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出去了,很快,她就听到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
电话挂断了,叶儿痴痴的坐在床上,心里堵得满满的。
忽然,她啊的一声,飞快的穿起衣服,对卫生间里的小骗子说:“嘉雪花园,田旭洋回来了,现在嘉雪花园。”
田旭洋回归嘉雪花园小骗子不意外,他更关心的是叶儿,冲着水问:“是吗谁来的电话你要去吗”
“对不起。”叶儿忽然想哭,她有点不明白自己了。
“没关系,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天晚了只怕不太安全。稍等一会儿,我陪你过去。”祝童用浴巾擦着身上的水珠走出来,潮湿的水气瞬间湿润了叶儿的双眼,两串泪滴轻轻落下。
“傻丫头,这有什么值得掉眼泪的”祝童刮一下她的鼻头。
他很快套上衣服,理理湿漉漉的头发从背后拥住叶儿的双肩:“走吧,走吧,再不走我就不让你去了。”
叶儿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去眼泪,人也彻底恢复理智,轻轻给祝童个吻,说:“谢谢你。”毕竟,这个讨厌的家伙骗自己在前。
嘉雪花园内外通明,不少警官进进出出忙碌着;叶儿进去了,祝童只能在大厅外的吹冷风。
百里宵走过来说打招呼:“李主任也来了”
“是啊,这么晚了,怕路上不安全。里面怎么样”
“黄警官请来两位医生,正在给田老板诊断。”
“精神科医生”祝童看一眼里面,看来黄海是动心思了。
“有一位是心理学博士。”百里宵递给祝童一支雪茄;“老板的存货,地道的古巴货。”
两人燃着昂贵的古巴手工雪茄,身上也不觉得冷了,半只雪茄的功夫,祝童明白了今天发生在嘉雪花园的事。
晚上十点左右,嘉雪花园的保镖看到有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在门前晃悠,他开始没理会,一会儿觉得不对劲:栓在岗亭边的两只狼犬“呜呜”着,不像戒备倒像撒娇。
保镖打开铁门上的大功率照明灯,才看清那个流浪汉竟然是失踪两天的田旭洋田老板,
他一方面叫人把田公子接进去,一方面打电话给陈依颐和百里宵;当时,他们正在旭阳大厦开会。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陈依颐通知了黄海,很快就来了一大群警官。
“你应该看到田公子了,他如今怎么样”
“表面上看,他确实疯了。”百里宵很认真的点点头。
这样等着总不是事;两人坐进停在大厅前的一辆轿车,这里安静也暖和。
祝童相信百里宵的判断,里面的两个专家博士一定检查不出什么。
但是,田公子一直这么装下去,虽然现在看来很有必要,终究是个极大的隐患。祝童忽然看到百里宵扔下雪茄做出个可怕的手势,心里一哆嗦:百里宵想把田旭洋变成真疯子
祝童微微摇头,表示反对;小指轻轻勾几下指向门外,然后攥紧又迅速松开。意思是外面还有田旭洋的人;田旭洋还没有完全输,他手里还握有东西。如果他不向外发出安全信号很可能有人会公布出一些东西;也许是另一个移动硬盘,也许还有别的更深的内幕。那时,不止上海滩要震动,不止江小鱼要倒霉,旭阳集团也许要遭到灭顶之灾,福华造船的基础也就不存在了。
百里宵够精明,马上打出手势问那人是谁
祝童四处打望一圈,又看向门前的千门弟子,露出个微妙的轻笑。
百里宵想了想,点点头。
既然嘉雪花园内外都在百里宵掌握中,凭千门的手段找出外面接收田公子信息的人虽然不容易,也不是没有可能。
叶儿走出大厅,祝童在车上招招手,百里宵嘿嘿笑笑走了。
叶儿坐上车不好意思的说:“你先回去吧,里面还不晓得几时才能结束。”
祝童心疼的说:“咱不干了,你已经两天没好好休息了。”
“你给我扎一针吗。”叶儿拉着祝童的手,做撒娇状,她已经几天没好好休息了。
小骗子马上变成绕指柔,抽出凤星毫涵养片刻,轻轻捻进叶儿的太阳穴。
正文 十二、搅风水上
第二天是元月八日,叶儿又没出现。
祝童稍微有点失望的在萧萧递来的薪水明细表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这本应是叶儿的工作。
程震疆倒是坚守岗位,在筹备处随着大家忙碌。
萧萧把整理好新闻发布会文案放到祝童案头,这是几个小组昨晚加班到十二点才忙出来的。
祝童整个上午就耗费办公室内看文案,福华造船筹备处发布任何一个消息都需要慎重,这是向华易再三嘱咐的。直接影响反应在中田船务和江都钢铁两家上市公司的股价波动,间接影响就不好说了;也许更大,也许根本没什么人注意。
下午,祝童开始找人谈话。
彭湖先被叫进来与老板交谈了半小时,接着是张雪丹和向墨,两位船舶制造专家排在第三位,最后是吴瞻铭和程震疆。
下班前,祝童把修改过的文件传给向华易;然后就坐上宝马x5去海洋医院。
杨辉默不作声的递过来一张纸条,祝童看完用火机点燃烧掉了。
正是堵车的高峰期,宝马x5艰难的在车流中挪动,祝童不禁有点后悔,早一点晚一点都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总算挪到海洋医院门前,祝童的电话响了,是王向帧。他似乎知道祝童在海洋医院,让他稍等片刻,说要与他一道去看望范老,也就是三号病人。
祝童只好让杨辉把车开进海洋医院停车场等着。算时间从王向帧的驻地到海洋医院至少也要一小时,就有下车到处转转的意思。但是,他还没想清楚要到那里去,两个人就接近了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