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梦寐以求的,而且真真切切的就在眼前。
在我载着芸回家的林荫道上,芸拉住了我的衣角示意我停下,有些胆怯的说道:“我害怕我爸不会原谅我。”
“即使不想面对也必须面对,毕竟他是你爸,安心啦,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可以决定自己的事情,我想你爸也是明理的人,不会再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我的话让芸稍许的放宽了心,我的自行车也再次开动。
“小姐是你回来了”芸家的老保姆打开门后,竟然发现访客是失踪已久的芸,激动的喊了出来。
“陈妈是我,我爸呢”芸同样激动的拉着陈妈的手问道。
“先生出去了,我想过一会就要回来的,他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陈妈把芸领进房间。
芸激动看向房内极其熟悉的布置,发出感慨:“这里一点都没有变先上楼去我的房间坐吧”
芸的闺房如我想象的一样干净整洁估计天天有人清扫。
显眼的橱窗里面摆放满了芸的各种奖状、奖杯、奖品和一些珍贵的合影,墙壁上则挂了许多种乐器,整个房间则承载了一个女孩二十多年的全部历史与记忆。
“把这些奖杯借我几个,从小到大我还没有获得过一个奖杯,嘿嘿。”和芸比起来,作为大老爷们的我实在有些汗颜。
“你要的话,我全送给你。”芸看都不看那些记载她荣誉的奖杯,“我在这些东西身上浪费了太多的幸福,你拿走了我反而安心。”
“这么多奖杯我家那点地方放都放不下,难道我拿回去当茶杯用”我嘀咕着,当然不能说出来。
我坐在芸的床上,手摸着洁白的床单,轻轻的嗅了嗅,好香是不是女人的床上都是这么香我有种想躺上去感受一下的冲动了。
“我的床坐起来舒服吧如果不是太大了,不然我就搬到咱们家去了。”芸笑着坐在了我的身边。
“小姐,先生回来了”陈妈敲门后告诉了芸,不过看到我坐在芸的床上感到万分的诧异。
“谢谢陈妈,你去忙吧。”芸关上了门,“你可是第一个进我房间的男人,即便是以前再要好的朋友,只要是男的就没有进过我的房间,曾经有一个在家里玩捉迷藏想躲进我的房间,被我知道后就打了他一耳光绝交了,从那以后在也没有一个异性敢踏进我的房间,所以今天陈妈才感到奇怪。”
“哦你不会跟我绝交吧”我明知故问,一副可怜的表情。
芸笑的更开心,竟然捏了我的脸一下:“那不是便宜你了好了,不要闹了,我们下去吧”
回到一楼,芸的父亲南宫绝已经坐在客厅的鳄鱼真皮沙发上,看来陈妈已经告诉他芸回来的事情了,对于我们他头都没有抬一下。
芸怯生生的走到南宫绝的面前,小声的说道:“对不起,爸,我回来看你了。”
南宫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鼻孔里发出一声“唔”。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芸走到我的面前挽起我的手,故作亲密状。
南宫绝这才抬起了头,看向自己的女儿,低沉着声音说:“你当这里是旅馆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南宫绝出乎意料的语气让我一愣,他说话的内容像是在责骂芸,可是语气中一点愤怒的气息都没有,同时也根本没有一点激动和欣慰的感觉,只是平静的看待失踪一年女儿的回归,这超出了我所想到的所有可能性,生气或者高兴。
芸却没有察觉到,蹲在南宫绝的面前,不住的道歉:“对不起爸,我实在不想嫁给那个坏蛋,一想到我就恶心,所以才离家的。真的对不起爸。”
“那是不是我要你嫁给他,你还要走呀”南宫绝金丝眼镜下闪出一丝异样的光芒。
“对”芸甩开我拉住她的手,倔强的回答。
南宫绝还是不怒不气没有一点特殊的感情波动,以超乎想象的平静的话语说:“门在你后面,那你可以再走了”
南宫芸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赌气的拉着我的手说:“我们走。”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赶忙拉住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
“如果他想嫁,就让他自己嫁好了。逼我嫁给一个流氓,门都没有”芸拽着我的胳膊急匆匆的就往外走。
“小姐,你”陈妈站在门口阻挡住芸的去路,“先生小姐还小不懂事。”
“陈妈,让她走,她不把我当成她爸,我也没有必要把她当女儿”南宫绝强硬的命令陈妈让开。
“陈妈保重”芸毅然的走出了她曾经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
“老顽固”坐在我自行车后架上,芸恋恋不舍的看着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伤心的泪水缓缓的流淌下来,捂着俏脸“嘤嘤”的哭了,“我爸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很通情达理的,以前很疼爱我的,他现在竟然把我推向火坑”
我实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了,我也没有料到会弄成这样。
“我现在真的无家可归了。”芸泪眼婆娑的看着我,身体不住的抽动着。
“你还有家,我们的家。”我将芸紧紧的拥入怀里,此刻只有我才能给她冰冷的心一点温暖。
“对,还有我们的家”
尽管经过了一晚的休息,到了第二天芸的情绪依旧是那么的低落,我劝她休息,可我的好意被她婉言拒绝了。
于是我们又像往常一样,我用自行车带着她上班。
看她情绪不高,我就主动陪在她的身边,傍晚我又带着芸回去,那时正是晚下班的高峰期,我们又随着如潮的人流慢慢前行。
“还是从旁边的小巷子绕道回去吧,不然雪的饭菜都要放凉了,多可惜。”一直默默无语的芸终于开口说话。
我点头表示赞同,及时的拐弯钻进一条小巷子,不过那一块地正在盖高楼,只有一半的道路可以行驶,我只好推着车走过这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