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宴殊从后面轻轻拥着萧绮玥,轻嗅她的脖颈:“我早就想和你推心置腹地坦白,但又害怕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你感受到我汹涌的爱意会被吓得转身就跑,毕竟,你胆子实在太小了,稍微觉得危险就想要逃离。
你以为,在京郊的庄子外,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其实,在很小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了。
那些被别人丢弃在一旁的课业,是你把我找回来的,不是旁人。”
“我?”萧绮玥腹诽——事到如今,怕不是要哄骗我?明明我小时候从没见他,更别说帮他了。
齐宴殊被她怀疑的眼神气笑了,“你幼时入宫,秦安帆是不是给过你一筐字画,让你带回家?”
“你怎么知道?”
他轻嗤一声:“那些字画里面,就藏着我的课业!”
嗯?那个时候,秦安帆经常给她送东西,但母亲说过,“无功不受禄”,实在推辞不了,就丢在纯妃娘娘宫外的显眼的地方。她仔细回想后,好像是有一次,秦安帆弄了一个筐字画送给她,她虽然小,却也识字了,看见很多名贵的字画,不肯收,但秦安帆让小太监把筐子放下就走了,反倒是累得小小年纪的萧绮玥一步一挪拖着筐子,打算去交给纯妃娘娘,后来委实拖不动了,累瘫在地,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想了想,找来几个枝叶来盖着筐子,就跑回纯妃娘娘宫里找人。
齐宴殊就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个小笨蛋的一切行为。他当时知道是秦安帆他们几个搞的鬼,于是打算去找他,正好看到他把一筐字画送给萧绮玥,身边的嬷嬷告诉他,这个小姑娘是伯府的嫡次女萧绮玥。,于是齐宴殊就在暗处跟了这个拖筐子的小姑娘一路,直到她跑开后才过去把自己的课业拿出来,又给她把枝叶重新盖上。
又在一旁等着萧绮玥找人来拿筐子里面的字画,当时,齐宴殊还嗤之以鼻,“这小丫头片子看着傻乎乎的,倒是哄着秦安帆舍得送这么多书画大家的孤本给她!”
齐宴殊当然可能现在还敢对萧绮玥弃之以鼻,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现在你相信了吧,那为什么会有人说是秦安婷给你找回来的课业,这样说,不是你自己找的吗?”
“我也不清楚,她是给我找了一堆字画,但都不是我的东西。”
“哦!”
“哦什么?还有呢,之后在宫里我也见过你几次,但你都没见到我。后来,在宫外,我也在寺院见过你和你母亲去上香。你不是还帮我捡过我的玉佩还我吗?”
萧绮玥:“?”
“果然,你都不记得了,那会你大概十岁,我陪着母亲去静平寺上香,出来寺庙的时候,你母亲牵着你正要进去,你那会还扎着双髻,吃着糖葫芦。
快上马车时,我才发现随身的玉佩丢了,于是返回去找,正好看见蹲在菩提树下边拿着我玉佩的你,你在等失主,身边的嬷嬷无奈也陪你等着,直到糖葫芦吃完都不走。”
齐宴殊回想起来,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把玉佩拿到背后,她有着玉雪漂亮的脸庞,睁着无辜又明亮的大眼睛,促狭一笑,声音清甜沁人:“哥哥,怎么证明玉佩是你的?你说说玉佩有什么特点?”
“正面刻着月下的竹林,背面刻着我的姓氏——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