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压了压狂跳的心。
“青梅竹马的情谊挺好,清晨你说呢?”
何清晨更羞的不敢抬头了。
国公夫人眼睛亮了亮。
“我是很喜欢清晨的,不然咱们过几日就对对两个孩子的八字吧?”
看到国公夫人急不可奈的样,裴觉夏不觉的笑出了声。
“母亲,他二人乃是天定良缘,您忘了,我之前可是替他们批过八字的。”
孙夫人惊喜,“真的?反正我是相信国公夫人绝不会慢待了清晨,她性子有些跳脱,与世子倒是合适。”
许知意观察着裴念川的神色。
小少年很激动,却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忐忑,准确地说更像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为什么?
浮生也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这裴世子怎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裴念川却再不敢与许知意对视。
她的眼睛似能窥探人心,周身还带着令人畏惧的气势。
尤其是看定安侯府那家人时,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想到那个可能,裴念川只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疯了!
但直觉告诉他,许知意不光认识秦淮生,甚至还对他有着深深的仇恨。
他入侯府,不止是想看他们的热闹,最主要,是想揭开这家人的真面目。
总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花厅里,摆了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国公夫人不停地给何清晨夹着菜,很快冒了尖。
而孙夫人则是看着裴念川,真是越看喜欢喜。
这还是半年里,国公夫人第一次走出屋子,来花厅用饭。
施过针,好像感觉身子有了些力气。
“知意,我以茶代酒,多谢你......”
人多眼杂,剩下的话尽数淹没在水里。
许知意一只手抱着唤儿,孩子已经睡着了,时不时咂巴几下小嘴。
这会的功夫,她已经替唤儿把过脉。
除了孱弱些,倒没大毛病,只要日后精心照顾就能无恙。
许知意开给国公夫人的药方,最终交给了裴念川。
国公府如今风雨飘摇,还是得有些防人之心,才不会被轻易算计了。
午时三刻,孙夫人和许知意几人告辞。
何清晨与裴念川这一世的缘份,在今日终于尘埃落定。
裴念川开心,何清晨内心亦无抗拒。
或者,吴宵于她,只是年少时的偶像,迷恋,但不是爱。
许知意拗不过国公夫人,只得由着她塞了好些回礼。
“救命之恩,可并非这些俗物能抵的,知意啊,日后要多来陪我说说话!”
许知意笑着应了。
掀开车帘,猫腰钻进去,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你为何在这?”
祁西洲状似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
“本王来接自己的王妃,有何不妥?”
很有道理,但不多!
偏偏他说得理直气壮,许知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又怕外人看到祁西洲,只得乖乖坐在他身边。
“海青,走!”