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薄冰如临深渊啊一个不小心,就是
总司令没有错他绝对不会有错错地是你,马守禄
这一切都是他创造的,都是他在艰苦无比的环境下,牺牲了自己的一切才创造出来的,少将。你没有权力因为自己的感情和自己的愚蠢断送了这一切,或者说不完美地完成陛下交给的任务。为未来的战略实施埋下隐患。
马守禄流着眼泪。感动的、后悔地、崇敬的、伤心的眼泪沉思着,连沈芸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也未曾察觉。
“怎么了你怎么了”沈芸看到了丈夫的泪痕,这可是几年的共同生活中从来没有的事情。在她心里,丈夫是战斗英雄,是国防军官兵的表率,是铁血军人,响当当的硬汉子可是,他今天明显是哭了。联系起最近他有些失常的眼神,沈芸知道,丈夫心里藏着事情。就是这些事情在折磨着他。她愿意与他分担。
年轻的少将惊醒过来,看到妻子关切的神情,突然好象崩溃了一样坐了起来一下就投进妻子的怀里哽咽起来。他读懂了他的总司令,看到了一个永远沉静、永远坚强的表象下面痛苦的内心
沈芸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她知道,能说的丈夫可以与她分享,不能说的,将军在梦中也会咬紧牙关。哭吧,不管有什么事情,至少哭出来心情要畅快一些。
奥克兰的夜,就这样沉陷在温情与决绝之中。
在这幢宽大到令人觉得有些害怕的房子的另一头,果毅亲王抱着他已经睡着了的小天使般的妹妹,听着他的珍妮妈妈说着话。这些话,是父亲托珍妮妈妈带给他的。
曾经,在国庆的大型国宴上,亲王为自己被安排在皇帝的左手边而不解。直到返回美国在旧金山小住一天的时候,司徒爷爷才隐隐约约地透露出一点什么来。
没有欣喜,没有丝毫的兴奋感,只有被信任、被寄予希望的沉重压力和责任。作为半路插进中国第一家庭的秦关来说,作为经常与皇帝谈心的养子来说,他清楚皇帝的内心,至少自己清楚自己感兴趣并为之奋斗的那一部分。
1905年的流浪儿,最清楚老百姓的苦难;1909年的果毅亲王,最了解祖国发生的翻天覆地的改变和万亿老百姓的欣喜。他在遥远的美国看祖国,以一个全新的视角来看祖国发生的快速变化,来分析这种变化后面的动因。作为亲王,作为龙剑铭在暗地里认定的、培养的接班人,他能够和最高层的吴良叔叔谈论很多的事情;也可以从旧金山开始,寻找到中国崛起的脉络;了解到帝国皇帝,如今他从内心里认定的父亲的内心。
旁人兴许羡慕亲王,也许在背地里嫉妒这个小子的好运。可是,只有秦关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走进那个家庭以后,就将不再是自己,而是整个民族的未来。“民族的利益高于一切”这是皇帝反复教导反复强调的一句话,他从父亲的所有作为中也看到了,皇帝在践行这句话,为自己做出了最好的表率。
从吴良叔叔的话里,从自己依据知识和理解对国际形势发展的推演里,秦关看到了一个可能。这,也从马守禄将军最近的神色中隐约地印证了。原来,他是来陪伴珍妮妈妈的,现在,这种心意更加地坚决了。而且,他还要去完成将军没有完成的任务,去劝阻老汤姆固执地想留在美国终老的打算。
十六岁的年轻亲王,早就拥有了与年龄不相称的见识与成熟。在经历了流浪生活的苦难和帝王之家的尊荣,在经历了皇帝和皇后的尽心教导和刻苦的学习、认真的思考后,人,是可以快速成长的,就象中国可以快速崛起一样。
“你父亲说,你觉得在海军学院学到了东西,随时可以去别的学院学习,也可以回到祖国。他不看重那一纸毕业证明和工科学士的衔头,秦关,把妹妹给我吧。不过,回去后他要考较你,看看你能不能符合海军的需要、帝国的需要。关儿,你长大了,很多事情可以自己拿主意,知道吗”珍妮对眼前这个要强到曾经有些自大的孩子现在的情态很满意。想想以前,这个小家伙一门心思地要加入国防军,甚至认为国防军强大了,自己就可以不学习英语,也不打算在将来学习法语、德语和深奥的拉丁语。可现在,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他的英语流畅了,其他几门语言也有一定的水平。
重要的是,在看到自己身上的上校军服时,这个孩子眼睛里不再是狂热的、盲目的渴望,更多的是理性和责任。确实,孩子长大了,成为一个有责任感可以担当起责任的男子汉了。
此时的珍妮,抱着女儿,看着养子,眼睛是完全是柔情,没有了女军官的飒爽与豪情。
而秦关,则在为自己敬爱的珍妮妈妈和心爱的美妮妹妹担心,为她们在万一、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下的状态揪心
也许,这对秦关来说,也是一种锻炼,就如同在房子另一边的陆军少将一样。
第六章扰攘的世界第72节三十倍暴利
“好莱坞”司徒燕躺在丈夫的臂弯里疑惑地问道,把靠在床头就着灯光看电报的龙剑铭不经意露出的话头抓住了。这个名字很古怪,他在说“中国的好莱坞”
龙剑铭从手上的厚厚的电报纸里转移了目光。手臂微微用力把娇小的皇后搂紧了一些,在这个随时都在上下波动的船舱里睡觉,他怕司徒燕没有恢复的身体会出现晕船反应。
“是,咳,就是专门拍摄电影的地方。你想,电影不是要取景吗这个电影城就人造的、复制的景观,那拍摄电影就不用到处跑,就在电影城里就可以完成绝大多数的拍摄工作。电影,将作为重要的娱乐产业来发展,走向世界并影响世界,让世界的价值观、审美观和道德标准受到我们的影响。这是文化产业的厉害之处。”
两口子是真正的阴谋者,对这个世界的任何事情,在他们之间是没有不可以拿出来谈、拿出来讨论的。
司徒燕还是有些疑惑,毕竟她是这个时候的人,是参与创造这个时代的人,但不是发起者和最重要的决策者,对未来,她仍然有疑惑,不象身边那个家伙,对未来世界的走向一清二楚。因此,她只有疑惑地看着有些兴奋的丈夫。不过,用文化产业影响世界,这个话她是了解并认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