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投降了,有的仓皇逃窜,没费什么力气便全面占领。
山寨的外面有鹿角丫杈,里面是一些小平房,很像是一个村落。我叫人全面搜查,将山寨里的金银珠宝全部装车运走。
众侍卫纷纷下马进屋,但屋里随即传来哭闹声,平房里有妇女儿童
急忙叫人把她们带出来问话。
妇女们在哭诉着,她们都是被抢来的,有的还生下了孽种。
我大略听明白了,吩咐手下不要为难她们,叫她们各自逃生去吧这个世道太古怪了
但她们却都不愿意回去,都在哭叫着什么。
由于口音的关系,我听不太懂,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唐庆。
唐庆道:“可能是因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可能是没有盘缠无法回家,要么就是怕回去之后会被别人笑话,无法生活。”
我想了想,那就给她们每人十两银子,随其自然,各谋生路去,这时却见几个妇女扑过来,却不是痛斥土匪,而是抱着俘虏哭,似乎和那几个俘虏有感情,那几个俘虏也哭了,表现得越发好,只要活命,什么都配合。
这个时代的农村中,几乎每个人都练武,这就造成民风的强悍,这些土匪不是世袭的,是被残酷的生活所逼的,不这样就活不下去,不这样就娶不了媳妇,不这样就没有好日子过。
十几年前,金国逐渐推行不抑兼并的政策,任由各地逐渐形成许多大地主,雇佣农恳制度成为风气,出现贫雇农阶级,而这些土匪就是周围乡村中没有土地的破落户,由于金国的人口快速增加,即使朝廷奖励去边疆垦荒也没那么多土地安置这么多人口,这些没人雇佣的年轻人就纠集成当地的秩序破坏者,那个断尾巴的老虎以前是他们的教练,城里的那个客栈老板不是他们强迫的眼线,却是同情他们的当地乡绅的亲戚,是照顾他们生意的大好人。
从他们小金库里和各房间里搜出来的钱财,合计有四千多贯铜钱,没有金银珠宝之类,考虑到俘虏们不仅给众侍卫带路,还把他们的小金库揭露了出来,更有家小在一旁苦苦哀求,他们的酒食粮草就不全拿走了,只拿走所有的大米白面和钱财,残余土匪也免于惩罚,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任他们去吧
这些男人就没有当土匪可耻的观念在这些被抓来的妇女们看来,这样的生活虽然有危险,但也是生活,就没有当土匪婆娘的羞耻感可悲呀好象很早以前我们湖山也是这样不,那不一样,我们是有理想有抱负的我感叹着思索,继续前进。
经过这个仗,我和手下们有了切身的体会,重新认识了装备的重要性,发现了敌我双方在身体、武功、胆略及待遇等许多方面的优劣,更知晓了战胜者与战败者之间的巨大差别,要么就不打,要么就当胜利者,绝不能当战败一方
马多人少,就走得很快。
不住宿旅馆饭店,就省银子。
路上没有什么大城,众人在荒山扎营,顺便上山打草当饲料。
走了两三天后,扎营的时候,我见不远处有一个客栈,心中一动。唐庆说过,黑店多处在人迹少的荒郊野外,这个客栈很符合这个特征越想就越心痒难忍,在傍晚的时候叫来普能和唐庆三兄弟,大家商量一下。
众人听说主人要去住黑店,纷纷劝阻,只有唐庆感到很有趣,只有他知道主人的能为虽然许多是他想象出来的虚幻,肯定不会有危险的,只是咱们的人就在附近,黑店是不是敢下手就不一定了。
我力排众议,一定要去试试于是我与唐庆二人绕道而去,这次就不带山潞和兴禄了。
客栈老板看见了远处众人,在琢磨着,三十多人却有三百多匹马,马都是好马,但又不像是马帮,还赶着大车呢要是官兵的话,却没穿官衣,也不赶住客栈馆驿,傍晚的时候开始在荒山扎营,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马呢为什么不到自己的客栈来住宿呢山上的火把将天都照红了,一片热闹喧哗,可今晚客栈里还没有客人呢
啪啪有人敲门老板惊喜间急忙叫仅有的伙计去迎接,终于有客人了
我和唐庆走了进来,每人拿着一个烧饼啃,唐庆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伙计道:“还有客房吗没有也没关系,柴房也可以。”
老板匆忙迎上来,躬身抱拳道:“有房,有房客官里面请,里面请”将我们带了进去,转身吩咐店小二赶紧去打热水、作饭。
唐庆道:“有热水洗洗就行,适才以为没有客栈,我们便在路上用过了干粮,只想休息一晚。”
老板陪着笑脸,躬身道:“好,好那您二位是单住还是合住”
唐庆道:“合住。老板,怎么你这里没什么客人呀”
老板笑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日一个客人也没有,只您二位。”
唐庆喜道:“哦那就是还有上房了”
老板笑道:“有,有,您随便挑。”
唐庆道:“那我们可以要这里最好的房间吗”
老板点着头喜道:“可以呀只是上房的价钱是比较高的,不知道您二位方便不方便,其实一般的房子也一样干净。”
唐庆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给了老板,是五十两的,道:“钱我们有,只是还请不要打扰我们休息,可以吗”
看见银子,老伯却不伸手接过去,只是笑着道:“可以,可以那就请客人随我来吧楼上是上房。”将我们带上了楼,推开一间房,进去点着蜡烛,随后请我们进去看看如何,不满意就换房间。
见这个房子还干净,也比较宽敞,我点头道:“那好,就这间房了。”
唐庆道:“老板,刚才瞧附近的小山上一片红,是着火了吗”
老板摇头道:“不是,有些马帮样子的人在那里,也不知道究竟是干什么的,客官,咱们不要理他们,伙计这就给您二位打来热水洗脸洗脚,解解乏,您二位有什么吩咐,只管差遣就是,您先歇息一下,小人告退了。”然后微躬身,关上了门。
不当面要银子,那肯定就是想背后下手了吧
不久又打开门,拿着一盆热水进来了,后面的小二提着一桶热水,老板等我完洗脸,殷勤地递过毛巾,直到我们洗完了脚,才让小二端着木盆随他出去,躬身关门,走了。
唐庆凑到我的身旁,我急忙抬手制止,等老板离远了,方点了点头。
唐庆低声道:“主人您看这个老板是不是有些殷勤过分了。”
我点头,低声道:“且看他们如何下手。”
唐庆笑了,走到桌子旁,把包袱打开,露出一片银光,有三千多两,然后坐在炕上,看着我。
我听到有人来了,似乎是那个伙计,就向唐庆一指银子,唐庆随即大声道:“这次咱们赚了这许多,下回再多进些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