的开头,但不管刘铁雄是否还要说什么,我顿时豪气万丈般大声道:“好。大家听我说,先说要上县里打官司的,你们是不是有钱贿赂你们是不是和县里的长官有关系,打官司必胜现在就是县里派来的兵,他们会轻易收兵而回吗官兵会听你们的吗更主要的,官兵讲理吗”
要打官司的那些人听到我雷霆般的问话,都感到无法回答,低下头,不说话。
我趁势接着对那些要打仗的大声道:“你们的人数这样少,官兵可不比农民,如果两个官兵打你们一个,怎么办有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打败了,家里的亲人怎么办万一打败了,村子却还是别人的,不如留下命,重新创业,武装好之后,再杀回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岂不更好你们说呢”
强硬的汉子们低头无语。
我用最有感染力的语气道:“好了,就这样,赶紧回家收拾东西,能带走的都要带走,今日早些休息,明日早些出发,只有这样才能避开官兵,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大家,更有好的生活在前面等着大家。”说完带着大家激动中却十分迷茫的眼神走进大厅。
刘铁雄也被我的话打动了,这时高喊道:“听见大师说什么了吧大家就此收拾东西,带足干粮,能带走的东西,不管是谁的,都要带走,明日清晨日出之时用饭,然后全体开拔,跟随大师进山。”头也不回,紧随着我。后来他对我说,当时听完我那铿锵有力的话,虽然听不十分明白,但不知怎么,感到很激动。大家可能都有这种感觉,许多人跟在后面表示愿意追随。
我的心中窃喜,在这个时代,人没有什么主见,居然一咋呼便成功收服了许多人,不仅不管工钱,还是很有用的铁匠,心中有了定计,混沌的目标似乎又真实了不少。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人们就开始忙碌,真是能带走的都带走,村里的石磨都被装上了骡车。一家一辆骡车或马车,还多出十几辆,是从村里找来的。上面装载着石磨、门板、我和唐庆的帐篷以及从宅院中抄来的所有能带走的东西。一百多辆车排成一行缓缓行进,我、唐庆和铁雄三人骑在马上,一人一匹,在前面领路。我不时返到后面,一边给众人鼓气,一边看着手表,发现近一个小时,最后一辆车才驶出村子,便叫一直跟着的刘铁雄让大家快些行进,再派些人用带着树叶的大树枝在后面打扫道路掩饰车痕。
每次吃饭都很麻烦:把车停下,在地上挖坑,然后摆上几块石头,架上锅,作熟之后,几辆车的人围坐在一起,快快乐乐地说笑,慢悠悠吃饱,然后再填平灶坑,返回自己的车辆,继续前行,每个人都松松垮垮的,一点都没有危机意识,浪费不少时间,一日三餐加起来居然要用四个多小时,晚上把刘铁雄叫过来,比划了一阵,召集众人开会。
第二天,我很满意地看到自己的主意得到了贯彻和执行。每四辆车就有一辆车被腾空,上面载着一层石头,周围是水囊和干粮袋,石头中央安稳地放着一口大锅,锅中底部是泥土和几块对角的石头,支撑着一个略小的,有些象痰盂的锅。略小的锅与最下面的大锅之间,有旺火,烧得小锅中的水时刻在翻滚着,旁边有妇女不时向小锅内削切着肉和干粮其实就是个可以随军行进的火锅,速度明显加快,夜间也不休息了,昼夜兼程,反正他们有意见也不敢提,似乎十分看重礼节,死要面子活受罪,正方便在我领导下的逃跑赶路,似乎只要不时和他们在一起,与他们同吃同行、顺便鼓气,他们就十分感激了。
这一日终于抵达在这个时代我最熟悉的那个地方。
那是中午时分,转过山,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块很大的草地上,群山在远处环绕,一个小溪在小山边潺潺地流,听说这么美丽的地方就是目的地,众人尽皆欢腾雀跃。
又有湖,又有山,我随意给它起名叫湖山,众人便跟着叫了开来。铁雄随即召集全村开会,表明自己要投靠大师,全村老幼无依无靠间,感大师大恩,也都表示诚心投靠,尤其是青壮铁匠,更表示要誓死效忠,没费什么劲,便集体变成了我的部众。
我深吁一口气,心中十分塌实,雄心慢慢升起,甚至有些遐想联翩,在来时的那个时代,我的电子游戏水平很高,尤其是既建设又打仗那类的,经验十分丰富,现在有了地方,有了人,怎么也要好好显示一下我的经略水平,开创出一个新天地。
第一卷湖山 第十一章湖山根据地
更新时间:2006129 9:22:00本章字数:4626
这座山垂直高度二百多米,方圆很大,有许多树,山顶是弧形,不大,仿佛一个土丘,山顶东西长一百五十米左右,南北宽一百二十米左右。靠近山顶的山腰间,有一个小山洞,山洞中流出一条细细的水流,形成一个宽约一米的小溪,顺着山势流到山脚,形成一个水潭。山下的地势较平坦,大片的草地和一些树林,周围群山环抱。
叫刘铁雄派人骑快马到铁匠村一带探察官兵动静,然后带唐庆、铁雄上山,将帐篷扎在山顶,站得高看得远,既然是首脑,那自不与村民杂居在山脚。趁他们两个扎帐篷的时候,我从大背囊里取出望远镜,挂在胸前,抽着烟在在山顶上转圈,用望远镜向山下四周暸望,然后用短剑在地上画周围的地型图。
唐庆和铁雄扎好帐篷,在后面见我用短剑在地上比划着什么,便走上前来观看。
唐庆眼尖,肯定会发现我的脖子上挂着一个新东西,嘴里更叼着香烟,心中肯定猜测不已。回头发现唐庆的神色果然与刚才不同,暗笑中,我招呼道:“扎完帐篷啦别踩着地图,我刚画的。”
二人低头看看地上的图,站在各个方向认真端详,却只看出是些弯曲的刻痕,不知我画的是什么。又站在山顶边缘浏览一番,自感地图画得比较满意,我便随手将望远镜递给站在一旁还在胡乱参详的唐庆,道:“看看我画得象不象。”
唐庆接过望远镜,明显不晓得是干什么的,迟疑了一下,学着我的样子走到山顶的边缘,铁雄悄声问唐庆:“这是什么”唐庆摇着头把望远镜抬到眼前,向山下望去。后来他告诉我,当时他骤然只觉自己像是在天上俯视般看着大地,格外清楚,有几个妇女在作饭,又有几个铁匠似乎只有十几步远,就在眼前,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挥着手,他的脑子有些晕,有些混乱,以为他们是在叫自己,不由向他们挥了挥手,迈步走过去说说话。
铁雄在旁边看着,正在猜测大师的东西是什么,唐庆干嘛把这个东西放在眼睛上,这东西的里面有什么。见唐庆抬手挥动,抬腿就要跳下山去,吓一跳,不及多想,急忙一把拉住。
唐庆眼望众人,忽觉有人拉他,一惊回头,见是铁雄,便问道:“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