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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是谁倒霉,只知道周围的人在不断倒下,时常有飞出去的,无力招架中,更感到自己动作的迟缓和无奈,手中兵器丝毫起不了任何作用,就像赤手空拳一样,而身后的人却使劲将自己簇拥向危险的区域,简直是在催命

后面的人如愿冲到了前面,随即被挑飞出去,无能为力的气氛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笼罩在下来,伴随飞人的不断出现,围攻的人越来越少,剩下的则干脆散去,下定决心,一定要远离这个人的周围刺团完全散了,刺丛也不见了,到处是躲避的身影,刀枪都扔了,跑。

孙天宝也赶到了,手执一柄双刃大斧,催马向人多的地方而去。大斧似乎是铁雄带着进入地下河的那柄,但并不是,那柄质地不好,分量也小些,早已被熔化了,这柄是天宝见那柄双刃大斧威力巨大,按照那柄大斧的样式自己精心打造的。

全长丈八,重一百四十四斤,手执的斧柄近三米长,斧头近一米,宽也近一米,仿佛是个大圆盘,斧头的顶部有个长约一尺的粗大斧尖,被抡动起来时,递进的刀枪都被大斧封在外围,像是大盾牌,而这个盾牌的边缘又是极其锋利的斧刃,碰着死挨着亡,无论什么东西挡道,立被断成两半。

夺人心志的大斧抡动得越来越快,仿佛孙天宝的身边升起了一片白云,围绕着他,在周围不停地翻飞游弋,逐渐传出越来越响的风雷呼啸之声,将大斧威势增加到极致,周围所有官兵以更快的速度遁去,无一人敢上来直撄其锋,什么时候见到什么时候逃跑,连凑到近前试探两下都不去。

而这时唐庆和孙天宝所带来的那八十多人也赶将上来,都骑着马,速度很快,仆一靠近就响起火铳的声音,嘭啪之声不绝于耳,把那些正在溃逃的散兵游勇赶得远远的,成功将铁雄接了回来。后面似乎渐渐有了些追兵,但都离得很远,虚张声势,不久扎在山口内的那些帐篷也撤出去了,全部官兵撤出山口。

我在制高点看得一清二楚,不由气笑道:“放他进来他不进来,现在诱他进来他还不进来,要干什么呀也太不禁打了,居然把帐篷也撤了”说着将望远镜递给卫亮道:“照我估计,他们可能是要在今夜晚间偷营劫寨,要不就是长期围困,没什么好想的,应该只有这两种办法。”

孙老伯点头道:“对也就这么两招,虽然他们没有进城,但咱们也打了一个胜仗。”

卫亮笑道:“是,咱们本来是诱敌之计,要求他们只许输不许赢,可这些官兵也忒弱了,想输都难。”

我笑道:“是呀,这事弄的传令嘉奖”

卫亮急忙道:“慢,主人,您给刘铁雄的命令是要他带人出去,只许输不许赢,可眼下他独自一人出去,又赢了,不管什么原因,他都没有遵照您的指令行事,也没有将敌人诱至山上,这是要进行处罚的,他没有功,反有罪,而唐庆和孙天宝则遵照您的命令带人出去,也完成了任务,将刘铁雄接回到了城里,应该只对此二人进行嘉奖,而对刘铁雄进行处罚,望您明查。”

我一愣,道:“嗯有道理”想起以前好象在电视或电影里见过类似的情节,确实是要严肃军法的,没想到自己也遇到了这种情况,而且这么怪异,感到十分好笑。

孙老伯道:“铁雄只是哎,这个刘铁雄”

我忍住笑,吩咐道:“先通报嘉奖唐庆和孙天宝及其所部众人,然后斥责刘铁雄,就说他,就说他不听命令,虽然事小,但也是不遵守军法,一定要罚他,嗯就罚他战后挖一天河泥,念在军情紧迫,就下不为例了。如有再犯,就,就降级处分,并打三十军棍,对了,把刚才卫亮说的也都写上。”

卫亮看着贴在墙上的军法,见果真有挖河泥一说,不由笑道:“好吧,正好他的力气大。”

孙老伯笑道:“第一次用这条军法,没想到却给铁雄用上了,可以想见铁雄的表情肯定不错。”

三人大笑起来,身后六个书记也跟着笑了起来,一个书记笑道:“真想此刻便看看铁雄的样子”另一个书记也笑道:“我也是”

卫亮转身继续远看敌营,道:“主人,小人建议您战后与刘铁雄说说话,安抚一下,别让他心中存有什么芥蒂。”

孙老伯道:“他敢他要是敢记恨主人,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我道:“不会的,不过也要和他说说,要他以后小心办事,别上了战场就激动,将他自己的马又弄死了,这次就算了,如果以后碰到什么紧要的,可就不好办了。”

卫亮道:“是,主人这是爱护铁雄,防微杜渐。”

我看了眼卫亮,突然想到铁雄绝对不会记恨自己,不过这卫亮可就悬了,是他阻止了对铁雄的嘉奖,又是他提议处罚刘铁雄,这些书记肯定会把这个过程告诉刘铁雄,那就肯定会引起刘铁雄对卫亮的记恨,况且卫亮刚刚归顺自己,虽然自己知道内情,知道卫亮忠实自己,可别人不知道,再加上卫亮以前的表现,湖山内部的团结可能就会出现裂纹,怎么办呢又不方便和孙老伯、卫亮二人商量,当下低头沉思起来。

孙老伯见主人在想着什么,便走到一旁和卫亮说起话来,道:“卫亮,你看这些人会有什么举动”

卫亮举着望远近道:“总不会超出强攻、偷营及围困这三种,要是一会儿有人来挑战,那便是要疲惫咱们,想要夜晚偷营,不成就围困。我觉得他们适才的举动十分奇怪,已然排兵布阵了,却又临时撤军,还不管后卫,似乎他们那里将帅不和,要么就是统帅从未经过阵仗,而又在临阵时有了什么变故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孙老伯道:“我也一直在琢磨,不知这里有什么玄虚。”

我心里拿好了主意,听到二人的对话,便顺嘴道:“这好办,给唐庆传令,让他夜晚去探听一下,抓几个舌头过来。”见他们都不懂舌头的意思,便解释道:“就是抓几个俘虏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嘛”

众人明白了过来,书记刚要将命令传递出去,孙老伯道:“慢要是让他抓个长官就最好了。”

卫亮把望远镜递给孙老伯,道:“只怕不行,军官都有数,就那么多,要是小兵的话,他们会认为是临阵逃跑,可军官不会逃跑,也就会打草惊蛇了。”

孙老伯接过望远镜,点头道:“对,可不是,还是小兵吧”

我对唐庆的本事很清楚,道:“抓几个人对唐庆来说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其实只要让他在敌营中探听一下,基本上也就可以知道了,抓几个俘虏倒也不是很重要,让他注意安全就行。”

夜晚,唐庆身着官兵制服顺铁索滑下雕堡钢楼,出城之后拐进树林爬上峭壁。

山外田野上有一大片帐篷,由一圈削尖了的木桩拱卫着,灯火通明处,有巡营的在四周走来走去,大营里也有不少人在到处走动,似乎都很轻松的样子,寨门处有几个站岗守望的,都显得十分精神,估计时候尚早,他们还不困,便在山顶隐伏下来,密切注视周围的动静,直近亥时,官兵渐渐没有了精神,唐庆也摸清了巡逻官兵的规律,开始慢慢向军营方向潜行过去。

不远处有个稍暗的拐角,一群巡逻兵丁正在经过,唐庆知道时机将至,快速悄悄跟上,趁巡兵拐弯之时无声赶到最后一人,随手向营里远处甩了个石子,吸引住众人的注意力,随后直起身子,右手捂住那人的嘴,左手抵住那人后脑,双手使劲快速一转,将那人转倒在地,随后脚下使劲,将那人踢到营外草丛中,见没人发觉,就无声地跟上巡兵,相距十步左右,并在临近寨门的时候,忽然向前面正在行进的巡逻兵高声道:“仔细巡查我立即禀报”随后理也不理营门旁那几名站岗的守卫,快速跑进营中。守卫们估计可能是有了什么紧急的发现,见其它人都没有盘查的意思,都以为别人和这个报信的小兵认识,连口令也没问,目送唐庆跑入大营拐个弯,不见了。

顺利进入大营,一直走到大帐附近才放慢脚步。周围都是到处走动的官兵,可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也十分自然地和别人聊了起来,不仅骗得当晚口令,还知道是因为将帅不和、临时改动计划,才引起今日阵前的混乱。

人渐渐少了,周围也静下来了,只有在营地里巡哨的还在不时走过,见中军帐旁边的一个帐篷里还漏出一丝灯光,唐庆便走过去在旁边坐下来,把鞋脱掉,好象修鞋似的仔细看着鞋,而耳朵则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鼻间隐约闻到些酒气,似乎有人在里面饮酒,不由感到很是奇怪,军营里照例是严禁酒色的,不准吃酒也不准有女人,可这里怎么会有人喝酒呢估计是敌人的首脑,只有他们才会这样。周围无人,拔出绑在腿上的匕首,将帐篷割开一个小口,躺在旁边侧头装睡,眯缝着眼睛向里面窥视。

第三卷 金国 第三章 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